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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被我整不會了。

他那足以撕裂靈魂的神念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帶著千年未有的困惑。

他本該吞噬我，像處理掉之前所有祭品一樣。

卻被這份聞所未聞的「計劃書」勾起了好奇心。

黑氣緩緩收攏，在祭壇上顯化出一個虛影。

那是一個俊美到妖異的男人。

玄袍墨發，麵容俊美如畫，卻毫無血色，宛如深淵本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像是從深淵傳來，帶著冰冷的質感。

「商業......計劃書？」

「對！」我立刻打起精神，進入了工作狀態。

我指著計劃書，用PPT演說家的口吻，開始激情講解。

「神君，請看第一部分：市場困境分析。」

「您，被非法囚禁，品牌形象被林家長期汙名化，導致業務停滯。」

「這是典型的核心資產被不良托管，持續貶值！」

「第二部分：核心競爭力重塑。」

「您的核心價值是什麼？是邪神這塊金字招牌！」

「我們不要回避，要主動定義它！主打神秘、禁忌、高不可攀！」

「第三部分：發展藍圖。三步走戰略。」

「第一步，與我，您的獨家代理人，達成戰略合作。」

「第二步，清算林家這個不良資產，收回您的全部核心力量。」

「第三步，重塑神威！讓三界都知道，您，墨淵神君，回來了！」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溶洞裏回蕩，清晰，有力，不帶一絲顫抖。

墨淵的虛影沉默了。

良久，他忽然低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卻讓整個溶洞的陰氣都為之震顫。

「你這個祭品，比我見過的所有惡鬼，都有意思。」

有戲！

我乘勝追擊，語氣愈發篤定。

「神君，林家能封印您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他們鼠目寸光，隻知偷竊您的力量，是竭澤而漁。」

「但我不一樣，我是個變數，跟我合作，才有破局的可能。」

「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可以先簽一份合同。」

「規定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保障您的合法權益。」

我說著，又從袖子裏掏出另一份文件，上麵用朱砂寫著《甲乙方合作意向書》。

墨淵看著我，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

最終，他點了點下巴。

「好，我暫時不殺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點黑氣從他指尖飛出，沒入我的眉心。

一股冰冷但精純的力量瞬間湧入我的識海。

「此為信物，亦是契約。」

他的聲音直接在我腦中響起，帶著一絲玩味。

「方便我們......隨時溝通。」

祭壇上的黑氣緩緩散去，陰風平息，一切恢複了平靜。

林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毫發無損的我，從祭壇上站了起來。

他們大概以為，是我這個祭品天賦異稟，暫時安撫了邪神。

林正德看我的表情複雜了許多。

大哥林琛的眉頭緊鎖，似乎在重新評估我的價值。

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冷笑。

一群蠢貨。

你們引以為傲的底牌，你們囚禁的祖宗。

已經被我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