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京城首富長女,天生擁有預言的能力。
我裝成結巴多年,妹妹能言善道,天天為他人算命。
七夕節當天,妹妹許清芷嫁給了公司資助的學生,而我同港城首富之子結合。
婚後,我奉獻出一切助傅斯年成為全球首富。
許清芷卻聯合傅斯年勒死了父親。
我泣出血淚,預言傅斯年日後會眾叛親離,死無全屍。
傅斯年一臉輕蔑地把我推下高樓。
“許清禾,你一個結巴還敢對我的未來評頭論足?”
“你的任性嬌縱害得清芷自殺了三次!用你的命來償還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重生後,我回到了挑選結婚對象那天。
傅斯年以所有家產為聘,求娶許清芷。
“我與清芷情投意合,錢財這等身外之物,和清芷比起來,不值一提。”
一片豔羨聲中,我內心卻絲毫沒有波瀾。
上趕著找死,我才不會阻攔。
1
許清芷雙頰緋紅,癡癡凝望著傅斯年俊美的側顏。
少女含羞帶怯的模樣,早已將心事昭然若揭。
我心頭猛地一顫。
這一幕何其熟悉!
刹那間,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我清楚地記得,就在許清芷露出這般神情時,她的眼底突然泛起詭異的血光。
那是大凶之兆!
若她與傅斯年結合,必將香消玉殞。
傅斯年的目光在我與清芷之間遊移不定,眉宇間盡是躊躇。
我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他確實對清芷動了心,卻又介意她私生女的身份。
而對我這個許家正統繼承人,他更是難以割舍。
上一世,他便是這般權衡利弊後選擇了與我談戀愛。
“小禾,你的意思呢?”
父親故作沉吟後,將問題拋給了我。
若我此刻開口,這門婚事依然可以屬於我。
前世我生怕妹妹遭遇不測,倉促間搶著應下婚事,卻因結巴淪為全城笑柄。
“結巴也配肖想傅總?她連二小姐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真是貪得無厭,連妹妹的心上人都要搶。”
我深吸一口氣,揚起得體的微笑。
“妹妹與傅總郎才女貌,實乃天作之合,我衷心祝福他們。”
話音未落,傅斯年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許清禾,你瘋了嗎?你難道不該吃醋嗎?
他眼神中包含的意思我心知肚明。
父親擔憂地握住我的手。
“小禾,有什麼委屈盡管告訴爸爸。”
“我與傅總早已情斷,父親不必掛懷。”
我平靜道,刻意避開傅斯年灼人的視線。
傅斯年冷笑一聲,下定了決心。
他單膝跪地,執起許清芷的手,聲音擲地有聲。
“我傅斯年此生唯愛許清芷一人,能得此賢妻,今生再無遺憾!”
“至於許清禾,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傅斯年你怎麼敢說出口的!
港城首富私生子眾多,光明麵上的情人就有六個。
如果不是我不惜損耗身體,頻繁地使用語言能力,你怎麼可能毫無阻礙地繼承所有家產。
我站到一言不發地顧燼身旁,交換了訂婚戒指。
回家路途過半,車子卻突然急刹。
下一刻,一輛車如失控的猛獸般逆行衝來,狠狠撞向我的車身!
2
“轟——!”
劇烈的撞擊聲中,車頭瞬間扭曲變形,半個車身已經懸在橋外,搖搖欲墜。
隻要我稍稍一動,車身便向下傾斜一分。
我死死攥著方向盤,戰戰兢兢地維持著這微妙的平衡,直到天色漸亮。
雙眼因疲憊而猩紅,心臟劇烈跳動,恐懼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終於,傅斯年來了。
他一臉焦急,眼底卻藏著一絲算計,故作關切地顫抖著聲音。
“清禾,你沒事吧?別怕,我馬上叫救護車......你、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他聲音哽咽,眼尾泛紅,仿佛真的痛徹心扉。
“昨天選清芷......是情勢所迫。”
他低聲解釋,語氣裏滿是無奈。
“你若真嫁給我,那些私生子虎視眈眈,危險隻會接踵而至,我絕對不能讓你有受到任何危險的可能性。”
他越說越動情,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命運捉弄的深情之人。
可我知道他在演戲。
心臟傳來一陣悶痛,但我死死咬住唇,不敢泄露半分重生的秘密。
上一世,我也是這樣被困在搖搖欲墜的車裏。
當傅斯年紅著眼眶衝過來時,我竟真以為他是時刻關注著我的安危,才能在第一時間趕來。
那時他指尖發抖地摸著我的臉說:
“清禾,我差點失去你了。”
聲音哽咽得不成調。
我在劇痛中望著他泛紅的眼尾,居然可恥地心軟了,甚至覺得他推掉會議趕來救我,定是愛慘了我。
後來媒體鋪天蓋地報道這場生死相隨的壯舉時,我還在病房裏撫摸著他送來的玫瑰傻笑。
直到臨死前才知道,那輛逆行的車,根本就是他派人安排的。
終於,救援人員趕到,眾人齊心協力拖拽車身。
可就在此時,傅斯年微不可察地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暗中向前推了一把。
車身猛地向外滑去,大半個車頭瞬間懸空!
“清禾!”
傅斯年驚慌地撲過來,一把抱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別怕,有我陪你一起!”
快門的聲響適時響起。
四周頓時又響起一片驚歎。
“天啊!太感人了!聽說他們已經訂婚了呢。”
“豪門裏竟也有這樣的真愛。”
“傅總不僅英俊,還是個癡情種呢!”
昨日訂婚之事,隻有核心人物知曉。
可傅斯年,卻精準利用時間差,先讓我吃盡苦頭,再精心策劃這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深情不悔的完美未婚夫。
真是諷刺至極。
車門一開,我立刻掙脫傅斯年的懷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追上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聲音低沉又急切。
“我知道是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他卻再次逼近,眼底翻湧著虛偽的深情。
“清芷永遠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的心、我的人,永遠都隻屬於你,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絕不讓任何人染指。”
我停下腳步,轉身直視他,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傅總,請你自重。我已經有未婚夫了,看見你對我餘情未了,他會吃醋的。”
“為了我的婚姻和諧,從今往後,我們最好再也不見。”
回到家,剛踏入客廳,許清芷正優雅地靠在沙發上,見我進來,紅唇輕揚。
“以後你見到我,需要向我磕頭問好。”
3
我冷冷盯著許清芷,怒火在胸腔翻湧,一字一句道:
“論身份,我是你姐姐,論職位,我是集團副總,而你不過是個普通職員,你憑什麼讓我向你低頭?”
我一步步逼近她,聲音壓著怒意。
“從小到大,我幫過你多少次?你被人欺負,是我替你出頭。”
“你成績墊底,是我替你補課,就連你進公司,也是我替你打點!”
我冷笑一聲,“真要論起來,該磕頭謝恩的人是你才對。”
許清芷眼神一暗,突然伸手抓住我的頭發,卻在電光火石間順勢跪倒在地,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姐姐,是傅總選的我,我也沒辦法。”
“在家裏,從來都是你說一不二,我哪敢違逆你?如果你想要,我絕對不會跟你搶的。”
她抽泣著,聲音柔弱可憐。
就在這時,傅斯年推門而入,正好撞見這一幕。
他厲聲嗬斥,一把將許清芷摟進懷裏。
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轉頭對我怒目而視。
“你是姐姐,就不能大度一點?這麼驕縱任性,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和清芷比起來,你真是差遠了。”
許清芷靠在他懷裏,淚眼婆娑。
卻在傅斯年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從袖口摸出一支口紅補妝。
我察覺到異樣,猛地回頭。
隻見茶幾上的手機正亮著直播界麵,
一條連麥申請彈出,對方一接通就破口大罵。
“許清禾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老女人還敢欺負我們清芷?”
緊接著,更多汙言穢語潮水般湧來。
【賤人!去死吧!】
【就你也配當副總?肯定是靠潛規則上位的!】
【欺負妹妹的爛貨,趕緊滾出許家!】
許清芷在傅斯年懷裏微微抬頭,淚光盈盈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錄屏在網上瘋狂發酵,#許氏惡毒長姐#的詞條一夜之間衝上熱搜榜首。
第二天清晨,震耳的引擎轟鳴聲響徹許家別墅區。
傅斯年帶著由勞斯萊斯、法拉利等九十九輛豪車組成的車隊來到許家,給足了許清芷排場。
4
記者們早已將許家大門圍得水泄不通,長槍短炮對準了這場世紀求婚。
父親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小禾,要不你先去環球旅行散散心?這些糟心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站在落地窗前冷笑。
“臭魚招爛蝦,他們倒是絕配,您不用擔心,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父親紅了眼眶:“如果當初沒有留下清芷就好了,你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
話音未落,許清芷衝了進來,麵色扭曲。
“我明明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卻為了給許清禾獨生女的身份讓我當私生女!這些年我遭了多少白眼你知道嗎?”
“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我隻能嫁個褲子洗得發白、天天隻能吃饅頭的資助生你們就高興了是吧?”
“許安邦,看看你精心培養的許清禾,最後隻能嫁給一個窮書生,你滿意嗎?”
說完,她轉身衝出門,高調坐進頭車揚長而去。
我冷眼看著許清芷離去的背影,轉身對父親平靜道:
“不必擔心,不出一個月,傅家必定破產。”
“這一個月,要讓公司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我們要把傅家整個吞下。”
父親眉頭微皺:“傅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一點小風小浪不會栽了的。”
我倏然一笑。
“父親,您沒發現嗎?我已經不結巴了。”
“這些年我都是裝的,實際上,我能預言未來。”
父親神色一震,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追問預言的事,而是擔憂道:
“這能力會不會傷身?若對身體有害就別用了。爸爸隻求你平安喜樂。”
心頭湧起一陣暖意。
此時,傅許聯姻的消息已鋪天蓋地。
眾人都在嘲笑我這個長女無能,連未婚夫都被搶走,又吹捧許清芷手腕高明。
短短半個月,傅氏股價節節攀升。
殊不知,這正是我們許家故意放出的幾個利潤豐厚的項目,讓傅氏誤判形勢。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我輕啜咖啡,心情大好。
辦公室門被推開。
許清芷在保鏢簇擁下趾高氣揚地走來,得意地撫著平坦的小腹。
“我懷了斯年哥哥的孩子。”
她惡意地笑著:“他答應我,可以隨便處置你。”
我怔了一瞬。
什麼時候,我的生死竟要由傅斯年來決定了?
記憶突然翻湧。
那五年裏,他總愛憧憬未來。
“我們要個女兒好不好?你可以給她梳小辮子、穿公主裙,可以和她玩芭比娃娃,我來教她獨立堅強。”
多諷刺。
如今他要當父親了,卻是和另一個女人。
許清芷趾高氣揚地環視一圈,伸手將我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哎呀,肚子太大了,彎腰不方便呢。”
“姐姐,這茶可是上好的龍井,不如你趴在地上舔幹淨吧?就當是妹妹的一點心意。”
見我不為所動,她厲聲對保鏢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讓她跪下!”
我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那幾個保鏢。
“我出五倍工資雇你們。畢竟很快傅家就要發不出工資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許清芷尖聲叫道,“傅氏現在如日中天,怎麼可能會......”
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助理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許小姐,不好了!傅氏的股票突然暴跌,已經觸發熔斷機製,董事會要求您立即......”
許清芷的臉色瞬間煞白,卻還強裝鎮定。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處理。”
“恐怕你走不了了,我說過會祝福你們在一起,但傅家的一切,我要全部拿回來。”
許清芷嘲諷一笑。
“你也太小看港城首富的底蘊了。”
我輕輕將一份文件推到她麵前。
“可惜,港城首富是傅老爺子,傅斯年不過是占了嫡子的名分的繼承人之一罷了。”
指尖輕點文件上的DNA檢測報告,我一字一頓道:
“顧燼才是傅家原配夫人所出,而傅斯年的母親,不過是個爬床成功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