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柳思思對著直播手機，哭得情真意切：

“謝謝大家！你們救了這些可憐的毛孩子！我們用愛心戰勝了黑暗和罪惡！”

周皓天竟重新舉起了相機，親了親我的額頭：

“這是小蕊成長過程中必經的一步，我能理解你，可為了孩子好你也要忍忍。”

我快吐出來了。

我被無數愛心人士緊緊按在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麵。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子，被病狗們包圍。

突然，佳佳猛地跳了起來。

緊接著，瘋狂撲咬周圍的狗，力大驚人。

天哪。

這症狀......是狂犬病發作了。

經驗豐富的我心中一涼。

佳佳已經活活錯過了最後的醫治時機。

柳思思卻驚喜大叫：

“看！小蕊在和狗狗玩耍！她終於有活力了！”

周皓天皺眉：“太吵了，這樣會影響拍攝。給她打鎮定劑。”

話音剛落，我竟看著護工拿起針劑走向狗舍，針管裏的液體量讓我頭皮幾乎發麻了。

“那是成人劑量！給孩子用會永久損傷大腦！她會真傻的！”

我的呐喊似乎像個笑話。

沒人聽。

針頭刺入佳佳掙紮的身體。

幾分鐘後，暴戾的佳佳軟倒在地，眼神徹底空洞渙散，口水不受控製地流出。

周皓天給護工使了個眼神，護工竟把女孩放上了電擊椅。

滋滋的電流流經女孩的身體，我看到佳佳居然出現了片刻的清醒。

“我在哪......”

她憑著本能拿電話手表撥出了一個號碼——那電話手表是她一周前從我女兒那裏交換來玩的。

狗舍外，柳思思的電話響了。

“誰呀？沒眼力見這時候打過來？”

她掛斷後，又打來了一個。

柳思思再次掛斷：“真煩人。”

第三次撥打。柳思思火了，接起就罵：“有完沒完？打什麼打！找死啊？！”

電話那頭，隻有一陣夾雜著狗吠和哭泣的微弱氣音：“媽......救......”

柳思思根本沒聽，直接掐斷：“神經病！”

就在電話掛斷的瞬間，狗舍裏一隻受驚的狗猛地張口，咬住了佳佳試圖操作手表的右手。

哢嚓一聲脆響。

一根手指被生生咬斷，混著血水掉在肮臟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