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年前阮家破產,我父母被逼得雙雙跳樓,妹妹趕去殯儀館時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一夕之間,我家破人亡。
那時我連妹妹的住院費都交不起,是定了娃娃親的江家收留了我。
他們都是極好的人。
江硯深一邊料理我父母的後事,一邊為妹妹的治療忙前忙後。
忙到半夜,回了家還要安慰我。
塵埃落定後,婆婆又出錢供我繼續留學。
後來我和江硯深順利成婚,一家人和睦恩愛。
直到婆婆被查出腎衰竭,我提出將我的腎移植給她。
我打完麻藥昏死過去後,醒來卻在天台。
婆婆死了。
醫生說我打麻藥前說要去洗手間,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婆婆手術做到一半,躺在手術間硬生生等了我幾個小時。
閨蜜林雪兒連闖17個紅燈趕來救人,無奈配型還沒做完婆婆就死了。
所有人都說我反悔了,故意躲起來。
就連監控也拍到我出手術室後再沒回來。
江硯深雙目通紅,字字泣血地質問我。
我恐慌至極,卻百口莫辯。
那日之後,江硯深視我為殺母仇人,林雪兒也與我分道揚鑣。
這麼多年午夜夢回,我自己都不確定記憶的真實性了。
麵對林雪兒的攻擊,我和當年一樣毫無辦法。
江硯深像是回過神般,冷笑出聲,咬牙切齒道。
“阮霜,我母親死前都還在給你找借口,甚至以命相逼我不能離婚,她那麼愛你,你卻要害死她。”
“今天是她忌日,隻是脫幾件衣服而已,怎麼夠你贖罪的呢?。”
他對侍者揮揮手。
“通知拍賣師,這場拍賣,每脫一件,江夫人都會贈送一個隱藏驚喜。”
我穿著要拍賣的禮服站在台上。
一件緊身低胸全鑽拖地裙,外披著半透明長衫。
拍賣兩輪,就會隻剩三點式站在眾人麵前。
我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隻要拖夠一個小時,讓我妹妹被轉移出來,就足夠了。
至於我自己,大不了被羞辱完立馬跳海自殺。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難得江總又把她帶出來一次,沒想到要讓我們飽了眼福。”
“聽說她害死了江總的母親,真不知道江總還留著她幹什麼,要我早下狠手了。”
“你懂什麼,養在身邊才能更好的折磨她啊,這兩年江總的手段可不少。”
主持人笑意盈盈,說出的話卻讓我生寒。
“江總怕大家不夠盡興,特意添了彩頭,第一輪拍賣得主可獨享江夫人私密照百張。”
大熒幕上緊跟著播出我不著寸縷的照片。
高頻滾動十幾張後戛然而止,讓人意猶未盡。
台下頓時沸沸揚揚。
“當年誰不知阮家雙生花,阮家破產後我還想著收為己用呢,沒想到一個成了植物人,一個進了江家,本以為沒希望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江總大氣,這種害死婆婆的女人就該這樣對她。”
“本來衣服我是沒興趣的,這下說什麼也得爭上一爭了。”
我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硯深。
他卻正吻在林雪兒的唇上,親昵地調笑著,沒有看我一眼。
在私密照的刺激下,眾人加價很快。
分開拍來的禮服毫無價值,他們競爭的,不過是我的隱私和難堪。
“6000萬。”
“7000萬,這照片我要定了。”
“8000萬”
“小氣吧啦的,1億!”
很快,外衫便被人拍了去。
底下的目光更為熱切,黏著在我的低胸長裙上,仿佛要透過布料丈量著什麼。
“千金難買美人笑啊,賈總花這麼多錢,江夫人眼都沒抬一下。”競價不過的人酸澀出聲。
“好歹跟江總恩愛過幾年,在江家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區區1億,恐怕入不了江夫人的眼。”
江硯深終於舍得看我一眼,卻盡是嫌棄。
他揮揮手,侍者端來一杯紅酒。
我自小對酒過敏,一滴酒就足以讓我渾身搔癢難耐。
可侍者卻說:“夫人,江總讓您想想您妹妹。””
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棠兒或許還在江家手中。
我端起酒杯,勉強笑著。
“感謝賈總賞臉。”
一杯酒下肚,為了抵禦身上的麻癢,我手心都掐出了血。
第二輪拍賣緊跟著開始。
“第二件全鑽長裙的彩頭,是江夫人100個G的私密視頻,起拍價——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