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腹更疼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流。
我趕忙坐下,皺著眉一臉厭惡地看著王雪在那兒發瘋。
她瞥了一眼我和婆婆蒼白的臉色,心中的怒火更盛:
“你們兩個賤人,從上飛機我就看到了,這個老不死的一直扶著你,估計這個肚子裏這個野種,就是用來訛錢的吧!”
“兩個賤人!從上飛機這老不死的就扶著你,我看你這肚子裏的野種就是專門用來訛錢的吧!”
“頭等艙是給你們這種人坐的嗎?真是什麼貨色都能上飛機了!安檢是怎麼做的?誰知道你們帶了什麼違禁品!”
機上乘客一聽,頓時騷動起來,有人立刻叫空乘要求搜身。
畢竟涉及飛行安全,沒人敢大意。
我捂緊小腹,指尖掐進掌心,深吸了一口氣:
“第一,這家航空公司有規定普通人不能乘坐頭等艙嗎?我花了頭等艙的價錢,憑什麼不能坐?”
“第二,你們是比機場安檢還專業是吧,況且,不知道搜身是違法的嗎?”
飛機裏的人都摸了摸鼻子,訕訕地坐了下去。
女人沒想到我竟然敢反駁她,直接用誇張的美甲指著我:
“我王雪是白金卡用戶,我說她帶了就是帶了!你們誰敢不聽!”
王雪,我知道這個名字。
七年前剛嫁進程家那會兒,程氏還是一個小企業。
程浩對我吐槽過,公司新來的實習生裏,有一個女孩子什麼都教不會。
沒過幾天,程浩和我說,那個女生被辭退了。
我看過資料,那個女生就叫王雪。
當時沒多想,能力不足,被辭退了很正常。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自從和程浩在一起後,我們兩個從來不會在家裏談論任何有關公司的事。
而眼前女人的孩子,看著已經有四五歲了。
指甲深深陷進手心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隻覺得一股冰冷的空氣刺進胸口,凍的整顆心都縮作一團,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王雪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上前啪啪甩了我和婆婆兩個耳光。
所有人都看著王雪對我和婆婆辱罵:
“賤人!誰準你們頂嘴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熊孩子在一旁興奮地拍手:
“媽媽打得好!”
我摸著臉上火辣辣的劃痕,突然冷笑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空乘的鉗製,起身一腳將王雪狠狠踹倒在地: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姑奶奶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完抓起小桌上的果汁,照著她頭臉澆了下去。
婆婆虛弱地看了眼依舊沒有回信的手機,她閉了閉眼,直覺告訴她,這個家要散了。
王雪抹了一把臉,隨即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你這個賤人,我要弄死你!”
她指著在一旁的空乘:
“你們都瞎了嗎!給我抓住她!不然下了飛機我讓老公全開了你們!”
空乘人員也不敢再猶豫,一擁而上將我和婆婆死死按住。
掙紮之間,婆婆呼吸越發急促,臉色也已完全不對,而我腹中的絞痛也一陣強過一陣,幾乎令人昏厥。
我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厲聲對抓著我的空乘人員說到:
“快點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