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護士們七嘴八舌討論著怎麼折磨我,畢竟她們幾個剛剛都被我開了瓢。
“不如把她丟在太平間調低溫度吧?我聽說過度低溫死亡的人最終麵帶笑容,也算是......”
她們離我很近,我抬腳就踹到說要給我低溫凍死的護士身上,對方措不及防被我踹倒,腰部撞到尖銳處,頓時哀嚎起來。
“這個瘋子!快!把她腿也按住!”
幾人輪番上陣,對著我一頓狂踹,我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也沒有求饒半分。
都可以忍受。
前世,她們逼迫我學狗叫,將我捆在院子裏和大黃彼此搶食。
罵我縱然有公主命,卻比不上林琪一根手指。
這一世,一心憤恨無處發泄,我被關在停屍房已經一周。
外麵已經響起關於病毒的傳言,隻是沒多少人相信。
“院長今天就回來了,到時我看你還能強到幾時。”
前來給我送餿掉飯菜的護士們嘲諷,她們這些日子沒少被我打罵。
“行了,別激她了,你忘記她之前怎麼幹的嗎?”
此話一出,她們瑟縮了一下,朝我唾了一口就轉身走了。
她們可還記得當時拿針紮我手心時,我一副拚命也要拿針紮回去的模樣,一半的護士都被我踹過,扇過,紮過。
我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中午,院長終於吩咐將我挪到病房,他隻剩一隻耳朵,神情陰鷙,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外麵四十多度高溫,放你在停屍房享受空調真是便宜你了。把窗戶打開,先給她曬一下午。”
窗簾被刺啦一聲拉開,熾熱的日光照在臉上幾乎將我灼傷。
不過十分鐘,我渾身幾乎被汗浸透,再這樣下去,曬傷和中暑一個都幸免不了!
上一世,就是這天喪屍進院,將我分食致死,精神病院淪為人間煉獄。
這一世,我已經提前發信息給孤兒院的人,他們都是我性命托付的親人,隻是我不能確定他們能否在喪屍進院之前將我接走。
屋外站著看守我的護士,我被綁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我要自救!
我扭斷了自己手腕,細細摸索著,想把手從繩索裏掙脫。
外麵人絲毫沒有察覺,可就在手完全掙脫的瞬間,我瞳孔驟縮——
喪屍出現了!
4
樓下響起驚天動地的聲響,尖叫,喪屍的低吼混在一起。
站在我門前的護士對視一眼,拋下我跑得無影無蹤。
我掙開束縛,又把手腕扭了回去,拔腿就往停屍房跑,奔馳中,耳邊充斥著眾人的慘叫:
“啊啊啊——救命啊!有喪屍!”
“外麵已經淪陷了!信號全沒了!”
看來喪屍是瞬間席卷全城,我跑到這層樓的停屍房,卻見剛剛逃跑的護士正要關上鐵門!
“讓我進去!”
這層樓隻有停屍房的大門最為牢固,我額間冒出冷汗,手腕處於劇痛中,仍在拍打鐵門。
門內的護士和院長不可置信,我是什麼時候從病房跑出來的?
明明他們將我綁在座椅上,現在的我應該在病房被喪屍啃食才對!
想到先前被我啃下耳朵,院長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火氣,隔著門衝我譏諷:
“臭婊子!我們不會給你開門的,你就等著在門外被喪屍啃死吧!”
喪屍上樓的聲音傳來,我渾身血液倒流。
“你們瘋了嗎?我死了你們被感染也是遲早的事!還不快放我進去。”
停屍房內毫無聲響,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會為我開門。
喪屍越來越近。
我手中拿著剛剛打碎的花瓶碎片,冷下臉準備和他們決一死戰。
“砰——”
破空的子彈聲傳來,我愕然。
緊接著,接二連三響起一陣爆炸聲。
精神病院一樓被炸了個稀碎,硝煙散去,我捂著嘴猛咳,被人一把抱住。
“林恩姐!終於找到你了!”
封歲眼淚汪汪,拎著一袋炸彈遞到我麵前。
“這裏有沒有人欺負你?我替你報仇!”
孤兒院的孩子們陸續到了,每個人麵色堅毅,仿佛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為我披荊斬棘。
“喪屍全部炸完了,下麵沒有活人。林恩姐,我們要走嗎?”
我冷笑:“不。”
“還有一筆賬沒算完。”
兩世都欺辱我至此的院長和護士,也該迎來自己的報應了!
被外麵動靜嚇到的院長和護士們小心翼翼打開了大門,想看我被喪屍啃食的慘狀。
卻和毫發無損的我的視線直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