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念晚不鹹不淡的話，讓顧庭生所有的快意都變成了怒火。

他一把攥住沈念晚的手：“你究竟還有心嗎？！”

沈念晚回答不出來，因為她的心早在遇見顧庭生的第一眼，就給了他。

隻是他的猜忌，將彼此越推越遠。

她隻如常伸出手：“今天的雪蓮，能給我嗎？”

母妃這些年纏綿病榻，得虧有顧庭生自雪山上帶回來的天山雪蓮溫養著身子，不然......

沈念晚隻能每日向他討要。

可今天顧庭生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天山雪蓮可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尋來的，我憑什麼給你，難不成就因為你是長樂公主？”

沈念晚一愣。

顧庭生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

他的手微微挑起她的下巴，“剛剛你打擾了我和念情的興致，若是你現在可以乖乖討好我，取悅我，說不準我可以考慮考慮把雪蓮給你。”

沈念晚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盡管她和顧庭生還並未圓房，可是這些事情她心中還是知曉的。

“你要我用自己的身體換雪蓮？”

曾經的顧庭生溫柔和煦，從來不會對她說這種話。

“這是你作為妻子該盡的責任，不是嗎？”

顧庭生放下手，打斷了她的話。

沈念晚想到母親有了雪蓮後才好不容易正常了些許的身體，她沒說話，隻是顫抖地抬起手，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脫去......

顧庭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想到我們南景大名鼎鼎的長樂公主，私底下竟是這般放蕩不堪啊。”

沈念晚第一次備受如此屈辱。

她的手落向顧庭生的玉帶之上，可還沒解開，男人再次將她甩開。

“就你這種殘花敗柳之姿，本王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他轉身離去。

這一夜。

沈念晚呆呆地坐在殿內。

明明自己早就沒了心，可為什麼心還是會痛？

......

翌日。

沈念晚是被沈念情侍女敲門聲吵醒的。

“長樂公主，長公主殿下給您帶話過來了。”

門外的侍女甚至沒有請安，語氣裏還透露著明顯的瞧不起。

“今日王後又吐血了，不知長樂公主的雪蓮送到哪裏去了？”

沈念晚顧不上計較任何，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我馬上過去。”

隻是還沒走到王後的寢殿，沈念情就擋在她麵前。

“天山雪蓮呢？”

沈念晚垂眸：“我沒有拿到。”

沈念情蹙眉：“整個南景朝隻有顧王爺有天山雪蓮，你作為他的王爺夫人，怎麼可能拿不到？你該不會是故意不願意給母後吧！”

“顧庭生不願意給我。”沈念晚再次道。

沈念情冷斥：“你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就你這窩囊廢樣怎麼嫁給的王爺，早知道昨晚......我就自己尋王爺要了！”

沈念晚聽到她說的話，眸色微顫。

“沈念情！”

沈念情對弈沈念晚的怒意完全不以為意：“怎麼，你這是嫉妒我能和王爺在一起，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王爺從始至終就沒喜歡過你，他不過是想要娶你回來看著你傷心，看著你痛苦罷了。”

她壓低了聲音。

“不過你現在這麼怒火衝天的也是正常，畢竟到如今，你都還不知道男女之歡的快樂吧，要不要我告訴你，昨晚王爺都對我做了什麼？”

沈念晚攥緊了手，空蕩蕩的心口隱隱作痛。

沈念情得意地離開。

而沈念晚一步步走到正殿，她的母後此時正虛弱地躺在軟榻之上。

當看到她進來之時，神情淡漠。

“沈念晚，你來了。”

“母後，對不起，我沒能......”

王後擺了擺手，捂著嘴咳了起來，直到咳完以後，這才歎了口氣：“也罷，我從未奢望過你能做好些什麼事。”

沈念晚給王後遞到了一盞茶，等著她喝下後，還是沒忍住將沈念情的事情說了出來。

“母後，沈念情背著我和顧庭生在一起了。”

王後眸色微變：“沈念晚，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況念情是你的姐姐，既然她和王爺兩情相悅，你就成全了他們又如何！你姐姐是我唯一的女兒，你必須讓著她！”

沈念晚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唯一的女兒......

那我呢？

王後又擺了擺手：“沈念晚，若不是當年我生你時大傷元氣，如今又何至於如此，你姐姐又怎麼可能少了原本就該有的照顧，如若不是念情，你怎麼可能坐得上長樂公主這個位置，這都是你欠念情的。”

不論什麼事，王後永遠掛在嘴邊都是她欠沈念情的。

可是，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出生的，為什麼所有的過錯都堆在她一人的身上。

更何況，如今是沈念情做了錯事。

她甚至和自己的夫君廝混在了一起，母後卻依舊讓自己讓著她......

“母後，既如此，那我便就不要這長樂公主的位置了吧，反正......”

沈念晚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

一道淩厲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