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兩個循規蹈矩的生活。
就仿佛那天晚上,都是我的幻覺。
他公式化的帶我過好每一天,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也不少。
我們的生活像是刻板。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上的香水味。
淡淡的,甜膩的。
我也發瘋一樣的,想要找出那個人。
可傅雲生藏的太好了,她的一分一毫,都沒有露出來。
新聞上,是一個女強人的播報。
氣場明豔,落落大方。
我半開玩笑的問,“你外麵那個人,是這樣的麼?”
他毫不吝嗇的回答,“不是。”
我脫口而出,“那是什麼樣子?”
傅雲生盯著我半晌,“比你溫順,比你善良。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像玻璃一樣。”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沒勁。
特別的沒勁。
“那麼漂亮,不如把眼睛挖了送給我吧。”
傅雲生突然靠近我,撲麵而來的,又是買股清新的香水味。
“她比六年前的你,還要清純可愛。”
“薑早,我一直沒告訴你,你不修邊幅的性格,配上這樣成熟性感的打扮,其實挺惡心的。”
他厭惡的勾起我的絲襪,“那些男人,很喜歡你這款麼?你現在不用去用身體換錢了,為什麼不脫下來?我們彼此看著,都可以好受一些。”
我的話卡在喉嚨,一句也說不上來。
他們都說我忘恩負義,不懂感恩。
如果神佛真能睜眼,那第一個劈死的一定是傅雲生吧。
傅雲生不是經常回來,我以為,我生日他不會回來的。
他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把外麵的小姑娘帶回來了。
怯生生的模樣,處處透露著一絲可憐。
上次見到她,還是那場派對。
“這樣的日子,帶她回來,合適麼?”
“你打探了那麼久,不讓你見到,你會善罷甘休麼?”
傅雲生脫下外套,開始給身旁的人剝蝦。
管家著急的提醒,“先生,您會過敏的。”
“無所謂。”
他寵溺的將蝦仁送進小姑娘的嘴裏。
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步入正題。
“方梨懷孕,她的孩子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我這才意識,她白色的裙擺下,小腹微隆。
我摸著酒瓶,若有所思。
“我記得,我上次說,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敢來我生日,膽子很大。”
“雲生在,姐姐動不了我分毫,還不如少一些肝火。”
她摸著肚子,嘴邊淺淺的笑意。
“說來,這個孩子,我們一次就有了。怎麼不算天意呢?”
“姐姐前些年一天出入酒店好幾次,這麼久肚子還是平的,你應該不懂這種滋味吧?”
她笑著去挽傅雲生的袖子,誰也沒想到,傅雲生竟然甩開了。
他沒看身旁的人,晦暗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我隻是隨口一問,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之間,沒必要太較真。”
他低下頭繼續剝蝦,塞進了自己嘴裏。
“吃自己喜歡的,總要付出點什麼。”
他回過頭,冷漠看向方梨,手摸在她肚子上。
“打了吧。”
“雲,雲生......你,你不是最想要這個孩子嗎?孩子是無辜的呀。”
澀口的葡萄酒,我幹了一整杯。
我酒力不好,兩杯下肚,看傅雲生都重了影。
“傅雲生,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沒意思麼?”
我們兩個的視線交錯在一起,看他期待的樣子,我失心一笑。
“孩子打了,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