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的表現實在無趣,不如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吧?”
葉嬌嬌嘴角上揚,眼底閃爍著興奮地光彩。
她張開手臂,直挺挺地往樓下墜去。
葉嬌嬌發出淒厲的慘叫,她躺在地上,身下的血浸透了地毯,血淋淋的一片。
葉淮清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很快葉嬌嬌被送去了醫院。
手術中的燈一滅,陸川野黑著臉質問葉淮清。
“為什麼你要把嬌嬌推下樓?就因為你嫉妒她懷了我的孩子嗎?”
“我沒有!”
葉淮清的解釋格外蒼白。
陸川野滿臉失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陸母怒氣衝衝地扇了她一耳光。
葉淮清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手術室突然出來一個醫生,“病人的情況很不好,孩子保不住了,大量出血庫裏的血不多了,有沒有血型相同的家屬過來抽血?”
陸母氣急,“什麼!我的孫子沒了?”
陸川野第一時間指著葉淮清,“她和病人的血型是一樣的。”
葉淮清下意識反駁,“我不行,我…”
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她就被陸川野強硬地拖去抽血室。
葉淮清隻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疼直冒冷汗。
“陸川野,我真的不能抽血!”
陸川野卻不願再相信她,冷眼對醫生說,“抽最大容量,務必保住病人的性命。”
說完他毫不留情轉身離去。
“陸川野!你回來!”
葉淮清心底滿是絕望痛苦,隻能眼睜睜看著血液一點點流出體內,小腹一陣墜疼。
那一瞬葉淮清隻覺得心一下空了,情緒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最後消失不見。
她攥緊的手慢慢鬆開,心底變得平靜下來。
意識卻漸漸變得模糊,葉淮清做了個夢。
夢裏回到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陸川野每天都會捧著一束鮮花在寢室樓下等葉淮清。
風雨不斷地送了四年。
他說,“我對你的愛就像花開,花有凋零,但愛沒有,永遠保持著花開時最美的模樣。”
再到婚姻殿堂上他們幸福相擁。
一直到結婚第三年,她懷孕了,陸川野欣喜若狂,對著新華字典鑽研了三天。
他說,“就叫君珩吧,君子如珩,羽衣昱耀,願他如美玉般美好。”
陸君珩在父母的愛和期望下誕生了。
突然眼前的畫麵開始碎裂,陸君珩哇哇大哭。
再醒來,孩子已經沒有了。
葉淮清臉色平靜地像一譚死水。
她摸著小腹,心底空落落的,仿佛一塊血肉被活生生剜走。
葉淮清看向陳醫生,“能幫我保密嗎?”
陳醫生眼神複雜,“好。”
葉淮清沒有繼續在醫院休養,打車回了家。
她將離婚協議書和流產報告單一起打包叫快遞寄給陸川野。
陸川野,這就是給你準備的驚喜,想必你會喜歡的。
做完這一切,她帶著那小小的行李箱去了機場。
經此一別,陸川野,再也不見。
…
陸家老宅。
葉嬌嬌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陸川野削著蘋果,普通的蘋果在陸川野手中變成各種花樣。
“阿野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陸川野一頓,想起之前葉淮清生病吃不下飯,為了哄她,他專門去學的花樣。
“我會得可多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葉嬌嬌沒多想,笑得一臉甜蜜,“那你以後隻準為我一個人削。”
陸川野下意識要答應,張了張嘴巴卻沒說出口。
兜裏的手機正好響了。
他起身走去陽台接起。
“你好是陸川野先生嗎?你的快遞到了,麻煩盡快簽收。”
陸川野回想自己好像沒有快遞,問道,“寄件人是誰?”
“是葉淮清,寄件人囑咐要親自交到你手上。”
想到葉淮清,陸川野頓時五味雜陳,那天過後她再沒聯係過他,他知道她生氣了,卻低不下頭去哄她,畢竟這件事是她有錯在先。
這次她主動示好,他便給她這個台階。
想起她承諾的驚喜,陸川野有些期待。
“好,你在門口等一下,我這就下來。”
陸川野快步走到門口,在簽收單上簽下名字。
還沒等到房間他就迫不及待拆開快遞。
映入眼簾地卻是刺眼的幾個大字。
【離婚協議書】
後麵還有一份【流產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