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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聞棲咬緊牙,默默數著棍數。

第一棍打下,曾經靳硯遲被靳老爺子強迫分手,為求複合跪了三天三夜。

“這世上除了生死,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第三棍落在後背,曾經江蝕月找茬拿鞭子打自己時,靳硯遲替自己還回去,事後更是紅著眼向自己道歉......

第五棍,第七棍,越來越密集,聞棲視網膜漸漸泛白,她眼前滿是血光,又聽見靳硯遲的聲音。

“我會強大到沒有人敢欺負你,棲棲,等我......”

最後她感覺有人護住自己,“剩下三棍打我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

聞棲想推開身上的力道,卻被靳硯遲的眼淚燙到。

原來他也會流淚的啊,可他為什麼看她被打得半死了才出來呢?

從前的靳硯遲是不會冷眼旁觀那麼久,是不會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的......

那天後,聞棲更加沉默,哪怕靳硯遲帶著傷來賣慘,她也隻是點著頭。

“我相信你,你說求婚隻是為了應付江蝕月,為了我們的婚禮排練,我都信的。”

靳硯遲眼裏閃過狐疑,又壓下去,討好似想吻聞棲,卻被避開。

“讓我好好養傷吧,靳硯遲。”

男人不舍點了點頭,又試探性開口。

“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吧,爺爺說叫靳月,我覺得簡單好聽。”

聞棲思緒一頓,沒問為什麼名字裏會有江蝕月的月,因為本來那就是他們的孩子啊。

“棲棲,你怎麼這麼好,等你養好傷我們去旅行吧,你不是一直想說去南極看企鵝嗎?”

聞棲眼裏閃過二十歲的女孩指著企鵝和靳硯遲說,

“我們以後一定要去親眼看看......”

可如今她二十七歲了,這個願望總因靳硯遲各種原因推遲,而他們再沒機會了。

倒計時第三天夜裏,聞棲睡得昏昏沉沉,醒來時已經是漫天火光。

別墅到外是逃竄的人,她本就行動不便,走的更是費勁。

靳硯遲看見了她,抱起她就往外衝,中間小的帶火梁木砸下來,他也隻是皺了皺眉。

可在下樓時聽見傭人說江蝕月還在裏麵,他立即放下她。

“蝕月現在更危險,棲棲你先自己出去......”

甚至聞棲來不及叫住他,他已經衝進去。

她看著這一幕想起二十一歲那年午夜,靳硯遲也是從外地聽說自己被地震困住,不要命地衝進去。

現在的她或許對他也算重要,可是在對上江蝕月,她永遠是輸家。

不出意外,等消防員趕到時,靳硯遲和江蝕月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兩人都是大麵積燒傷。

“你是靳先生家屬嗎?目前植皮手術隻能先給一個人做,您看?”

“給蝕月,女孩子愛美......”

靳硯遲毫不猶豫回答,哪怕他看起來傷更重。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任何人都比不過江蝕月。

“好的,但患者自身可供植皮的區域不多,這邊建議找一位女士......”

男人的目光立即放在聞棲身上,而她沒有反抗,就當還靳硯遲火災救自己的恩情吧。

可她再醒來是被靳硯遲掐醒的,他的目光有怒火,有痛心,有憤恨。

“棲棲,我說你這麼好心給蝕月植皮,是你放的火?怪不得你那麼淡定!”

聞棲臉色青紫,求生的本能讓她反抗。

“不是我!你還是不相信我......”

靳硯遲卻猛地鬆手,聲音吼得嚇人。

“我怎麼信你,這些天蝕月一直出事,你每次嫌疑最大!不行,我不能讓你傷害她了!你先去孤兒院待一陣子,什麼時候蝕月高興了我接你回來!”

聞棲心臟此時像被螞蟻啃噬,鑽心的痛將她也隻是故作輕鬆。

“好,如你所願。”

離開前的最後一天,她去了滬市臨山的墓地看媽媽。

隻是一向整潔的公墓卻被潑了狗血,墓碑倒在泥裏,骨灰更是灑的四處都是。

墓園工作人員隻能小心解釋,“是江家派人弄的,靳總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收拾您就來了......”

聞棲紅著眼眶,不爭氣般抹著決堤的淚水。

她將一切複原,跪下磕頭。

“媽,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要嫁人了......”

夜暮降臨,聞棲看著她生活數十年的城市斂下眸子。

一輛跑車停在公墓門口,她毫不猶豫坐上去。

靳硯遲,往後再見,我隻會是你宿敵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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