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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呢？王總沒生氣吧？”

申琳琳立刻依偎進他懷裏，聲音帶著哭腔。

“晏城，你可算來了，那個老頭碰瓷，嚇死我了。”

她說著，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在江晏城的臉上親了一口。

猛地，心中湧出無限的酸澀。

原來，那些深夜的加班，那些推脫的應酬，那些手機屏幕上曖昧的閃光，都不是我的錯覺。

江晏城安撫好了申琳琳，這才轉過頭，看到了我和地上昏迷的爺爺。

他皺起眉頭，眼神裏滿是厭惡和不耐。

“林語，你在這裏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今天對我有多重要？這是我和王總的簽約儀式！”

“你帶著這個老頭來搗什麼亂？還不快把他弄走！別壞了我的大事！”

他大步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話語裏全是警告。

我的聲音嘶啞幹澀：“江晏城，爺爺快不行了......你先救救他......”

“救他？”他冷笑一聲，“他一條老命，能跟我幾千萬的合同比嗎？”

“江晏城！你還是不是人！”我歇斯底裏地吼道。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崩潰，反而轉身，滿臉堆笑地去安撫王總。

“王總，您別生氣，一場誤會，咱們的賭約照舊，簽完合同我做東，給您賠罪。”

王總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快點的，我趕時間。”

得到首肯，申琳琳立刻扭著腰走了過來，在我麵前停下。

她緩緩抬起一隻腳，那雙白色的高爾夫球鞋上，沾滿了青草和泥土。

“聽見沒？履行賭約。”

她的聲音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跪下，給我把鞋擦幹淨。”

我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又轉向江晏城。

我希望，哪怕隻有一絲，他能記起我們三年的感情，能為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可江晏城眼神冷漠。

“林語，你看我幹什麼？還不快點！”

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不就是跪一下嗎？能有多難？”

“為了我們的公司，為了我們未來的好日子，你忍一忍不行嗎？”

“我們的未來？”我慘笑起來，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我們的未來，就是讓我給你的情婦下跪擦鞋？”

他被我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變得更加陰狠。

“你他媽胡說什麼！申經理是我的重要合作夥伴！”

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威脅道：“你今天要是敢把事情搞砸，我讓你和你那老不死的都活不成！”

爺爺在半昏迷中，似乎聽到了我們的爭吵。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

“語兒......不......不準跪......”

就算痛到失去意識，爺爺的本能依然在保護我。

江晏城卻看也不看，反而一把將我推開，怒吼道：“他一個老東西懂什麼！就知道添亂！快跪！”

他從旁邊的球童手裏奪過鞋刷和毛巾，狠狠塞進我手裏。

然後，他一隻手按住我的後頸，強迫我低下頭。

“跪下！擦鞋！”

我看著懷裏氣若遊絲的爺爺。

我知道，再拖下去，爺爺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我還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