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幾乎要笑出聲。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挺身與他更近地接觸。
謝燎沒忽略我的沉默。
之後他一言不發,隻是埋頭用力。
第二天是台風天,外麵瓢潑大雨。
謝燎已經一天沒和我說話了。
他很不滿意我沒對他說出“愛”這個字眼。
我討厭這種缺愛的男人。
沒腦子,像隻可憐的劣犬。
他穿上雨衣,出家門前,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像是賭氣,在桌子上扔下一張卡。
“裏麵有一百萬,你之前無論是賣了什麼湊錢,通通贖回來,我還不至於用你的錢。”
我吃著蘋果看電視。
淡淡地回了聲“哦”。
他憤恨地走出房門,衝向雨幕。
三天前,我收到了牛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跨國快遞送上門讓我簽收時,謝燎正在樓下喂蚊子。
他根本猜不到,那個快遞員是來給我送錄取通知書的。
我把他的卡,穩妥收好。
我大學時期的生活費已經有了。
謝燎離開的一個小時後,他給我發來消息。
【我被困在山裏了,如果你愛我,你就來救我。】
他發來一個定位。
電視報道,那裏正發生著泥石流塌方。
禁止任何人前往。
我想也不想給他發去消息。
【好。】
【等我,我馬上到。】
然後我去廚房煮了一碗小餛飩。
窗外暴雨傾盆,這碗餛飩讓我很暖和。
躺在床上休息時,我才看到謝燎把我要去山裏找他的截圖,發到了群裏。
【她好愛我,卻還嘴硬不說,笑死。】
【況且她愛我到不去學校,愛到湊錢給我還債。】
【這場遊戲我贏了。】
唐糖也發了一張雙人自拍。
背景書桌上擺著數學題,可兩人嘴角紅腫,顯然經曆了一場激吻。
我看得嘖嘖稱奇。
然後便覺得索然無味。
果然女人在得到男人後,就開始不珍惜了。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老破小的門被拍得搖搖欲墜。
我透過貓眼,看到了淋成落湯雞的白京澤。
我給他打開了門。
他狠狠抱住我,像是重獲寶物一般,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幸好,幸好你沒事。”
我摟住了白京澤的腰。
觸感勁瘦有力。
他像是勾人的狐狸,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腰腹,青色的脈絡長長延伸至隱秘處,誘人極了。
我幫他擦了擦臉頰上的雨珠,給他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去洗澡。”
與謝燎的侵略性不同,白京澤很有服務意識。
我很喜歡這樣的他。
這一夜我很快樂。
......
隔天趁著雨勢見小,我和白京澤回到了我家。
那個兄弟群又熱鬧了起來。
謝燎回去找我,發現我不在。
【沈清葦這幾天估計一直在外麵找我,連家都沒回,這下我相信她是真的愛我了。】
唐糖發了好幾條60秒的語音。
我隨便點開一條,是她尖銳的質問。
“你他媽的不會真喜歡上那個臭婊/子了吧?她是野種!早被男人玩爛了!”
謝燎也發了條語音,語氣懶散不耐:“大小姐你放過我吧,我就和沈清葦玩玩,當真的隻有她一個。”
“好吧,我也承認,她確實挺漂亮的,也許我會真的和她在一起,也說不定呢。”
謝燎好像很興奮,他已經確定了我對他情真意切。
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我和他日後的戀愛日常。
我合上手機,把群消息折疊,不再去看。
台風天的第三天。
我正在家裏收拾行李。
等天氣好些,飛機便能起飛前往美國。
可我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報道。
新聞上說,謝家太子爺謝燎聯係不上我。
冒著大雨連夜進山。
在場的搜救人員都攔著他:“現在進山搜救,無異於送命。”
可他猩紅著雙眸,甩開所有的人,都要進山。
他對眾人嘶吼:“是我騙了她!她還在裏麵,我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