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感冒送醫死在醫院後,
我用炸彈綁架了整個醫院。
“我給你們五次機會,供出害死我女兒的凶手,每過一次機會,我就按下一顆炸彈,讓整個醫院的人給她陪葬。”
醫生病患們炸開了鍋,驚呼抗議。
老公的青梅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都是我醫術不精,沒能救回妙妙的命,你有什麼火氣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別連累了無辜的人。”
老公心疼地把青梅攬在懷裏哄,
轉而又憤怒地衝上來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
“你自己沒照顧好孩子,才讓妙妙的心臟病犯了,還敢弄炸彈威脅醫院的人,快給我撤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掏出炸彈遙控器放在桌上:
“再不交代真相,大家就一起死吧。”
1
護士長憤怒地指著我鼻子罵:
“你的女兒早就心臟病發作死了,你這是綁架,犯法的!”
“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她話音剛落。
“砰!”
醫院久無人用的廢棄病房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燃起大火。
所有人被這震耳欲聾的響聲嚇得抱頭尖叫。
周硯禮瞪大眼睛看我:
“許清歡,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那個房間存放著醫院的重要搶救儀器,價值多少錢!”
我冷笑。
那個廢棄病房早就被他和謝瑤改成了情趣房,
重要搶救儀器,難道是指那些讓人看著就臉紅的情趣用品?
可經過這場近在咫尺的爆炸,再沒人敢質疑我的手段。
護士長心有餘悸地問謝瑤:
“62床的手術是你主刀,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瑤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似乎極度自責:
“當時62床的周妙妙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心臟病發作了好久了,我立刻準備手術,可手術做到一半,妙妙還是......”
說著,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院長和醫生同事紛紛安慰她:
“這怎麼能怪你?心臟病發作本來就需要急速搶救,更別提送到醫院已經被耽誤了那麼久,早就過了最佳搶救時間了。”
“要怪就隻能怪她親媽不上心,咱們做醫生的又不是神,能把死人救活!”
周硯禮也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瑤瑤,你別跟許清歡這個潑婦一般見識,孩子的事跟你沒一點關係!”
“她害你這麼難受,妙妙的屍體我會直接火葬,孩子的最後一麵她也別想見了!”
我聽得心寒了又寒。
我的女兒妙妙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每年體檢也都是健健康康,怎麼可能會突發心臟病死了?
妙妙的死因如此草率,周硯禮絲毫不在意,卻把謝瑤的心情好壞放在第一位。
我按下心中翻湧的情緒,冷冷提醒:
“各位,你們還有四次機會。”
2
院長皺了皺眉,開始對我說軟話:
“許小姐,你冷靜點,別傷害無辜的人,妙妙真的是心臟病發作死亡的。”
“你怎麼說也是個懂法的,你要是因為綁架進去了,妙妙在天有靈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對不對?”
“真不行你通過法律維權?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人群中猛地炸開!
這次是離人群更近的院長辦公室被炸了,有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我冷冷地看著他:
“你確定要替凶手隱瞞真相?”
院長嚇得腿都軟了,急聲道:
“我不是......”
我亮出一份他賬戶的收支明細:
“那你能解釋一下這些不屬於你職位該有的大額收入嗎?”
院長飄忽心虛的眼神看向周硯禮。
支支吾吾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冷笑勾唇:
“你不說我來替你說,60萬是讓你在醫院給沒有實操經驗的謝瑤安排主刀醫生的職位,200萬是讓你給謝瑤治死的病人善後,這500萬則是給你的感謝費,對嗎?”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周硯禮氣憤地開口指責我,“瑤瑤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給她安排個工作怎麼了?就算她沒有手術的實操經驗,但她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我花點小錢讓她實現夢想有什麼不對?你與其在這兒吃醋,還不如想想怎麼給妙妙風風光光把後事辦了!”
謝瑤垂眸抿唇,眼眶通紅:
“都怪我不好,硯禮哥也隻是看在我一個小姑娘不容易,想幫我實現做醫生的夢想而已,既然嫂子對我不滿,我現在就遞交離職信,把位置讓出來。”
周硯禮心疼地把謝瑤抱進懷裏哄:
“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哪兒也不用去,就在這兒好好呆著!許清歡是孩子死了,自己也失心瘋了,瘋子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聞言,人群中也爆發對我的指責:
“看來你根本也不是想找出孩子真正的死因,就是想借題發揮,給人家小姑娘使絆子罷了,幸虧你女兒死了,不然也要被你帶壞了!”
我心底苦笑,心像被鋼刀狠狠攪拌了個徹底。
剛和周硯禮在一起的時候,他創業遇到困難,我起早貪黑打工幫他渡過難關。
500塊的地下室,我陪著他,一住就是六年。
我走投無路,硬是去貸款替他還清了創業欠下的債,
他卻在功成名就後,帶著謝瑤頻繁出入各種奢侈品店,花巨資為她在醫院鋪路,
甚至連女兒的死都沒激起他太多波瀾。
我竭力控製住顫抖的情緒,冷聲道:
“我女兒沒有心臟病史,你們還有三次機會。”
院長被迫妥協,帶著人去拿女兒的病例和死亡證明。
隨著大半的人離開,我把擬好的離婚協議遞給周硯禮。
“簽了它,我們兩清。”
周硯禮不可置信地看我:
“許清歡,就因為我幫瑤瑤你就要離婚?我和瑤瑤清清白白,你別犯神經。”
我沒說話,隻是示意他去看身後角落裏泛著紅光的炸彈。
周硯禮瞳孔驟然放大:
“許清歡,你瘋了是不是?!”
我麵無表情轉身說:
“如果不簽,在場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包括謝瑤的。”
他氣憤道:“妙妙要是知道我們離婚,在天之靈不一定有多傷心,你當媽的就這麼狠心?”
我看著他,心底泛起一股憤恨和悲傷。
女兒生前他連家長會都沒參加過一次,生日都記不住,
現在倒是考慮起妙妙的感受了?
見我絲毫不肯退步,周硯禮還是咬牙簽了字。
“威脅簽下的字是無效的,隻要後續我不同意,你還是離不了!”
我心底泛起苦澀,
當初我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說什麼也要嫁給他,陪他從一無所有的社畜變成如今身價百億的商界大佬,
現在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出事,
我或許連主動說離婚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院長帶著人回來了。
護士長憤憤地把女兒的死亡證明和病例遞給我,
“都說了你女兒是心臟病發死的,誰會害你的孩子?你自己看!”
我沒反駁,而是接過病例和死亡證明看了一遍。
其實這些證據我早就看過無數次了,全都指向我的女兒是心臟病發作死亡的。
可我不相信。
這些證據不過是他們精心偽造的謊言,是用來掩蓋真相的遮羞布。
我反手按下大廳炸彈的開關。
一聲巨響落下,不斷有人被炸得遍體鱗傷,躺地哀嚎。
我麵無表情地提醒道:
“你們還剩兩次機會。”
3
“剩下兩顆炸彈,就埋在你們現在所站的位置,足夠把整個醫院炸成廢墟。”
“不交代出殺死我女兒的凶手,你們就一起陪葬吧。”
所有人憤怒地指著我罵:
“你特麼的有病吧,又不是我們弄死的你孩子,你幹嘛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你自己的孩子為什麼不照顧好,現在她得病死了,你這個瘋子倒是不依不饒起來了!有本事你讓你女兒一輩子別進醫院啊!”
“我看就是她女兒死了,她想趁機訛醫院一筆錢,真是要錢不要臉!”
我沒反駁,而是把目光投向謝瑤:
“你怎麼說?”
她見我特地問她話,愣了一瞬,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妙妙去世了我也有責任,我發誓,就算以後我落魄到睡大街,也會攢錢給妙妙燒紙錢的。”
周硯禮感動地把謝瑤攬在懷裏哄:
“瑤瑤,你怎麼這麼善良!不像某些人自己失職害死孩子,還鬧這麼一出,丟人現眼!”
謝瑤害羞地伏在周硯禮的懷裏,眼神亮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平靜。
“謝瑤,”我冷笑,打斷他們的甜到拉絲的互動,
“為什麼你明知道妙妙已經有感冒的跡象,還是要讓周硯禮帶她去滑冰?”
指責我沒照顧好孩子的眾人頓時愣住了。
周硯禮也震驚地看向了謝瑤。
妙妙一向不粘周硯禮,
可昨天卻被謝瑤帶到他麵前,借口妙妙想爸爸帶她去了滑冰場,才導致感冒加重不得不住院。
周硯禮以為是我教妙妙這麼做的,
早就在心裏把我罵成了篩子。
見眾人都紛紛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她。
謝瑤委屈地看向周硯禮,“硯禮,妙妙一直纏著我想讓我帶她見你,我也是沒辦法......”
周硯禮愣了一瞬,妙妙向來不粘他,怎麼可能會主動要和他親近呢。
可他還是順著謝瑤的話頭說了下去:
“瑤瑤就是心疼孩子,想帶她出來玩玩怎麼了?又不犯法,孩子的死都是你的責任!你少在這兒甩鍋了。”
我冷笑一聲。
看來真被我猜對了。
原本妙妙得了感冒之後,我就交代她好好在家休息,
她一向聽話,又怎麼會主動纏著謝瑤想要見周硯禮呢?
見所有人都沒有說出真相的意思。
我站起身,冷冷巡視一圈,突然笑了。
周硯禮皺眉警告我:
“許清歡,我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你不能引爆炸彈!”
我盯著他,麵無表情轉身:
“好,那我們就換種方式。”
下一秒,我在醫院的公共屏幕上投屏了一個病房的監控錄像。
錄像裏,
一個小男孩麵色蒼白地躺在vip病房裏,身旁被我布滿了泛著紅光的炸彈。
如果不是我為了離婚要掌握周硯禮出軌的證據,請了私家偵探跟蹤他和謝瑤,
恐怕永遠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女兒在剛看到這一幕時還滿臉羨慕,可等她看清把男孩照顧得體貼入微的男人時,眼眶頓時紅了:
“媽媽,爸爸不是說,他不喜歡小孩子的嗎?”
“媽媽,我也想爸爸這麼抱抱我。”
我隻能壓下苦澀的情緒,把她抱在懷裏。
看見這一幕,
周硯禮頓時急了,指著我,惱羞成怒:
“你搞這麼多事兒到底和女兒的死有什麼關係?我真受夠了!”
我掏出放在風衣口袋的炸彈開關,平靜道:
“再不交代凶手是誰,這個男孩,你們再也看不見了。”
這時,一直冷靜的謝瑤突然激動起來,
“你瘋了?不準動他!”
轉而意識到自己失態,又眼眶通紅地跪在我腳邊:
“我知道妙妙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如果你有怨氣,我自殺給她賠罪都行,但孩子是無辜的啊。”
孩子無辜。
可我的妙妙就不無辜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尖叫著朝後倒去,磕得頭破血流。
周硯禮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下一秒,他跑到我身邊,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4
“許清歡,你真他媽是個瘋子!誰給你的膽子動瑤瑤的?”
“孩子死了本來就是你這個當媽的錯,之前是我顧著和你的夫妻情分一直縱容你,沒想到你這麼蹬鼻子上臉,還要不要點臉?”
謝瑤聞言,抽出別在白大褂上的筆就往脖子上紮,
哭得妝都花了:
“清歡姐,是我沒救回妙妙,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放過大家和孩子吧,他們是無辜的!”
可當她真拿著筆紮脖子時,周硯禮又及時把筆給搶了過來。
這一席話,頓時點燃了眾人的怒火:
“你這個瘋子,都說你孩子是心臟病發作沒搶救過來才死的,你的孩子死了,就要拿別人的孩子陪葬嗎?”
“我們先弄死你,這炸彈自然就能被關掉!”
下一秒,我的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我被人推倒在地。
我剛準備起身反擊,
護士長騎在我身上,瘋狂地扇了我好幾個巴掌:
“你不是很能耐嗎?還學電影裏綁架威脅別人了,老娘弄死你!”
院長更是拿著板凳朝我頭上砸:
“偷偷查老子的賬戶就算了,還敢自製炸彈嚇唬老子,老子先把你的手砸斷,看你還怎麼按開關!”
“去死吧!”
我被打得渾身是血,費勁地睜起眼皮看向周硯禮。
卻發現他正把謝瑤抱在懷裏,認真地查看她身上並不存在的傷勢,
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已經死透的心仿佛又被人用刀淩遲了千百遍。
這就是我當初跟家裏鬧掰,說什麼都要遠嫁的男人。
曾經看到我身上破了一點皮都要心急如焚地送我去醫院的男人。
如今我遍體鱗傷他也絲毫不在意。
他看我一眼,語氣陰冷又嫌棄:
“隻是砸斷手還是能製作炸彈,不如砍了一勞永逸。”
我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周硯禮,你敢這麼做,我哥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他是誰!”
他俯下身,
一字一句地和我說:
“你都遠嫁了這麼多年,為了我和家裏的親人關係都涼得差不多了吧?我難道還怕他?”
原來,他也知道我為了嫁給他,和家裏的關係不好。
可他還是毫不憐惜地拿起手術刀,
狠狠朝我的手腕割去。
“這就是你對瑤瑤動手的代價!”
我疼得渾身一激靈,憤恨抬眼看他。
“你們隻剩最後兩次機會。”
護士長滿不在乎地說:
“臭婊子,兩隻手都被砍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按開關!”
下一秒。
眾人所站的一側竟又突然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這次的爆炸更甚剛才,不斷有人被炸到身體殘缺,醫院的走廊都是血。
院長臉色蒼白:
“這是......定時炸彈?”
我冷笑,
“不供出害死我女兒的凶手,你們都得死。”
周硯禮和謝瑤也紛紛愣在了原地。
我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你們還不說真相的話,就等著看那個vip病房的小男孩死吧,他那個病房裏的炸藥可要比這裏的炸藥威力強一百倍。”
話音一落,周硯禮咬牙切齒道:
“夠了,我承認,那孩子是我的,但妙妙的死因就是心臟病,根本沒有什麼凶手,你先把孩子放了!”
我把目光轉向謝瑤,冷笑:
“是嗎?”
謝瑤心虛咬唇,垂眸不語。
可隨著定時炸彈的時間慢慢消逝。
她終於下定決心,對上我憤怒到通紅的眼睛:
“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