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生間是個尷尬的地方。
宋黎剛從衛生間出來迎麵撞上了陸遲野。
想著放下陸遲野的那一刻,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甚至迎麵撞到時,宋黎發現自己都能做到麵不改色。
身體剛越過半個身位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陸遲野開了口,“鄭葉祖他不是個好人,他不適合你。”
宋黎停住了腳步,轉身側望著他。
“不是個好人?”宋黎反問道,調轉方向朝著陸遲野的方向走去,“那你呢?陸大少爺,在衛生間跟自己未婚妻的姐姐聊這種事情,不經讓人浮想聯翩啊········”
宋黎有意逗他,塗著紅指甲的手指挑釁地勾著陸遲野的下巴。
陸遲野冷著臉打掉了宋黎的手,薄唇抿著,像把繃直的鋼刀。
“宋黎,我隻是好心提醒你,既然你這麼不知廉恥,我也沒有要勸說的必要了。”
不知廉恥?
宋黎冷笑著,不過這幾個月再難聽的話都在陸遲野的嘴裏聽過,這又算什麼。
“這就不勞陸大少爺費心了,你的未婚妻還在等你呢。”
宋黎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隻是剛走到轉角,一股力量突然將他壓在了牆上。
是鄭葉祖。
男女力量懸殊,宋黎被牽製在牆麵上動彈不得。
“鄭葉祖,你放開我!”
鄭葉祖身上全是酒氣,笑得輕浮,“誰不知道宋家大小姐風流多情,怎麼現在跟我演起忠貞烈女起來了?”
鄭葉祖的手順著裙擺要鑽進宋黎的腰裏,“等我把你辦了,你老爹還不是隻能把你乖乖地嫁給我,乖,你放心鄭家不會虧待你的。”
鄭葉祖抬腿,橫亙在宋黎的兩腿之間。
宋黎瞬間就慌了,“鄭葉祖,你想清楚,你要是動了我,陸遲野不會放過你的!”
鄭葉祖笑了,虎口卡著宋黎的下巴,“宋黎,你還當陸遲野是當年那個事事護著你的陸遲野嗎?他早就把你忘了,你信不信,他現在就算看到了,也隻會在旁邊,看著我上你。”
鄭葉祖說話狠戾極了,宋黎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淚水。
掙紮中,宋黎竟真在角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陸遲野。
“陸遲野,救我!!”
此時,陸遲野是宋黎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
宋黎祈求著,陸遲野可以過來救她,可以像之前無數次一樣,毫不猶豫地將她護在身下。
但宋黎忘了,現在陸遲野早就不是當初惜她如命的陸遲野了。
陸遲野抽著煙,冷漠地注視著一切。
宋黎的希望一點一點被打落回原點。
有了旁人的圍觀,鄭葉祖更興奮了,他粗暴地撕扯開宋黎的裙子,急不可耐地解開褲子,“看到了嗎?你的陸哥哥正在旁邊看著呢,到時候記得叫地騷一點,讓你的陸哥哥好好看看你是怎麼被我上的。”
陸遲野就這麼走了過去,嗓音裏都透著冷。
“真下賤。”
眼淚直接從眼眶流了出來。
宋黎盯著陸遲野遠去的背影。
原來,從始至終,她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宋黎閉上了眼睛,就在鄭葉祖要撕開她裙子的那一刻,宋黎拔掉頭上的發簪。
手起刀落,刺向鄭葉祖的臉。
一股鮮血濺在宋黎的臉上,溫熱,血腥。
鄭葉祖捂著臉,失聲尖叫著。
當看到自己手心裏的血跡後,尖銳地嘶吼著,“宋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鄭葉祖的尖叫聲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明眼人大概都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終歸還是話語尖銳。
“宋家那個水性楊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還總是想著搶自己的妹夫,我估計是價格沒談攏。”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宋黎這麼騷,多半是勾引了鄭家那位。”
“那要不說宋黎身材是真好,也怪不得鄭葉祖把持不住。”
宋黎冷著臉,目光掃過在場人的臉色,然後擦幹發簪上的鮮血,重又插回頭上。
“現在要拍賣的是宋奎亡妻的佛牌!”
一聲尖銳的聲音刺痛著宋黎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