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沈逸珺從監獄到婚紗。
我是他的朱砂痣,他是我的刻骨銘心。
我被流氓欺負,他衝上來捅了人,坐了牢。
出獄後,我們抹掉過往,奮力成為人上人。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地老天荒。
直到他外麵養的女人捅到我麵前,甩出驗孕棒。
“我懷孕了,孩子是逸珺的…”
“他說你被人玩了,不配給他生孩子。”
過往種種好像都找到了出口,我知道我和他緣分盡了。
可是,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手。
既然我不痛快,那就誰都別想好。
1
一杯咖啡兜頭潑過去,我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不妨我突然暴起,倒退摔倒在地。
“逸珺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潑婦,賤人。”
她驚聲尖叫,恨聲怒罵。
我薅著她脖領子,啪啪又是兩耳光。
“打聽過我是誰嗎?”
“以為肚子裏揣個蛋就敢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誰給你的勇氣?”
“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信不信我弄死你?”
她被我的氣勢震懾住,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連哭都忘了。
我甩開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將帕子扔她臉上。
“你可以滾了!”
她像是又被按了啟動鍵,一骨碌爬起來,指著我叫罵。
“你個黃臉婆,有什麼可得意的?有你被甩的那一天。”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告訴逸珺的。”
“看他怎麼收拾你?”
她狼狽的消失在我眼前,我卻並不如表現的那般平靜。
剛才的潑辣和狠戾消失殆盡,隻剩下心臟一陣陣的痛。
三年等待,五年的同甘共苦,十年的感情,終究敵不過人性。
我以為的天長地久,卻原來早就遭遇了背叛。
他說我被人玩了,不配給他生孩子。
原來我們約定永不提起的噩夢,是他背刺我時的利刃。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無情。
我狠狠擦掉眼淚,眼底一片清明。
拿出手機,直接撥號。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小姐。”
“幫我查一個人,我要她全部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越詳細越好。”
他不是在乎她肚子裏的那個種嗎?他不是覺得我不配嗎?
那就誰都別想好。
我直接殺到公司。
秘書開口阻攔,“蘇總,沈總他正在…”
我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她瞬間噤聲。誰都知道,這家公司,有一半姓蘇。
“砰”地一聲,我推開了會議室大門。
裏麵的彙報戛然而止,所有高管齊刷刷看來。
沈逸珺看到我,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清明,沒有半分意外和慌張。
他顯然已經知道了。
隨意擺了擺手,高管們如蒙大赦,紛紛魚貫而出。
門被輕輕帶上,會議室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沈逸珺站起身,伸手想抱我,“一點小事,也值得你生這麼大氣?”
我狠狠揮開他的胳膊,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會議室裏異常響亮。
他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化為無奈的縱容,“別生氣了,就是個解悶兒的小玩意兒。”
“她年輕不懂事,跑到你跟前鬧,回頭我說她。”
“你永遠都是我的沈太太,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就當她不存在,好不好?”
原來在他心裏,‘正宮太太’的名頭竟然還是恩賜。
過往他為我不顧一切的身影,和眼前這個冷靜算計的男人,瘋狂交織。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沈逸珺!”
“我要你記住,今天這一切,是你親手打碎的。”
“既然碎了,就別想完整了。”
他驟然沉下臉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笑笑,轉身就走。
沈逸珺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
他太不了解我了,也太低估了一個被背叛女人的恨意。
2
杜思瑤是吧?
接下來,我動用了一點兒小手段。
深更半夜,一桶油漆潑在她門上。
白天走路,半桶豬血灌在她身上。
她戰戰兢兢去產檢,摩托車與她擦身而過,兜頭一桶尿淋在她身上。
一份份匿名快遞送到她門口,裏麵不是血淋淋的仿真斷指,就是腐爛生蛆的死老鼠,不一而足。
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肉體上更痛苦。
杜思瑤徹底崩潰了。
她不敢出門,整日拉緊窗簾躲在黑暗中,稍有敲門聲就歇斯底裏尖叫。
最終,再一次受到驚嚇後,她下身見紅,被送進了醫院保胎。
而這天晚上,沈逸珺回了家。
他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幾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蘇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用得出來?!她還懷著孩子!”
脖子上傳來劇痛,卻遠不及他眼中那份赤裸裸的威脅讓我心寒。
“想掐死我嗎?”
“沒勇氣,就放手。”
最終,他頹然放下手,語氣商量,“蘇蔓,到此為止好不好?”
我勾唇,“這才哪到哪?沈逸珺,還有更惡毒的,你信不信?”
我的話音剛落,他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沈逸珺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順手接起電話。
“喂?”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猛地抬頭看我,眼裏都是憤怒…
“是不是你幹的,思瑤她流產了…”
雖然這是我要的結果,可我好像還沒來得及出更狠的手…她還真是不禁嚇。
我怔忡了一下,這短暫的怔忡被他看成是心虛的表現。
“真的是你,蘇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惡毒嗎?”
“沈逸珺,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真是報應。”
沈逸珺眼神痛恨,“蘇蔓!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一個背叛婚姻的男人問我想怎麼樣?
“離婚!”
他斷然拒絕,“沒門兒!”
“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
“那麼大的公司,你覺得是輕易就能拆分的嗎?”
原來他果斷的拒絕,不是因為和我還有感情,而是為了利益。
不離婚是吧,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兒。
我們兩個不歡而散。
沒幾天,杜思瑤再次站在我麵前。
她顯然是有備而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蘇蔓,你不得好死。”
“都是因為你,我的孩子沒了。”
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血流幹淨了?這才幾天啊,就跑出來嘚瑟。”
“還是醫院的門沒拴好啊?把你這條瘋狗放出來了。”
她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滿眼都是惡毒的嘲諷,“我來看你什麼時候遭到報應,沈太太。”
“看你這個被男人玩爛的破貨,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
我下意識攥緊拳頭。
她見我不語,以為刺痛了我,越發得意,“你知道每次逸珺碰你之後,有多惡心嗎?他跟我說,和你過夫妻生活,就像是在碰一堆垃圾?”
“哦?是麼?”我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眼中隻有果盤裏的那把水果刀。
3
“你少在這裏裝蒜!”杜思瑤被我的反應激怒,“我告訴你,逸珺他從來沒忘記過你是個什麼貨色!”
“他說巷子裏那幾個流氓,是他惹出來的,人家報複不了他,就堵了你!”
“他說他趕過去的時候,你像塊破布一樣躺在地上,滿身都是…哈哈哈,他說他當時為你捅了人一定是瘋了,還為此坐牢,簡直後悔死了!為了你這種不知被多少人上過的爛貨毀了大好前程,真是不值當!”
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心上。
那個我們約定用一生去埋葬,彼此慰藉著走出來的噩夢,竟然成了他們床笫間的談資。
我再次看向那把水果刀,腦子裏充滿了幻想。
一會是用刀捅她好呢?
還是用刀一片一片削她身上的肉好呢?
她還在那喋喋不休,我卻將她各種死法都想了個遍。
“他說每次看到你,就想起你那副臟樣子,想起他為你失去的那三年!”
“蘇蔓,從頭到尾,你都臟得不能再臟了,我要是你早都自盡了!”
“選個死法!”
我突然打斷她,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聲音戛然而止。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緩緩站起身,將刀握在手裏。
“你不是問我怎麼不去死嗎?”
“我想讓你先示範一下。”
杜思瑤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得幹幹淨淨,下意識後退了,“你…你瘋了?!蘇蔓!你想幹什麼?!”
我低低地笑出聲,“沈逸珺告訴你那麼多,沒告訴過你,我是個瘋子嗎?”
“他難道沒說過,我有個癖好,就是喜歡給動物放血嗎?”
杜思瑤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但我比她快。
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拽了回來!
“救命!殺人了!蘇蔓殺人了!”
她瘋狂地尖叫,涕淚橫流,剛才的囂張蕩然無存,隻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殺意如同沸騰的岩漿,衝刷著我的理智。
我舉起刀子,對準她的脖子,就在刀子即將落下的刹那,傳來沈逸珺的驚呼。
“蘇蔓!住手!”
杜思瑤看到沈逸珺,像是看到了救星,淒聲慘叫,“逸珺!逸珺救我!她要殺了我!她瘋了!”
沈逸珺額角青筋蹦起,“蘇蔓!把刀放下!”
“你別傷害她。”
我歪歪腦袋,湊近杜思瑤耳邊,輕聲耳語,“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也不用負責任。”
她驚恐的搖頭,顯然是不相信。
“那就試試吧!”
我毫無征兆的動了,一刀刺向杜思瑤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