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千億豪門的真千金。
家人為了擋宅,把我扔外麵十八年。
我被接回家的第一天。
父母就逼我嫁給快死的植物人衝喜。
轉頭卻給養女舉辦千萬成人禮。
隻因道長說我是天煞孤星,我越慘,家裏人就過得越好。
可他們不知道,我是人間錦鯉。
誰敢對我使壞。
所有惡意,一百天後,百倍奉還。
1
淩晨的市場,空氣裏全是魚腥味。
我一刀剁下去,魚血混著碎冰,濺了我滿臉。
把我拋棄十八年的父母,出現在我攤位前。
幾個人穿著貴氣,他們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為首的貴婦,我親媽劉芸,皺著鼻子撇我一眼。
“你就是薑晴?”
她的聲音尖銳刻薄。
“這臟兮兮......簡直沒眼看。”
我在圍裙上擦手。
“有事?”
我親爹薑洪盛,胖的像一尊移動的肉山,他語氣很衝。
“別廢話,跟我們走。”
我目光掃過他們。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刺目的金光,那是滔天的富貴。
但金光之下,絲絲縷縷的黑氣正在纏繞、攀升。
這是要走大黴運了。
我一言不發,跟著他們上了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車門一關。
坐在我媽身邊的養女薑柔,立刻誇張地朝車窗邊縮了縮,捏住了鼻子。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濕巾,隔著半米遠遞給我,聲音裝得很柔。
“姐姐,擦擦吧!你身上......這魚腥味道有點重。”
她眼神充滿不屑,我沒接,反而朝她湊了湊。
笑著問:“我聞了十八年,習慣了,倒是你這香水味太衝,熏得我頭疼。”
薑柔表情一僵,眼眶紅了,委屈地咬著嘴唇看向我媽。
我媽摟住她,對我翻個白眼:“薑柔好心幫你,你什麼態度?在外麵野了十八年,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靠在座椅上,閉上眼,不說話了。
車開進江城頂級的富人區,停在一棟宮殿般的豪宅前。
“從今天起,你就住這。”
我爸冷冰冰地說:“別到處亂跑丟人現眼,晚上自己下來吃飯。”
晚餐時,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我麵前隻有一個空盤子。
他們一家三口坐主位,有說有笑。
我被安排在最末尾,連夾菜都費勁。
我爸放下刀叉,死死盯著我。
“薑晴,我們請道長給你算了卦。”
他頓了頓,臉上都是嫌棄。
“道長說,你是天煞孤星,克親克友,誰沾上誰倒黴。”
哪來的狗屁道長?
我腦子裏閃過一個尖嘴猴腮的油膩男,他身上一點氣運都沒有,純粹是個騙子。
我媽語氣很怪,假惺惺的可憐我。
“我們也是為你好,你把我們克死了,以後你就是孤兒,而且道長說了,你天生下賤命,改不了。”
“道長還指了條明路。”
我爸語氣冷漠:“讓你嫁給陸家那個快死的植物人陸明宴。”
“用你的命晦氣,去衝他身上的死氣,負負得正,我們薑家也算做了件好事。”
陸家是我們薑家的死對頭。
陸明宴一年前車禍成了植物人,醫生都說他醒不過來,活不過今年。
讓我嫁過去,就是給一個活死人陪葬的。
薑柔在一旁捂住嘴,眼眶通紅,聲音帶哭腔。
“爸,媽,這對姐姐太殘忍了......”
“柔柔,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
我媽打斷她。
“你懂什麼!你姐是災星,她能為家裏做貢獻,那是她福氣!”
說完,我媽又轉向我,態度決絕。
“婚禮在三天後,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扔回那個臭水溝一樣的菜市場!”
我看著他們演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我從小就能看見人的氣運,也能感覺到話裏的真假。
別人對我好,我運氣會更好,也會把好運帶給他們。
而所有對我的惡意,隻會在一百天後,百倍反彈到惡意者身上。
我抬起頭,迎上他們無情的視線。
“好,我嫁。”
他們三人都愣了,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幹脆。
我爸眼裏閃過一絲滿意:“算你識相。”
我勾起嘴角,反問:
“你們確定,我是天煞孤星,會克死身邊所有人,對嗎?”
我媽被我看得發毛,但還是強撐著說:“當然!道長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我笑的坦然,“那你們也知道,讓我嫁過去,就是守活寡,給陸明宴陪葬,對嗎?”
“這是你的命!”
薑洪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是命你就得認!”
我點了點頭,收回目光。
很好。
詛咒成立。
我倒要看看,一百天後,到底是誰家破人亡,誰給誰陪葬。
2
婚禮辦得很倉促,沒賓客,沒儀式,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婚紗。
地點就在陸明宴的高級病房裏。
我穿著在網上花九十九塊包郵買來的紅裙子,被兩個保鏢按著。
在律師見證下,把一枚冰冷的戒指,套在陸明宴沒反應的手指上。
他很年輕,也很英俊。
慘敗的臉上沒有血色,身上插滿管子,但也不影響他身上散發的貴氣。
薑家人辦完手續,一刻也不想多待。
走之前,我媽走到我麵前,從她的鱷魚皮手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我腳下。
“這裏有十萬,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我蹲地上撿起來,她更瞧不上我。
“你的任務就是在這待陸明宴死,他什麼時候死,你任務就才算結束。”
她的語氣高高在上,“你放聰明點。”
薑柔跟過來,壓低聲音,笑得開心,
“姐姐,真羨慕你,這麼快就嫁入豪門了,說不定他哪天就醒了呢?還能給你留個種呢!嗬嗬嗬。”
她說完,故意挺了挺胸,炫耀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今晚是我十八歲的成人禮。”
“爸媽請了全江城的名流給我慶祝,我未婚夫林風哥哥,還送了我一條價值八位數的鑽石項鏈當禮物。”
“你就好好在這裏過你的洞房花燭夜吧,跟你這個......快死的新郎官。”
她捂著嘴笑,一臉得意。
說完,她轉身追上父母,一家三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裏安靜下來,隻剩監護儀“滴滴”的聲音。
我走到病床邊。
看著床上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他的手很冰。
但我能感覺到,在這死氣下,還有一絲微弱的生命火種。
我渡了口生氣過去,保住了他的命。
“你不會死的。”
我對著他輕聲說:“他們說我會克死你,那你,就一定會活過來。”
說完,我拉過椅子坐下,拿出手機。
手機上,全是薑柔成人禮的新聞。
直播裏,她穿著千萬的高定禮服,幸福的像個公主,接受所有人的羨慕。
我爸媽在薑柔身邊,滿臉驕傲。
“這是我的女兒薑柔,我們薑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爸對著鏡頭大聲宣布,“以後我的一切,都由薑柔繼承!”
彈幕一片讚美。
【女鵝太美了!仙女下凡!這才是真千金!】
【聽說薑家和林氏集團深度合作了,雙喜臨門啊!】
【薑家氣運真好,有個旺財的女兒。】
我看著屏幕裏得意的薑洪盛,又低頭看了看手機銀行餘額。
卡裏確實有十萬。
我笑了笑,關掉直播。
一百天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薑家的一切都由薑柔繼承?
很好,那也包括以後的債務和厄運。
3
薑家人再也沒找過我。
陸家的公司自從陸明宴出事後,被薑家打壓,已經快撐不住了。
連陸明宴的醫療費都付得吃力。
我用僅有的錢結清了欠款,請了私人護理,24小時輪班照顧他。
陸家一位忠心的老管家來看望時,看我的眼神,跟看一個傻子沒什麼區別。
我心裏清楚,陸明宴是個商業天才,他能幫我毀掉薑家。
救他就是救我自己。
我每天都給他擦洗身體,按摩肌肉。
對著他念財經新聞,或者講雞毛蒜皮的趣事。
倒計時第七十天,報應果然來了。
我正給陸明宴念著財經新聞,一條社會新聞彈了出來。
【千金薑柔深夜飆車,價值八位數的鑽石項鏈丟失,至今未找到。】
新聞照片上,薑柔妝都花了,正對交警尖叫。
我笑了笑。
那條項鏈,是她未婚夫林風送的,也是她在我麵前炫耀得最厲害的東西。
當初她嘲笑我的新婚夜是陪著一個死人。
評論區裏風向也很有趣。
【八位數?真的假的?不會是A貨吧?】
【聽說她那個未婚夫林風最近跟一個女明星走得很近,這項鏈丟得好巧啊。】
【深夜飆車?大小姐挺野啊,別是磕了什麼東西吧?】
我把這條新聞一字一句地念給陸明宴聽,最後總結道:“你看,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倒計時第四十天。
薑氏集團官網發了緊急公告。
他們和林氏集團合作的地產項目,施工挖斷了主燃氣管道,引發爆炸,項目被叫停。
預計損失,超過九位數。
發布會上,我爸焦頭爛額,頭發都白了,對著鏡頭鞠躬道歉。
我看著電視裏他憔悴的臉,又看了看旁邊監護儀上,陸明宴平穩的心率線。
報應越來越狠了。
倒計時第十天。
醫院裏傳來八卦。
我媽吃了不幹淨的海鮮,腸胃炎加過敏性休克,被送進急診搶救,差點沒命。
我給陸明宴念著新聞,心裏算著日子。
倒計時僅剩最後一天!
我像往常一樣,用熱毛巾給陸明宴擦身體。
他身體保養得很好,沒有萎縮。
就在我的手擦過他手臂時,他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我停下動作,心跳得飛快。
第二天,第一百天!
這一天,是薑氏集團研發芯片得全球發布會。
芯片是我爸賭上一切的得意之作,為此他還借了不少錢。
新聞上全是關於薑氏芯片的報道。
我爸在鏡頭前容光煥發,宣布這將是世界科技的裏程碑。
薑家的股價也因此一路狂飆。
薑柔也被媒體捧為最美科技千金,風頭無兩。
我坐在病房裏削著蘋果,看著電視上那張得意的臉,算著時間。
下午三點,發布會開始。
我爸親自上台,站在聚光燈下,激動地介紹著芯片。
“我公司將開啟一個全新的智能時代!芯片是我們薑家,獻給世界的禮物!”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芯片,會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就在這時,會場中央的巨型屏幕,突然黑了。
一行刺眼的紅字出現在屏幕中央。
【薑氏集團無恥竊取陸氏集團核心技術】
全場嘩然。
我爸的臉瞬間慘白,笑容凝固在臉上。
“胡說八道!關掉!”他嘶吼起來。
但後台怎麼操作,都關不掉畫麵。
屏幕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裏,薑氏的核心研發總監,正在和一個打了馬賽克的男人交易。
一箱箱現金,換來一塊存滿數據的硬盤。
畫外音分析著,薑氏芯片的底層代碼,和一年前陸氏申請的專利,相似度高達98%。
證據確鑿!
視頻最後,一個冰冷的男聲響徹會場,也通過直播傳遍了世界。
“薑洪盛,遊戲,才剛剛開始。”
那聲音......
我猛地轉頭,看向病床。
陸明宴睜開眼,漆黑的眼睛正看著我。
“你醒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平靜。
他沒回答,隻是看著我,然後對我笑了笑。
笑的痞帥。
我的手機瘋狂震動,屏幕上閃著“父親”兩個字。
他終於想起了我這個被他扔進醫院“擋災”的女兒。
百日已到。
薑家,你們的報應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