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話音落,現場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裴靳野語氣冰冷刺骨:“來人,給我立刻聯係張院長,讓他不惜一切代價救知苒!”
夏月笙心神大亂僵在原地,目光掃過被護士推出來的移動病床,
見床上“昏迷”的謝知苒竟飛快睜開眼,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獰笑,又迅速閉上。
她正要開口,就被薑母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你這個毒婦,蓄意讓知苒名聲盡毀就算了,如今竟然惡毒到想害死我的乖女?”
“我告訴你,如果知苒以後醒不過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月笙被她打的耳朵嗡嗡作響:“阿姨,豆豆不是有意傷害謝知苒的,是她蓄意害死了我媽媽...”
“夠了!”裴靳野厲聲打斷她的辯解:“月笙,去給知苒跪著賠罪,跪到她醒來為止。”
“來人,把豆豆帶來醫院。”
“不要動豆豆!”
夏月笙如遭雷擊,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袖,聲音破碎:“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別傷害豆豆,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求你了!”
“你犯了錯就要受罰。”
裴靳野狠心掰開她的手指,大步離開:“來人,看好太太,不許她離開知苒的病房半步!”
保鏢鐵鉗般將夏月笙拖回特護病房。
謝知苒悠閑的靠在床頭,臉上是毒蛇吐信般的笑容:“夏月笙,和你相依為命的母親離開你了,如今連豆豆也要死了,我真替你覺得可憐呢!”
“裴靳野是很愛你,可他一樣離不開我,因為我在床上取悅他的本事是獨一無二的,你永遠都爭不過我!”
窗外,豆豆淒厲絕望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像一把鈍刀狠狠捅夏月笙的心臟。
夏月笙心如刀割,死死盯著謝知苒,聲音嘶啞:“我明天就走,永遠消失!”
“你讓裴靳野快停手!”
謝知苒冷笑道:“別做夢了,豆豆必須死,你也得死!”
“來人,把她關到禁閉室,讓她給我賠罪!”
夏月笙忽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頭上套了麻袋,被人粗暴拖進電梯。
她的頭被套上麻袋,身處一個黑暗的房間。
渾身都是傷口,溫熱的血緩緩流出,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的痛楚和濃重的血腥味。
“顧夫人。”黑衣人陰冷的聲音響起,將手機視頻投屏到牆上:“薑小姐說了讓你好好反省,給你看點好東西。”
她艱難睜開眼。
見視頻裏,謝知苒幸福地挽著裴靳野的手臂,嬌俏笑道:“不許再親我了,嘴唇都腫了。”
“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裴靳野抬手用布遮住拍攝機,嗓音暗啞:“我忍不住了,隻有你讓我食髓知味......”
視頻裏的畫麵消失,隻傳來男女癡纏的靡靡之音。
謝知苒嬌喘著問:“靳野,夏月笙和我,你更愛誰?”
“以前愛月笙多,現在...”男人呼吸粗重夾雜著饜足的低笑:“更愛你一點。”
更愛你一點...
夏月笙黯然閉上眼。
滾燙的淚混和著頸間的血滑落。
瀕死之際,她的丈夫在和凶手甜蜜糾纏,訴說著“更愛”…
真狠!
那一整夜,直播裏的喘息聲都沒停過。
夏月笙睜著眼到天亮,才被“解決完性癮”的裴靳野放出來。
看到花園裏滿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豆豆。
夏月笙哭得撕心裂肺。
裴靳野神色複雜,佯裝安撫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平靜:“它已經為你的惡行抵命,以後記住這次教訓,別再針對知苒,記住了?”
夏月笙的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撕成兩半。
眼前閃過當年母親的葬禮上,裴靳野任由豆豆舔著他的俊臉沒有絲毫嫌棄:“母親,你放心,我會守護好姐姐和豆豆的。”
轉瞬,是他站在草坪上陪豆豆玩飛盤:“好樣的,豆豆!”
可現在他為了給謝知苒出氣,終結了豆豆的生命!
十年守護,抵不過情人一滴淚!
夏月笙痛哭許久。
再抬頭時眼中隻剩死寂:“你放心,我不會再針對謝知苒了。”
因為她即將永遠離開,與他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