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冉白流產了。
一個剛剛來到她肚子裏一個月的小生命,就那樣在肮臟中化成了一灘血水。
江冉白不願意再開口說話了,她整日整夜地望著窗外發呆。
厲辭墨也對她變得異常溫柔。
他每天親自給她做營養餐。
親自給她做星空造景逗她開心。
每天還有精挑細選的禮物流水一樣地往江冉白麵前送。
哪怕江冉白一次次毀掉厲辭墨耗費好幾個小時送來的東西。
厲辭墨也根本不生氣,還是毫無怨言地重做。
終於在厲辭墨請來幾個福利院的孩子給江冉白跳舞時,江冉白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抹輕笑。
也是這抹笑,讓厲辭墨激動得差點落淚:“冉白,你想福利院了,我們回去看看好不好。”這是江冉白自流產以來,似乎第一次有了活人的情緒。
“嗯。”江冉白點了點頭。
厲辭墨立馬大動幹戈地,領著江冉白去福利院。
他彙集了福利院的小孩表演節目逗江冉白開心。
又以江冉白去世孩子的名義,在全國範圍內捐獻了千所福利院......
在厲辭墨提到孩子的時候,江冉白似乎頓了頓,但很快又繼續看表演。
等到傍晚的時候,江冉白身上終於煥發了一些生機。
那一刻,厲辭墨仿佛看到了最初時的江冉白,他們在福利院裏過著貧苦的日子,但江冉白和孩子們待在一起、熠熠生輝......
厲辭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這時,樓意夏帶著愛心晚餐,來到了福利院。
她故作開心地跟兩人打招呼:“辭墨哥哥,冉白妹妹,你們也在啊。”
又望著厲辭墨,眼底閃過一抹幽怨,隱隱泛出淚花。
厲辭墨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擺了擺手,樓意夏就被請了出去,臨走時淚眼婆娑。
厲辭墨接著溫柔地陪著江冉白。
可沒一會,助理打來電話:“厲總,樓小姐出車禍了!情況很危險!”
厲辭墨變了臉色:“我這就過來。”
轉頭麵對江冉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冉白,出了點急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可以不走嗎?”自流產後,江冉白第一回開口跟厲辭墨說了話。
可厲辭墨離開的步子根本沒停:“你乖,意夏很危險,我處理好她的事就來陪你。”
在厲辭墨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江冉白也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在她的手機裏,還停留著樓意夏剛剛發來的消息。
“其實辭墨哥帶你來福利院,是我要跟他在福利院的紅房子裏做一些很有趣的事。我待會一個電話,就能把他輕易叫走。”
“在你流產後的這些日子,每晚等你睡了後,我跟辭墨哥,都會盡情地做。辭墨哥說,白天麵對死氣沉沉的你他無比壓抑,隻有跟我在一起他才快樂......”
江冉白按滅了手機屏幕,好像行屍走肉一樣,走向了紅房子。
不像從前的破敗,厲辭墨恢複記憶和身份後,就把福利院修繕得寬敞明亮。
隻有偏僻角落的紅房子還是原來的老建築。
因為這裏曾在特殊時期住過一位老修女,福利院一開始就是她建造的,紅房子也成為歌頌奉獻與偉大的景點。
天漸漸黑了,江冉白越靠近紅房子,就越聽到裏麵傳出淫亂的聲音。
透過光亮和窗簾的縫隙看去,厲辭墨和樓意夏,分明帶著一群人在裏麵......
他們怎麼敢這麼褻瀆!福利院裏,還住著那麼多天真無邪的孩子!
他們就非要在最幹淨裏找最肮臟的刺激嗎!
江冉白氣得發抖。
就要衝進紅房子時。
她被幾個淫笑的男人拉進了一旁的草叢。
男人們力氣很大,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意夏姐說樓下還有更帶勁的,果然!”
“放開......”江冉白驚叫,卻被男人用內褲堵住了嘴,“唔......”
他們的大手肆意地在江冉白的身上侵犯:“都已經來參加派對了,還演什麼?真有料啊!”
江冉白痛苦地嗚咽,可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而她在絕望落淚的時候,甚至能聽到紅房子裏傳來樓意夏和厲辭墨放肆的笑聲。
眼看身上的男人就要得逞。
江冉白忽然瞥見了不遠處的電源。
她渾身青筋暴起,在幾隻餓狼的壓製和欺辱中,費盡了全身力氣,終於觸碰到了電源——
“刺啦——”
強烈的電流貫穿了江冉白全身。
她即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