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進一本歹毒的死人文學。
男主將我鎖住,聽他和女配在婚床上肆意歡愛。
完事後他還敢逼問我:“你不吃醋麼?”
原本,女主該暗自神傷,可我不是女主啊!
誰會為了這個腦殘男主去死?
去他的死人文學,誰嘎了我都必須活!
1
一睜眼,全身就被一股灼熱包裹。
是車架子在燃燒。
而我正卡在車座上,動彈不得。
關鍵時刻,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我一把掐掉,打了120和110,隨即疾聲呼救。
原著裏,女主足足給男主打了12通無人接的電話,在一聲聲的忙音中休克昏迷,導致錯過最佳救治時機,因為後遺症死在了一年之後。
卻沒曾想,她深愛著的男主此時正忙著跟女配翻雲覆雨呢!
等我被抬上擔架床的時候,男人回撥了。
冰冷的聲音傳來,“如果不是快死了別來騷擾我。”
我說,“是,快死了。”
“但是,是你快死了。”
2
我穿進了一本堪稱21世紀最歹毒的死人文學。
女主做了三年替身,被酒後求婚。
可婚禮當天,歸國白月光一個眼神,直接就將男主拐跑了。
可憐的女主徹夜尋找,卻慘遭車禍。
還在後續被挖心又挖腎,將軟禁、綁架、流產等滿清十大酷刑通通都經曆了一遍。
好不容易,女主死去了,以為終於能解脫了。
卻又化作一縷幽魂,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偷心賊和偷腎賊極限拉扯,抵死纏綿!
末了,男主驚得女主的死訊。
才終於痛徹心扉,幡然醒悟,再也不會笑了!
而看著他追悔莫及的痛苦模樣,女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總之,小說的結尾男主孤獨一生,並未再娶。
但權勢滔天。
富貴多金。
數個替身。
哈哈哈哈,看完最後一行字,如吞大便的我隻想大喊一聲——
毀滅吧!趕緊的!
卻不料,自己現在會穿到男主逃婚後,女主遭遇的那場車禍中!
而沒記錯的話,按照小說的發展,還有十分鐘,男主顧昱辭和女配蘇淺即將抵達戰場,前來狠狠羞辱我!
3
“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病房裏,霸總顧昱辭冷漠的目光淡淡掃過我,便皺著眉吐出了這樣的第一句話。
當然,第二句話也是不中聽的:
“現在我來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看著他一副狂拽炫酷的樣子,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二話不說將他拉近,直接就賞了他一個大比兜!
一聲尖叫響起,顧昱辭愣了足足五秒,才緩過神來。
他怒不可遏,卻被醫護一把攔住——
“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和病人計較!”
“她頭腦剛受到創傷,精神還不穩定!”
這時,女配蘇淺終於合上了驚詫的大嘴,換回上流名媛慣有的蔑色。
“溫迎,謝謝你這麼多年來替我照顧阿昱。”
“可現在我回來了。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
嗬。
如果是原小說,這會溫迎已經震驚又無措了。
但我隻是懶洋洋地倚在床頭,斜眼睨她,“報意思,請問你誰啊?”
蘇淺高傲一笑,“我是蘇淺,是阿昱的初戀白月光......”
卻被我不耐打斷,“沒問你名字。我說,我是他合法妻子,你是哪根蔥?”
頓時,蘇淺嘴角笑意一凝。
“怎麼可能?!他明明沒有去婚禮......”
我囂張一笑,“可是證早領了呀。笨。”
4
整個病房安靜了三秒。
蘇淺強顏歡笑,轉而攻心。
“溫迎,我就知道你不會甘心放手。”
“可惜,替身永遠是替身。”
“得不到他的心,你霸著他的人又有什麼用?!”
我嘴角微勾,“怎麼不算有用呢?”
“隻要有我在,你就永遠是三啊。”
“注意注意,得等我哪天玩夠了把他踹了,才輪得到你回收哦。”
蘇淺氣得冷笑一聲,呼吸漸漸急促。
而顧昱辭一貫冷靜的眼底也浮出了幾分詫色。
他一把拉住蘇淺,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緊接著一臉慍色地轉向我,就要討伐。
可我馬上示意護士,探病時間已到。
然後就在兩人惱怒的目光中,揶好被子,悠然躺下。
接下來,為了讓這具身體趕快恢複。
我每天努力吃,努力喝,好好養病,還時不時去醫院花園溜達、做八段錦,於是不多久,就被批準出院了。
出院那天,霸總丈夫沒出現,派了司機過來。
一踏進家門,我就聽見主臥裏傳來了似有若無的曖昧喘息。
我扔下行李,微微一笑。
哦,名場麵是吧......
看我怎麼治你!
5
原著裏,一出院回到家,羸弱的女主就被鎖在主衛裏,強行聽狼狽為奸的兩人在婚床上廝混。
末了,男主才將女主放出來,一臉冷酷地問——
“你不吃醋麼?”
女主痛徹心扉,無力反抗。
隻能自虐一般,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可是,我快要死了。
回到現在。
我悠悠地推開虛掩的房門,拉開這出好戲的序幕。
隻見偌大的床上,果然一對男女正在脖頸交纏。
而見我進來後,他們毫不意外,反而坦然坐起。
盛氣淩人地等著欣賞我的崩潰、我的脆弱,以及我的驚慌失措。
確實,原文裏,親眼撞見這樣的背叛,女主大受刺激,幾近暈倒,然後就被男主強行架到主衛裏鎖住,變成了他們play中的一環。
隻可惜,我不是原本的女主。
我隻會詭異一笑。
然後猛然舉起一直藏在身後的手持dv,對準兩人——
“Surprise!!!”
“來,和大家比個耶!!!”
兩人一秒變臉!
蘇淺尖叫著扯過被單遮住身體,而男人黑眸一凜,衝上來奪走機器,陰沉著臉反複檢查。
在確認裏麵沒有內存卡後,他將機器往地上重重一摔,一把錮住我的手腕,黑眸微眯。
我馬上意識到,來了來了,那句裝b的名言就要來了!
心裏竟冒出了幾分隱隱的期待。
果然,顧昱辭眼底森然,語氣沉沉——
“溫迎,你好大的膽子!”
“難道你,不吃醋麼?”
霎時,我勾起一絲詭異的笑。
隨即用另一隻手給了他響亮的一巴!
“吃醋是什麼?”
“我,隻吃你的席。”
6
顧昱辭驚詫震怒,手上力氣陡然增大,像是恨不得要捏碎了我的手腕。
但下一秒,一陣敲門聲如雨點般急促響起!
怒火中燒地開了門,顧昱辭一臉陰鷙,“誰報的警?”
我卻淡定回答,“我啊。”
“剛才回來聽到主臥有聲音,我還以為進賊了呢。”
“但沒想到不是在偷東西,是在偷人啊。”
顧昱辭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等警察確認清楚情況離開後,他逼近我,眼底寒冰迸裂。
“溫迎,你這幾天表現這麼反常,是不是因為小淺回來了?說!”
我已讀不回,小小地縱容了一下他過分膨脹的自信。
果然,他誤解了,冷笑一聲,殘忍宣布,“可惜,這種把戲對我沒用。”
然後就拉著蘇淺揚長而去。
隻留我一人在這三百平的豪宅裏,對著剛取下的針孔攝像,發出桀桀桀的大笑!
7
兩周後。
當我正在愜意泡澡時,接到了顧昱辭的一通電話聖旨。
“溫迎,你立即來會所一趟。”
我抹著泡泡,快速地回憶小說裏的相關情節。
會所那一章,兩人將女主喊去,可謂是極盡所能地欺淩。
不僅隨意使喚,強迫灌酒,還烈酒澆頭,甚至殘忍到用煙頭去燙女主的肩胛。
我得到地址後,便馬上出發。
說起來,上次我還貼心地給兩人做了售後呢。
名場麵後的第二天,出於好心,我叫人將婚房的床墊送到顧昱辭的集團大廈,又將床單被套送到了蘇淺的工作室,方便他們工作之餘也能睹物思人。
卻弄巧成拙,反而將霸總和美人氣得暴跳如雷。
真是罪過,罪過呀。
車子到了目的地,我直奔走廊最深處的包間。
然後要了幾瓶紅酒,點了幾個男模。
二十分鐘後,正當我摟著帥哥縱情合唱的時候,顧昱辭卻再次打來,聲音盡是不耐。
“你怎麼還沒到。”
“到了呀。”我氣定神閑,“正吃好喝好著呢!”
對麵一下錯愕。
這時,合唱的小帥哥貼過來撒嬌,“姐姐,在忙什麼啊?輪到你唱了哦。”
那頭立馬傳來怒意克製的質問,“溫迎!你搞什麼?!你在哪?!”
我嘻嘻一笑,盛情邀請,“我在‘金滿堂’呀,你和蘇小姐要不要過來一起玩啊?”
顧昱辭卻不敢置信地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去那裏做什麼?我不是讓你來‘盛宴’嗎?!”
“哦。不來就算。”
我切了一聲,隨即掛掉電話。
可當晚十二點。
當我在家戴著耳機打遊戲的時候,高級防盜門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動靜。
8
慢吞吞地打開了門。
隻見顧昱辭臉色陰沉,身後領著一個拿著電焊,準備作業的開鎖師傅。
而蘇淺也拎著高檔小皮包,一臉忿忿地跟在一旁。
男人狠狠瞪著我,怒吼一聲,“你他媽的怎麼不接電話?!還把門給反鎖了?!”
他不問,我不說。
他一問,我驚訝。
“我在戴著耳機玩遊戲啊,而且,你也沒說今天要回來呀!”
“那你不是說自己在‘金滿堂’?!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把那裏掀了一遍?!”
“那你不也沒說要來麼,所以我早就回來了呀。”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顧昱辭,又掃了一眼白眼都要翻上天的蘇淺。
“正常人一般都是社交完了就回家了唄。”
“不像那些不正經的,男已婚女未嫁都敢一起廝混到半夜的啊。”
聽著我意有所指的嘲諷,兩人猛地一窒,臉上精彩紛呈。
可下一秒,顧昱辭就眼神一暗,突然發動了霸總技能!
隻見他驀然用力掐住我的下巴,動作強硬,從喉頭裏擠出狠話:
“女人,如果你是在故意引起我注意的話,那麼......”
“你成功了!”
“從今天開始,我會搬回來住。”
“我倒要看看,你這副模樣還能裝多久!”
心裏咯噔一聲。
我本想啐他一臉。
但餘光瞥見蘇淺臉都白了的樣子,我眼珠一轉,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嬌媚一笑。
“好啊,老公。”
“人家就等你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