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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森回來的時候,匆匆的帶著保鏢趕了過來。
他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可見到我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慰,而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思意小小年紀就被你教壞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媽的!”
“如果思思還活著,顧家哪裏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
他刻意忽略我慘白的臉,試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字一頓:
“我沒有偷付小姐的遺物。”
“我知道,那個項鏈是我拿去保養了,忘了和思意說。思意已經原諒你了,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我看著他脖子上在黑夜裏仍舊顯眼的吻痕,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好累。
當年付知意遭遇車禍離世前,把心臟一直給了患有先天心臟病的我。
原本活不過20歲的我,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接受心臟移植的條件就是代替付知意,好好照顧她的丈夫和剛出生的兒子十年。
要讓顧爵森有一個好妻子,顧思意有一個好媽媽。
旁人眼裏這是喜上加喜,可隻有我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可笑。
顧爵森放不下付知意,連夜裏做夢都在喊他的名字,可他又接受了我。
可除了給我顧氏夫人的身份和把我當做泄欲工具往外,他從未給過我任何尊重。
更是在顧思意小的時候,每天給他灌輸我是後媽,他不能忘記自己的母親,我不配和付知意相提並論。
隨著不斷長大,原本乖乖的顧思意是我眼中釘肉中刺。
顧爵森更是像一隻沉迷花海的蝶,不斷的尋找付知意的替身,這些年他帶回來的香水味換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最近,聽說他將一個公司實習生一路提拔到總助,徹夜不歸又成了家常便飯。
那個實習生我看過了一眼,明明是和付知意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長得九分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