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夫留學歸來的倒數第五天,他在冰島包下一片海域陪他的愛人潘雨追鯨魚。
我將我們共同養了十年的小狗送走。
未婚夫留學歸來的倒數第三天,潘雨靠在赫述的懷中與他共賞絢麗的極光。
我把他這些年寄回來的家書全部燒毀。
今天,潘雨發來她與許涿的親密合照。
我順手轉發給赫父赫母,並配文:
赫述已經配不上我的愛了,婚約取消,叔叔阿姨見諒。
01
“蘇蘇,這會不會是誤會?”
赫父赫母故作擔憂,站在我家門口。
赫母想過來抱住我,卻被我輕巧躲開。
因為我看到了,她眼睛裏閃爍著的不是關切是期盼。
當初如果不是我父親注資,赫家早就破產了。
如今我父母雙亡,他們自然看不上我,想為自己兒子尋找一個更好的妻子。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知名設計師潘雨,正隨了他們的心意。
“不是誤會。”
我擺擺手,繞過他們開門進了屋。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我背後笑的多燦爛。
深夜,門鎖轉動,赫述風塵仆仆歸來。
我想他這七年的留學生活並不孤單,畢竟有美人相伴在側。
他拿出一雙水晶鞋。
“禮物,到時候再配上潘雨做的婚紗,肯定好看。”
又是潘雨。
赫述經常會寄回來一些禮物。
大多是好吃的零食,奇特的擺件或者一些衣服首飾。
但自從三年前認識潘雨之後,這些都變成了潘雨的作品。
“潘大設計師還特意為我做婚紗,真是我的榮幸。”
赫述拿鞋子的手一頓,迅速收起笑臉皺著眉。
“我和她隻是校友而已,你怎麼這麼敏感。”
我冷哼一聲,甩出潘雨發給我的圖片。
“這麼親密的校友我還是第一次見。”
赫述瞳孔驟縮,死死盯著屏幕上的合照。
“你調查我?再有下一次,我看這個婚也不用結了!”
用婚禮威脅我,這也不奇怪。
我們的婚禮根本就是我一個人的執念。
而他的真心,少的可憐假的可以。
那就不結,互相放過。
我還沒開口說退婚,他接了個電話就摔門出去。
去道歉?去求合?去哭天搶地?
那是之前的我會做的事。
現在,我已經不會了。
我躺下繼續睡。
七年,我早已習慣獨自生活。
現在歸來的他,眼裏已經找不到我的影子了。
彼此放過,挺好。
次日一早,赫述就買了早餐送過來。
“快來。”
他招呼我過去,遞給我一杯豆漿。
我禮貌接過。
他看著我喝下一口,然後又從身後紙袋裏拿出一塊布料。
“你快摸摸,這個料子怎麼樣?適不適合做旗袍?”
我疑惑,但還是上手摸了摸。
手感柔滑細膩,富有彈性,是上好的真絲。
“不錯,這是蠶絲吧?”
他聽後笑的燦爛,迅速小心收回。
“你們家專做麵料的都說行,那潘雨肯定會喜歡。”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它就提上袋子匆匆離開。
我並不在意,反倒平靜得很。
兩句話換來一頓早飯,倒也不錯。
02
公司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區。
我的能力雖不及父母萬分之一,但在他們走後我也憑自己的努力勉強維持著公司的運轉。
剛到公司樓下,對街的商鋪就傳來一陣裝修聲,吵的人頭疼。
我定睛一看,兩個熟人。
潘雨挽著赫述的手臂正規劃著什麼,笑的明媚大方。
赫述也輕輕附和著,兩人看上去很是登對。
潘雨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得意。
我確定不是錯覺。
這雖然是我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她。
但通過這兩年來她發給我的各種視頻文字,我早已對她了如指掌。
我挑挑眉,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果不其然,她輕輕踮腳在赫述的側臉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赫述愣了一瞬,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意料之中。
我對別人的生活沒有半分興趣,轉身上樓。
臨近下班,助理帶著一個盒子敲開了我的辦公室。
“寧總,這是對街還在裝修的新店鋪送來的禮物。”
“說是接下來的一頓時間會很吵,聊表歉意。”
我挑挑眉,“什麼禮物?”
助理打開放到我麵前。
“送來的人說這是冰島最有名的瑪瑙做成的手串,是他們老板和老板娘親自采購的。”
老板和老板娘?
一聽就是潘雨的手筆。
我輕笑,“這成色不錯,拿去賣了,給大家分一分。”
“這......”
助理有些猶豫,“這合適嗎?”
我掃了她一眼,“你可以不要。”
她瞬間拿走,生怕我再說出什麼,“這真的太合適了,拿到手就是我們的。”
我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走出去,搖搖頭輕笑。
晚上回到公寓,我閑得無聊打開朋友圈。
正刷著閨蜜的遊玩動態,一條消息突然跳出來。
“寧總對我和阿述的禮物還滿意嗎?”
還配了一張赫述和她在指揮店鋪裝修時的合照。
“阿述非要給我辦獨立工作室,我也不好拒絕,請多見諒。”
從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裁縫店。
每次看我擺弄那些布料她都皺著眉遠離。
“就這麼點破布你還能玩出花來嗎?”
後來,他甚至將我珍藏的料子剪碎,再也縫不起來。
如今卻甘願給潘雨開個人工作室,甚至連裝修都要親自盯。
我咽下苦澀,第一次回複她的消息:
“禮物不錯,挺值錢。我們公司每人都分了點。”
03
淩晨,我被一陣嘈雜聲吵醒。
我警惕起來,拿起牆邊的羽毛球拍躡手躡腳走出去。
客廳裏,赫述正深情款款地為潘雨揉著腳踝。
我握緊羽毛球拍憤怒地衝到他們麵前。
“你們倆能不能去開個房?大晚上到別人客廳調情不覺得惡心嗎!”
赫述輕輕放下潘雨的腳。
他站起來瞪著我,“潘雨在這附近受傷了,我帶她來看一下情況怎麼了?”
“你收拾一下,讓她今晚睡你的房間好好休息。”
我直視他,“我憑什麼讓我自己的房間?”
“我說過了,你們沒地方就去開房,想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
赫述極少見我態度如此強硬,聽到我的話臉色更是難看。
“你什麼意思!別把別人想那麼肮臟。”
“我走了七年,你怎麼變成一個瘋子了?”
我胸膛不停起伏著。
變成一個瘋子?
行,那我就瘋給你看。
我拿起羽毛球拍指著門口,“那你在一個瘋子家幹什麼?滾!”
“這是我家,再不離開我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
潘雨坐在沙發上,聲音柔柔弱弱的,“阿述,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
她做作地起身,又假裝支撐不住倒在沙發上。
我翻了個白眼,“你也滾,你們兩個一起滾!”
我轉身回到房間。
不一會兒,我聽到一聲很重的關門聲。
終於,這裏又隻剩我自己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
赫述打開門輕手輕腳爬上床從背後抱住我。
“蘇蘇,你怎麼了?明明七年前你那麼溫婉甜美。”
他握住我的手把我帶進他懷裏,寵溺地親吻我的發頂。
我睜開眼,靜靜看著這他。
“我一直都是這樣。”
他輕拍著我的後背,一下一下,像我們熱戀時那樣。
“蘇蘇,你是不是太累了。”
“放心,我回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他柔聲說著這些話,仿佛我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我抬眼看他,脖頸一側新鮮的口紅印和潘雨的如出一轍。
同時,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鑽進我的鼻孔。
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款女士香水。
惡心感頓時湧上心頭,我猛地推開他。
他沒注意翻滾下床,驚訝地看著我,“你幹什麼?”
“你讓我惡心。”
04
我翻身下床,在浴室裏衝了好幾遍。
努力洗掉他沾染在我身上的氣味。
不知道赫述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反正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重新換了一套床單,把門反鎖了兩道之後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聯係師傅換了門鎖。
我收拾好這個房子裏赫述所有的東西扔在家門口。
他的人和他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想再見到。
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剛準備踏進公司卻被赫述一把扯住。
他力道很大,我隻能踉蹌的被他帶著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
赫述把我拉到他給潘雨租的工作室裏。
裏麵剛擺好的一些陳設被砸的稀巴爛,潘雨坐在中間哭的梨花帶雨。
隻一眼,我就明白了她爛俗的戲碼。
我雙手抱胸,“呦,這是怎麼了?”
我下一句話還沒開口,就被赫述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寧蘇!你怎麼這麼卑鄙!”
“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孩子脾氣,鬧幾頓就算了,沒想到你這麼狠!”
我震驚的看著赫述。
這是他第一次打我,他甚至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也不慣著他,舉起我的包用力砸在他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才是我幹的,我就是這麼狠。”
赫述捂著臉,五官因為疼痛皺成一團。
“你敢打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否則這婚也不用結......”
他話沒說完我就高聲打斷他,“好啊,那就不結。”
“嗬......”赫述輕笑,“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赫述拿出手機,“媽,我決定......”
電話那頭赫母焦急地聲音順著聽筒傳來。
“哎呀,你的東西怎麼都被扔到我們家門口了啊。”
“肯定是寧蘇那丫頭,她前兩天找我退婚我答應她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