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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斌囚禁在地下室一個小時,遠在郊區放鬆壓抑心情的老公趕回來了。
「梁斌,真有人願意出讓狀元?」
老公氣喘籲籲,卻難掩眉眼欣喜,沒有注意到被鎖在被窩的我。
梁斌輕蔑地掃了我一眼,恭敬回答:「爸,是的,隻要你願意要。」
老公眉開眼笑:「可以!對方什麼條件?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他。」
他拍了拍梁斌肩膀,「幹得不錯,待會兒轉你10萬暑假好好放鬆一下。」
梁斌有點受寵若驚:「謝謝爸!」
轉身,他一把掀開被子,在老公震驚中扯了扯鎖鏈。
鎖鏈一頭扣在床頭,一頭圈在我的脖子。
疼痛使我乏力難耐,缺氧使我頭暈眼花,我抓住機會猛吸新鮮空氣。
老公反應過來,一巴掌推開梁斌。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抱住我,聲音顫抖:「諾諾,你怎麼樣?」
眸光一一掃過我身上傷痕,老公側身一巴掌呼過去。
「逆子,你怎麼敢這樣對你媽?」
我轉動眼球,餘光中瞥見梁斌捂著臉摔坐在地。
心口一鬆,我在老公懷裏暈過去。
下一秒,一盆粉色涼水把我潑醒。
這氣味,是催情藥!
被拉開避水的老公怒視著他:「梁斌,你要造反是嗎?」
我雙手被鎖住,隻能任由藥水滲入皮開肉綻的身體。
疼痛瞬間蠶食,我咬唇瞪向梁斌。
梁斌有恃無恐,語氣悠悠:「爸,媽就是高考狀元。」
我掙紮著拉住老公手臂:「老公,逆子,斷親。」
梁斌雙手抱胸:「爸,隻要你願意,狀元就是你的。」
老公沒有回應,我費勁撐起腦袋仰頭看去。
卻見老公愣住了,沒來得及退卻的怒容還掛在臉上。
「老公,我可以帶你進清北大學!」我趕緊承諾。
清北大學是老公的夢中情校,複讀十八年也不放棄。
之前以為老公不屑一顧,隻想著帶梁斌上軍校。
現在,梁斌想都別想!
梁斌嗤笑,老公依舊不做聲。
藥水腐蝕我的皮肉,劇烈疼痛使我精神渙散,骨頭開始發癢。
「老公?」我不安地輕聲呼喚。
老公沒有回應此話,而是不悅盯著梁斌:「向你媽道歉。」
我著急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安撫地拍了拍我手臂。
「媽,對不起。」梁斌應答如流道歉。
「對了,國防大學招生辦我替媽拒絕了。
「爸,你可不要浪費狀元名額。」
老公覷了我一眼:「嗟來之食,食之無味啊。」
這就把梁斌打殘我的事情揭過去了?
我還被鎖在地下室疼痛難忍呢!
我瞪大眼哀求注視老公,紅腫手指費力攥住他手腕。
可是,老公一根根掰開我攥住他手腕的手指。
隻留下一句:「梁斌,照顧好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