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們?
他就是逸哥的那個哥們?最好的兄弟?
那個什麼許言?不............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
張義瞬間後背發涼,一個月前,莊逸川確實說過。
他遇到了一件特別開心的事----遇到了多年未見的哥們。
而自己卻兩次對許言............
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還被莊逸川發現了。
看到莊逸川一臉愧疚的走向許言。
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
深吸一口氣,頓時冷汗直冒。
一個滑鏟,兩腳跪在許言麵前!
咚咚咚!啪啪啪!
又是磕頭,又是扇耳光。
不一會兒便額頭磕破,臉頰紅腫。
見狀,慕夏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許言卻懵了。
反轉太快,腦子有點沒有轉過彎。
“言............言哥!我不知道您是逸哥的哥們!上次搶您的六千,我一定盡快還您!”
莊逸川走上前,深吸一口氣,此刻有種想要暴揍張義的想法。
“滾!以後別再說是我的人!更別說你是肝膽幫的人!”
“大哥,我............”
“滾!!!”
莊逸川被氣的不輕,但他的出現,也變相的救了他一命。
要是再晚幾秒,慕夏會毫不留情,直接動手殺了他。
“老逸,你怎麼來了?”
莊逸川一臉歉意的轉頭看向許言,這時才注意到慕夏也在他旁邊。
不過,現在這都是次要的。
張義不僅違背了肝膽幫原本的初衷,居然勒索了許言,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老言,不好意思,我的人給你添麻煩了,之前這些蠢蛋從你這裏勒索了多少?我馬上還給你。”
“老逸,這些............都是你的人?”
相別多年,雖然猜想過現在的莊逸川背景或許不簡單。
但今天親眼看到,依然讓許言感到不可思議。
無論怎麼想,他都想不到。
當初那個在初中被霸淩的莊逸川,現在居然是一個黑社會大哥?
不過,許言清楚莊逸川的性格。
他肯定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樣的黑社會。
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張義等人的所作所為,他並不知情。
莊逸川一來,其他小混混當即便沒了脾氣。
知道自己惹錯了人,紛紛心虛低頭低語。
“逸哥............我............”
“滾!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還在幹這樣的事!你們也不用再跟著我了!”
莊逸川頗感心累,遣散眾人,一臉歉意地回到許言的飯店之中。
“喂!薇薇嗎?馬上給我準備三萬現金過來!”
“老逸!老逸!不用不用!上次他們也沒要我多少!”
莊逸川一隻手將電話高高舉起,一隻手阻止許言搶奪,語氣非常堅定。
“老言,這是原則問題,且不說你是我哥們。
張義還差點動手傷了你和弟妹,這三萬我,必須給!
你要是不要,你就是沒把我當成哥們!”
許言:............
“你這............”
莊逸川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言無法拒絕。
不一會兒白薇便提著三萬現金來了。
慕夏抱著狸花貓歡歡,坐在許言的一旁。
莊逸川直接幹了一瓶,隨即開始解釋。
“老言,今天這事,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些混小子居然............”
飲完一大瓶酒,他就開始訴說這些年的經曆,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當年莊逸川初中畢業後,由於不能繼續讀書,便開始外出尋找工作。
但由於未成年,洗盤子都沒人敢要。
更別說其他什麼體麵的工作了。
而當時的黑心中介,見他身上有點錢。
不擇手段的將其騙來,不管他的死活。
那時候莊逸川年輕氣盛,知道自己被騙了,一怒之下。
將黑中介幹成殘廢,躺在醫院中。
而他也因此犯了故意傷人,被關進了局子。
不過也因此結識那時候這裏了肝膽幫的老大----趙然。
趙然對莊逸川很是欣賞,出來後帶著他一起幹。
之後便結識了許多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兄弟”。
趙然也是窮苦人出身,知道下層人的不易,便成立了肝膽幫,主張劫富濟貧。
而莊逸川也深受他的影響,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兩年前,肝膽幫與其他完全反社會的黑社會幫派發生衝突。
由於鬥爭的過於激烈,當時鬧得很大。
趙然被意外捅死,而他也被迫坐上了肝膽幫老大的位置............
這兩年開了酒吧,收容與當初自己一樣,提前步入社會的青年。
想盡自己所能,希望能夠改變一些東西。
但畢竟財力、人力、物力有限。
既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沒有強大的權勢。
很難改變這一切,或者說根本就無力改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現在張義居然背著自己。
打家劫舍,不管窮還是富,一律如此。
已經完全背離了趙然當初創建肝膽幫的初衷。
這讓他氣憤不已,原本就警告過他們,但張義卻聽不進去。
唉............
回想起這些,莊逸川長歎一口氣,再次深深的道歉:
“老言!真的!要是一個月前我知道他們搶了你,我就............欸............”
看著莊逸川身上被紋身遮蓋的傷疤,許言知道,他上次隻是報喜不報憂。
這些年能走到現在,是有多麼的不易。
一個沒有身份背景,沒有權勢的人。
想要在如今這個社會上安穩生存發展,不僅不易,而且極其難。
啪!!!
莊逸川一嘴咬開啤酒瓶蓋,舉到許言麵前。
“老言!都在酒裏!我幹了!”
既然莊逸川都述說了自己的過往,許言自然也不會瞞著。
相比於他,許言的過往就要簡單許多了。
各種暑假工和兼職,還有他那枯燥的大學生活。
到最後的畢業失業。
再到跑外賣,到現在勉強經營著鹹魚食光。
若不是因為係統忽然綁定,他現在都不確定現在自己會做什麼。
或許繼續忍氣吞聲去跑外賣,也或許收拾包裹,回到老家。
話說,我也好久沒回家了,忽然有點想爸媽了............
兩人不知道喝了多久,旁邊的空酒瓶堆成小山了。
兩人此刻有點意識不清。
忽然,許言電話忽然響起。
“喂!小言嗎?你快回來!你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