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不可能......”
我沒有說話,拿起功德簿翻開屬於他們的那一頁,他們的名字後是一片血紅。
媽媽還在嘴硬:“你看什麼看?我們的功德多得你數不清!”
我終於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溫建國,李秀蘭,溫晚晴,江以白,陽壽已盡,功德......為負。”
媽媽不敢置信地尖叫:“不可能!我們舉報了你這個不孝女,怎麼會是負數?”
江以白也急了,指著我道:“溫晚月,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冷笑一聲,將功德簿投影在半空。
上麵清晰地記錄著,他們所謂的“陰德”早在七年前賣給了一個鬼官。
交易內容,便是用我畜生道的命格,換溫晚晴一世的榮華富貴。
而他們所謂的大義滅親,更是被批注了兩個字:重罪!
溫晚晴顫抖著問:“那我......我上輩子的富貴是......”
我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是你父母用永世不得超生的罪業換來的。”
溫晚晴崩潰大哭,尖叫著說不可能。
我再次揮手,水鏡術展開,播放溫晚晴即將迎來的“幸福生活”。
她確實成了首富獨女,但那個首富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但他收養溫晚晴,隻是因為她的命格與他早夭的女兒相合。
把她當成“活祭品”來為女兒續命......
溫晚晴從小被囚禁在別墅裏,每天被灌輸各種詭異的思想,精神早已不正常。
那塊本該護她一生的暖玉被首富拿去做了陣眼,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
最終,她在十八歲生日那天被首富親手了結
畫麵裏的溫晚晴瞪大雙眼,死前絕望地喊著“爸爸......媽媽......”。
而那時的爸媽正沉浸在“女兒是人上人”的幻想裏,接受著眾人的吹捧。
我的聲音冰冷地回蕩在大殿中:
“你們用我的命換來的富貴不過是與惡鬼的交易。”
“透支的是她的陽壽、美貌、福氣,現在時候到了,她該還債了。”
“不!”
溫晚晴第一個崩潰。
她趴在地上死死抱住我的腿,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我是你唯一的親姐姐啊!月月,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爸爸也撲通一聲跪下,左右開弓狠狠扇著自己的臉:
“月月,你現在是判官,你最有本事了,你一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
他們語無倫次地懺悔,拚命回憶著那些所謂的“好”,企圖喚醒我的良知。
“月月,你忘了?你小時候考第一,媽媽獎勵了你......”
獎勵我的錢,轉頭就給溫晚晴買了新裙子。
“月月,爸爸給你買過你最愛吃的......”
那份零食我隻聞了聞味道,就被溫晚晴搶走了。
江以白也麵如死灰,抖著嘴唇:“我還送過你一個娃娃......”
那個廉價的布娃娃,在他送給溫晚晴最新款手機的那天就被我親手扔了。
他們所有的“好”,不過是喂養祭品時偶爾撒下的幾粒米糠。
是為了讓我更溫順、更心甘情願地成為溫晚晴的墊腳石。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內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