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洗漱過後,我躺在床上,心裏煩躁的要命。
這些年,安冉就像梗在我喉間的刺,拔不出,咽不下。
她大一那年,剛結為夫妻的我和顧雲笙,以優秀青年企業家身份,受邀回母校為新生做迎新動員演講。
演講剛結束,安冉就紅著臉湊到顧雲笙跟前,滿臉崇拜地索要簽名。
顧雲笙提筆卻苦於無處可簽,安冉扯起校服,讓他簽在名牌上。
名牌位置很尷尬,剛好在左胸上。
看我臉色不好,顧雲笙直接簽在她袖口。
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她,隻把醋勁兒發泄在顧雲笙身上,纏著他要了一整夜。
沒想到的是,安冉大三下學期,打著實習的名義,拿著那件簽名校服找到顧雲笙。
顧雲笙當時既震驚又有些欣喜,叫來我一起麵試。
我直接以專業不對口拒絕了她。
安冉是哭著跑出公司的。
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瞪我一眼。
顧雲笙責怪我說話太直接,傷了小姑娘的自尊。
我揪住他領帶,拉近,故作生氣質問:
“顧總心疼了?”
顧雲笙順勢將我摟在懷裏,親了又親:
“哪有?這輩子我隻會心疼我的老婆大人。”
第三次交鋒,是在大學畢業季,安冉竟然轉了對口專業,再次來麵試。
顧雲笙感歎她的毅力和堅持,準備給她一次機會。
我卻隻看到她眼中對顧雲笙的圖謀不軌,堅決反對。
那是我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發生爭執。
顧雲笙向我保證,他對這種清湯寡水的女生不感興趣,她比不上我一根頭發絲。
我不喜歡安冉,但我相信顧雲笙。
或許顧雲笙疏離冷漠的態度才能讓她徹底放棄。
所以我妥協了。
懷孕期間我把蘇氏集團全權交給顧雲笙打理,自己在家安心養胎。
可在我臨產前,我在顧雲笙的副駕駛發現了我最討厭的香薰擺件。
我將香薰扔出車外,跟顧雲笙大吵一架。
當天就把安冉調到隔壁市的子公司。
不到三天,顧雲笙又把安冉接了回來,原因是她在子公司被人欺負到輕生。
為了讓我安心生產,顧雲笙雖然把她接回來,但沒再讓她去公司上班。
我以為這次可以徹底擺脫掉安冉。
讓我崩潰的是,淼淼十個月大時,我再次在員工聚餐的朋友圈見到安冉。
我抱著孩子殺到聚餐餐廳,其他人都散了,隻有顧雲笙和安冉還在包間。
透過門縫,我看見安冉一臉嬌羞地蹭進喝醉的顧雲笙懷中。
我一人賞了他們一巴掌。
顧雲笙還在為她辯解,酒醉後的無意之舉,責怪我小題大做。
第二天我就讓公司以工作理由安排安冉出國進修。
沒想到,在女兒周歲宴這天,他再次把安冉接了回來......
我累了,不想再陪他們玩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