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暖將傅夜寒的小情人趕出安家祖宅的當天,小情人就住進了醫院。
當天下午,傅夜寒就綁了她的弟弟給小情人出氣,要她在挖開父母的墳和弟弟的命之間來做一個選擇。
安暖剛剛趕到墓園,就被眼前的驚魂一幕凍僵了血液。
一輛越野車的車輪下麵,是她被綁的死死的弟弟。
另一邊,一輛挖掘機的機械臂高高揚起,鏟鬥下,是她父母的墓碑。
機械轟鳴刺耳的聲音下,弟弟的呼救聲變得越來越微弱。
安暖剛要跑過去,傅夜寒揮了揮手,便有人架住了她、
而傅夜寒呢,則是依舊一副慵懶的樣子,西裝革履,靠在車門框上。
他淡定平靜的開口,“還有二十分鐘,暖暖,你的選擇呢?”
靠在車上的手機倒數計時不斷的減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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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瞬間抽走了身體所有的力氣,直接跪倒在了傅夜寒麵前。
“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極力顫抖的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喉嚨發緊,好像有人掐住她一樣。
傅夜寒聲音清冷,用著平常溫柔的語氣:“我的婉婉,因為你動了胎氣,所以她找了有名的風水大師算過了,你父母這個墳戾氣太重,衝了婉婉懷中的胎兒,所以必須要遷墳。”
“風水大師?”她氣的渾身發抖,“你什麼時候連這種江湖騙子的話也都相信了?”
“可孩子若真是保不住,暖暖,你說這筆賬我會算在誰的頭上? ”傅夜寒聲音冰冷,唇角勾起悲天憫人的弧度,“屆時,不止是挖,我還要揚了它,把這裏直接夷為平地。”
“現在婉婉和她的肚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命,我不許任何事情影響到她們。”
她們是他的命?
那他們這麼多年的婚姻又算什麼?
明明他說過,隻愛自己一人。
明明他說過,周婉婉隻是他隨手消遣的小玩意,隨時都可以舍棄的。
可他現在愛上了周婉婉,和她有了孩子,她們才是他最愛的人。
那她算什麼?
他們曾經門當戶對,是眾人眼裏的青梅竹馬,金童玉女,是眾人羨慕的對象。
哪怕她家家道中落,父母反對想要拆散他們,在她以為他們不可能的時候。
是他一步一步的磕著九百九十九個頭在青山寺廟上求了上上姻緣簽。
也是他在家門口跪了七天七夜,感動了自己的父母。
他們才如願結了婚。
結婚後,父母就含笑去世。
每晚她噩夢驚醒,他都溫柔將自己抱在懷裏,整夜哄睡自己。
每年無論多忙,他都陪著自己去為父母掃墓。
她恐高,所以他一直遷就自己住在四合院裏。
所以,她以為他們的愛會白頭偕老。
直到,她在傅夜寒的辦公室聽見了他的秘書周婉婉告白。
隻是一個女秘書而的告白,她見過太多, 所以她並不在意,他們的感情不會被任何人輕易改變。
直到她聽到傅夜寒與周婉婉的名字越來越多,出入各種場合,甚至有人都說她才是傅夫人。
然後傅夜寒開始給她送禮物,送房子,送珠寶,高調的出入各種場合。
鬧得所有人都知道傅夜寒身邊的秘書是他的情人。
所以她哭著,鬧著, 甚至威脅他,如果不開除這個周婉婉,他們就離婚。
很快周婉婉如她所願離開了公司。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直到她備孕期間在醫院發現傅夜寒陪著周婉婉一起產檢。
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
周婉婉從來沒有被傅夜寒趕出去,而是被他送到自己亡故父母的安家祖宅去安胎。
那個女孩懷孕了。
所以她今天才沒有忍住去找周婉婉。
周婉婉卻笑著撫摸自己的肚子,“這是傅總的孩子,安暖,我和傅總才是兩情相悅。我很快就是真正的傅夫人,將你徹底的趕出去。”
那一刻,她終於控製不住,將周婉婉從自己的家裏趕了出去。
上午趕出去的人,下午傅夜寒就將自己弟弟給綁了。
甚至還因為她要挖自己父母的墳墓。
她看了一眼在車下的弟弟,眼淚止不住的滴落在文件上,聲音顫抖,“放了我弟弟”
當挖掘機開始推向墳墓的那一刻,她跪在地上,磕了無數的頭,祈求父母的原諒。
她沒有辦法在失去弟弟。
墓碑傾倒,泥土飛濺,短短幾分鐘,棺木顯露的瞬間,安暖哭嚎衝破雲霄。
她指尖深深刺進泥土裏,額頭滲著血,“爸媽......女兒不孝......對不起......”
見到傅夜寒跳了下去,她站起來,想跟著下去,卻被保鏢死死的拉住。
“傅夜寒,你讓我下去,你要做什麼......”
幾個保鏢用力的將棺材蓋打開,兩個骨灰盒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暖暖,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傅夜寒溫柔笑容問道,“你說過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之後我會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償你的。”
安暖感覺到不是移走父母骨灰那麼簡單,她聲音嘶啞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說過的明明隻是遷墳——”
隨即傅夜寒將骨灰盒高高拋起!
“大師說過,隻有揚了骨灰,才能徹底保佑婉婉肚子裏的胎兒平安出生。”
她紅著眼眶,大喊著:“不要!”
哐當!
骨灰過在空中劃出弧線,陶瓷碎裂的聲音直接讓她六神無主的跪倒在了地上。
散落的骨灰隨風飄揚!
她哭著絕望著捧著地上的骨灰,可是她怎麼也捧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
她失魂落魄的不斷的從地上捧起骨灰,可是骨灰卻從她手中的縫隙中流下來,吹散,直至再也不見。
從頭到尾他就是想要揚了父母的骨灰。
她紅著眼眶死死的盯著傅夜寒,“傅夜寒,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摔了骨灰的傅夜寒則是嫌棄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方巾擦了擦手,“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同意?”
“至於報應,怎麼也不會報應到我的身上,”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文件,聲音冷淡,“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妻子,你的地位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
安暖撲到弟弟身上,與他在父母被挖開的墳前抱頭痛哭。
這樣冷血的人,才不是她認識的傅夜寒。
她愛的傅夜寒才不是這個樣無情無義。
那個溫柔牽起自己的手抱著自己的人,才不會這麼對待自己。
愛或許真的有期限。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愛他了!
從墓園離開後,安暖立刻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她要帶著弟弟,永遠的離開傅夜寒!
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