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落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後,她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裏自己明明住了三年,可真當收拾起來後,才發現這裏並沒有多少她的東西。
就在她猶豫她和葉懷洲唯一的合影應該如何處理的時候,葉懷洲突地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他手裏端著一盆枯萎的花,嘭的一聲砸向了她。
花盆和相框一同落在了地上。
碧落看著被泥土覆蓋的照片,重重歎了口氣,幹脆拎起行李箱準備離開,卻被葉懷洲攔住了去路。
「這是對冬雪之花做手腳被我發現,打算跑了是嗎!」
「碧落,你到底對冬雪之花做了什麼!」
碧落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她本以為葉懷洲是在故意找茬。
她從未想過那盆枯萎的花,竟然會是冬雪之花。
冬雪之花是以她的壽命換的,隨著她生命的消散,注定會有枯萎的一天。
但不論怎樣,都不會是現在。
碧落緊皺著眉頭,正打算蹲下身子檢查一下冬雪之花出現什麼問題的時候,薑敏珊突地走進了臥室。
她伸手一把拉住了碧落的胳膊,笑得溫柔。
「懷洲,碧落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氣你將這花變成我們愛情的見證嘛,我都可以理解的!」
薑敏珊三兩句話,就坐實了碧落的罪名。
她環抱著碧落得胳膊用力地縮緊,笑得見眉不見眼。
「為了彌補錯誤,不如碧落姐姐陪著一起去試禮服吧!」
「我和懷洲就快要訂婚了,碧落姐姐就去幫我挑挑禮服吧。」
說著,她不顧碧落的抗拒,生拖硬拽將人拉下了樓。
碧落自然是不願意跟她去,可當她用力掙脫開薑敏珊時,卻反被突然出現的保鏢控製住。
一路上,她都被保鏢死死看管著。
就連禮服店,她也是被架著胳膊,一路拖拽了進去。
「碧落姐姐,這裏可是我朋友的禮服店。」
「我覺得現成的禮服都很沒有新意,打算現做一身,你和我身材相似,就麻煩你了!」
薑敏珊一個眼神,碧落就被人綁在了架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死死地捆住。
「薑敏珊,你放開我!」
薑敏珊獰笑著走到碧落的麵前,伸手掐著她的下巴,尖利的指甲幾乎紮進了碧落的肉裏。
「誰讓你利用我欺辱葉懷洲,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說完,她伸手拿過一旁的抹布,塞進了碧落的嘴裏。
碧落喊叫不得,隻能用力掙脫著手上的繩子,她額頭之上布滿了汗水,可那些人望向她的眼神裏隻有戲謔。
設計師隨意地拿了塊布料披在了碧落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寶貝,我覺得這衣服這裏應該加些褶皺呢!」
薑敏珊獰笑著,伸手拿過大頭針,狠狠紮進了碧落的身體裏,還不忘輕輕轉動了幾下。
碧落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幾分,喉嚨處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可這卻隻是剛開始。
薑敏珊仿佛瘋魔了一般,拿著大頭針,在碧落的身上不停地紮著。
碧落疼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布滿了紅血絲,可她喊不出,隻能緊握著拳頭,身子克製不住地顫抖。
很快,白色的布料就被血浸透。
薑敏珊滿意地點了點頭。
碧落手上的束縛被解除的那一刻,她仿佛破敗的玩偶一般,狠狠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