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因我說養妹穿黑絲暴露,第二天,我的私照就被全網直播。
竹馬霍祁案覺得丟人,要求當眾退婚。
無奈之下,我隻好打電話給另一個竹馬蘇聞詞救場。
蘇聞詞安撫我說別怕,他會在一個小時內到場幫我撐腰。
可視頻傳來。
蘇聞詞猶豫開口。
「祁案,你派人淩辱溫輕就算了,現在還當眾公開她的私密照,這件事是不是做的過了?」
霍祁案冷嗤,「誰讓溫輕說漾漾穿衣暴露,我可舍不得漾漾受委屈......」
「還有,你騙溫輕說要給她撐腰,現在還不是在幫漾漾暖肚子?」
鏡頭反轉,寵愛我的竹馬們,眼神寵溺地看向了我的養妹......
可竹馬們忘了。
我溫輕從來不是非他們不可。
沒了他們,我還能抽簽盲盒選夫......
01
我的私密照被全網直播,甚至有人下注花多少錢買回家欣賞。
但我的竹馬未婚夫沒有替我辯解,反而在當天宣布要跟我解除婚約。
無奈之下,我隻好找另一個竹馬蘇聞詞救場。
蘇聞詞溫聲安慰我,「放心輕輕,我一個小時內一定趕到,祁案不娶你,我娶你。」
一個又一個小時過去,蘇聞詞也沒有來。
直到有人給我發了一個視頻。
畫麵是在酒吧。
蘇聞詞喝了一口悶酒,猶豫開口。
「祁案,當初你派人綁架淩辱溫輕就算了,現在還當眾退婚,萬一溫輕想不開,鬧出人命了怎麼辦?」
竹馬霍祁案眉眼厭煩,「溫輕被綁架那三天,早就被上爛了,一想到我跟她有婚約,我就惡心。」
「再說,上次溫輕罵漾漾穿衣暴露,讓漾漾受了委屈,這次也算是給她一個小教訓。」
我還記得。
我十八歲生日宴那天,被人擄走淩辱了三天三夜。
回來後,滿身狼狽的痕跡,隻有霍祁案把我抱在懷裏,告訴我他不介意,霍祁案承諾娶我。
可如今,霍祁案眼神冰冷,跟我記憶中那個溫和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說的這件事我有印象。
我被淩辱後,把一切歸結自己身上,不敢再穿裙子,看見養妹穿黑絲,應激指責了一句她穿衣不體麵。
可沒想到,我的好心被曲解,惹了養妹屈辱落淚。
我不相信,霍祁案僅僅為了這件事,就把我逼到絕路上。
我去找霍祁案質問。
可剛進門,就看到霍祁案壓著養妹,輕柔地吻在養妹唇邊,像對待一個珍寶。
「祁案哥,你可以用力一點的......」養妹聲音含羞帶怯,是霍祁案最憐惜的模樣。
「漾漾,我舍不得你痛。」
心臟被鑿出一個窟窿,我定在原地。
和我訂婚後,霍祁案跟我做過。可每一次,他都很用力,像是在發泄怒火。
我說疼,霍祁案也是輕佻拍下我的臉,開玩笑地說一句,我的樣子真放浪。
隻有最後,我含淚委屈看著他,霍祁案才突然回過神,抱著我說對不起,他不是故意那樣說的。
我扯了下嘴角。
原來,霍祁案對待心愛的女人,會是這副模樣。
或許跟我做恨,霍祁案一直覺得臟。
伸手打碎了花瓶,驚動了沙發上的兩人。
霍祁案皺著眉看我,「溫輕,你不知道敲門嗎?怪不得被人淩辱,一看就惹人厭。」
再一次,霍祁案往我心口上戳。
這話他說過很多次,可每次,他都借口在開玩笑。
偏偏我也傻的可憐,從來沒有懷疑過霍祁案的開脫。
養妹躲在霍祁案懷裏,挑釁看著我。
我心底平靜。
走上前,扇了養妹一巴掌,「跟你未來姐夫搞在一起,溫漾,你很得意?」
見溫漾委屈掉淚,霍祁案攥著我的手,把我狠狠甩了出去。
腰背撞在桌角上,疼痛感讓我想死。
霍祁案跟我求婚時,親口對我說,不會再讓我受一丁點委屈。
可如今,他親手打碎了承諾。
我流下了淚。
霍祁案眼神忽閃,十幾年的情誼讓他下意識想走近查看我的情況。
但溫漾委屈躲進他的懷裏,「對不起姐姐,我和祁案哥兩情相悅,不是故意跟你搶他的......」
霍祁案安撫養妹,然後擰眉看著我說。
「溫輕,漾漾喜歡你手上的鐲子。把鐲子取下來給漾漾,我可以不跟你計較這件事。」
這隻鐲子是我媽留下來的遺物,霍祁案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心寒地閉上眼。
轉身想走,卻被霍祁案攥住了手腕。
02
「溫輕,你裝什麼聾?我說我要你把鐲子給漾漾!」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甩開霍祁案的手,反問道,「霍祁案,你別忘了,你已經跟我解除婚約了。」
霍祁案冷笑,「溫輕,你被人擄走淩辱,往後怕是沒人認識敢娶你。」
「你要是把鐲子給漾漾,我答應給你找個下家幫你救場。」
對霍祁案來說,我是商品嗎?不高興了隨時退貨,高興了就施舍找下家。
我拒絕了,但霍祁案不依不饒。
或許,他現在跟我較勁,不止是因為溫漾。
霍祁案心裏悶著一口氣,他認定我應該舔著他,默許他的一切要求。
霍祁案把我壓在牆上,奪下了我的鐲子,遞給了溫漾。
「還以為是什麼好玩意?不過是個褪了色的玩意兒。」
溫漾笑靨如花。
見我咬牙切齒又沒有絲毫辦法,溫漾惡意地朝我笑了笑。
下一秒,她鬆開手,任由鐲子落地。
這是我媽的最後一件遺物。
失去了鐲子,我在這世上,也沒有留戀了。
我渾身無力,瘋了一般跪在地上,把碎片撿起來,任由手指被割的鮮血淋漓。
霍祁案想要拉我,也被我躲了過去。
我朝他蒼白一笑,「滿意了是嗎?好,那我走了。」
我突然想起,這麼多年。
霍祁案對我和溫漾,一直是偏心的。
我編織了一個月的圍巾,隻因為溫漾一句喜歡,就被他丟給了溫漾的狗。
甚至上次,僅僅是因為我剪斷了溫漾的多肉,霍祁案就拿著剪刀,剪下了我指腹的肉。
現在想想,我心裏冰涼。我把自己卑微到泥土裏,讓自己像一個小醜,一直被霍祁案玩弄。
這次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也沒有去找蘇聞詞。
因為我知道,蘇聞詞和霍祁案一樣,偏心的人隻會是溫漾。
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喂,你說要我抽簽選夫的事,我答應了......」
03
不知道為什麼。
最近大小姐盲盒選未婚夫的事在網上很火。
能換來利益,我爸自然要跟風。
但溫漾是我爸的掌心小公主。
所以,即便我和霍祁案有婚約,我爸也三番兩次威逼我,說要我答應盲盒選夫。
聽見我這話,我爸樂開了花,「輕輕,你真是爸的好女兒!」或許是怕我不樂意,我爸第一次軟了語氣。
「那時間定在明天怎麼樣?」
我扯了下嘴角,無所謂地笑,「行啊。」
反正我的心死了,能抽中誰也無所謂了。
第二天,我要抽簽盲盒選夫的事情,在京圈傳開。
所有人都來看我的笑話,甚至有人下注,我選中的未婚夫的身價有多少。
溫漾的小姐妹嘲諷我,「誰家正經大少爺玩這個,我看呐,溫輕這鬼樣子,也就配個農民工了。」
我麵色平靜地站在一邊。
好像,今天的主角並不是我。
很快抽簽開始,在我爸希冀的注視下,我拿了一張紙片。
「快讓我看看,是保安,還是農民工?或者快遞小哥也行啊哈哈哈。」
喧鬧聲四起,所有人都準備看我的笑話。
可下一秒,隨著公布身份,嘲諷停滯在眾人的臉上。
「怎麼會是京圈那位太子爺?溫輕這什麼手氣!」
「太子爺又如何。誰不知道宋家那位,前幾年年出車禍成了植物人,算下來已經五年了,怕是這輩子也難蘇醒。」
「溫輕怕是一進門就要守活寡。」
聽見眾人的討論聲,溫漾難看的臉色回溫,假惺惺地替我說話。
我笑了笑,覺得虛偽惡心。
我嫁給誰,我不關心,我隻要聞漾和霍祁案付出代價。
我溫輕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霍祁案既然能派人淩辱我,當眾退我的婚事羞辱我,那他也要試試,能不能承受我的報複。
04
抽簽選夫之後,另一個竹馬蘇聞詞給我打了電話。
男人語氣自責,「輕輕,都怪我去晚了。如果我在場,肯定不會讓你嫁給宋家那位植物人。」
從霍祁案退婚,蘇聞詞承諾幫我撐腰開始,蘇聞詞就沒有出場說過什麼。
現在事情已成定局,我隻覺得虛偽。
我冷淡地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當晚,我抽簽選夫選到太子爺這件事,被媒體大肆宣揚。
溫家股票高漲,我爸高興,第一次誇我是福星。
可當晚,我收到了一張孕檢單,是溫漾發給我的。
「姐姐,我和祁案哥有自己的孩子了。但宋家那位,怕是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
溫漾故作大度,「沒關係的姐姐,我可以把孩子抱給你養......」
我沒有回複。
我以為我不在意了,但風一吹,我才發現我早已淚流滿麵。
霍祁案冷心冷情,除了哄我兩句,其他時候情緒都很淡。
我意外懷孕過一次,但霍祁案卻眼神冰冷,告訴我他不喜歡孩子,然後強勢地逼迫我去打掉。
我自嘲笑了笑。
原來霍祁案不是不喜歡孩子,隻是不喜歡和我的孩子。
我抹掉眼淚,心底再生不起半點波瀾。
可第二天,溫漾從樓梯摔下來流產,說謊是我推的她。
霍祁案冷笑一聲,桎梏著我的下巴,厲聲質問我。
「溫輕,你怎麼這麼狠毒?漾漾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推她!」
我甩開霍祁案的手,麵色平靜,「我沒有見過溫漾,更不可能推她。」
「霍祁案,如果你要發瘋,也應該先找人查明真相,而不是聽信溫漾的一麵之詞,就在這裏質問我。」
溫漾麵色驟變,她啜泣著,躲在霍祁案懷裏。
「不關姐姐的事,都怪我祁案哥,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霍祁案臉色難堪,他認定了是我推了溫漾,他眼神冷漠,要讓我付出代價。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底的刺痛感漸漸消失,變成了麻木。
為了給溫漾出氣,霍祁案不顧我的意願,把我送到了手術室。
霍祁案冷眼看著我說。
「溫輕,你就算嫁到宋家也是守活寡。既然你讓漾漾流產,那就用你的子宮,來補償漾漾。」
我被桎梏在手術台上,沒有辦法動彈。
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滑落,滴在霍祁案的手背上,霍祁案眼神晦澀。
我笑得慘淡,張了張口問,「霍祁案,這麼多年,你愛過我嗎?」
我媽去世後,霍祁案陪在我身邊,每每夢魘,他都輕撫我的後背,告訴我他在,讓我別怕。
高三那年,我爸在溫漾考點外麵等著,隻有霍祁案,溫聲對我說,「輕輕,我就在外麵等你,在我心裏,你是最棒的。」
霍祁案給我憐惜,給我希望。
我想知道,他對我究竟有沒有動心過。
霍祁案雙手緊握,眼神顫動了下。
十幾年的習慣使然,霍祁案伸手替我擦掉了眼淚。
動作熟練到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可下一秒,他眼神又沉了下去,「溫輕!別轉移話題。」
我閉上了眼。
足夠了。
或許有些感情霍祁案說不清楚,現在的我也不再固執尋找一個答案了。
我掙紮不脫,意識昏沉躺在手術台上,準備接受冰冷的結局。
可下一秒。
警報聲呼呼響個不停,十幾個黑衣保鏢闖進來,紅色的光映在我的眼底。
接著,一道冷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宋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