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周野為了將念白帶進他的圈子裏,特意攢了個局,介紹給他的兄弟們認識。
江明雁當然沒被邀請,隻是,周野那群兄弟還是習慣在他喝醉後,打電話讓她收拾爛攤子。
“野哥,你為一個尼姑一擲千金的豔聞可是整個海城都知道了。”
“你真動心了?那江姐怎麼辦啊,這幾年她對你的好,哥幾個都有目共睹,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有錢有顏,妥妥一個白富美,還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這樣的好對象,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你現在卻去招惹一個尼姑,怎麼想的?”
江明雁聽見轉角處傳來的聲音,緩緩站定。
“明雁確實很好,但她太強勢了,大到畢業前途,小到穿衣打扮,她都一手掌控,時間短,我還當做是情趣,可時間長了......我總覺得不得勁。”
“可念白不一樣,她從小就被送到庵裏,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膽小又脆弱,我無處安放的保護欲終於有處寄托。”
“明雁美則美矣,但隻適合找刺激,過日子還是需要念白這種溫柔小意。”
聽著周野的話,江明雁幾乎能想象到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江姐怎麼辦?你不怕她甩了你?”
周野恣意一笑,語氣篤定。
“她離不開我。”
江明雁不置可否,憑著他那一張臉,她都會永遠無底線地縱容他。
“江......江姐!”
麵前兩人終於注意到她,周野迅速轉過身,眼中還有一絲未消散的慌亂。
“你什麼時候來的。”
比起他們的驚惶,江明雁則平靜許多。
她溫柔地笑了笑,將手中的解酒藥遞到他手上。
“頭疼嗎?”
看著這樣的江明雁,周野心中有一絲愧疚劃過,看見她身上的穿著,眉心一皺。
“怎麼穿這麼少?”
說著,他脫下外套準備為江明雁披上,卻聽見有人匆匆跑來。
“不好了!野哥!念白被劉肆那群雜碎帶走了!”
周野手中的外套脫落,眉眼一橫,氣勢洶洶地往外走去。
“找死!”
劉肆是周野多年的死對頭,念白落到把群人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周野一路狂飆,一輛普通轎車硬生生被他開出了賽車速度。
等江明雁跟著他兄弟趕到時,周野已經渾身是血,麵前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正在哀嚎。
而念白被他死死護在身後,毫發無傷。
江明雁第一時間將視線放在周野臉上,直到看清他臉上沒有一條傷口才緩緩鬆了口氣。
周野一心隻顧著安撫念白的情緒,沒注意到一旁地劉肆突然暴起,舉著一把小刀,直衝他麵門。
眼看那把閃著銀光的刀就要碰到周野的臉,江明雁心一顫,直直衝過去將人推開,那把刀卻順勢插 入了她的右肩。
變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噗嗤!”
江明雁聽見皮肉被撕裂的聲音,劇痛登時在右肩炸開,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意識徹底被黑暗吞噬前,她看見周野瞪大的雙眼,裏麵盛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