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奕辰的動作瞬間僵硬,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
可最後還是拿著藥膏,快步跑向了沈秋秋的方向。
薑雪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傷口處泛起絲絲麻麻的痛意,她苦澀地勾著嘴角,伸手從背包裏掏出止痛藥吞了下去。
止痛藥的藥效很好,所有痛感在一瞬間盡數消失,薑雪硯拿著日記本站起身去找了教授。
導遊事先就已經和她說好,希望她能給大家傳授一下下墓的注意事項,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薑雪硯事無巨細的講述著,將自己的所學所知都盡數掏出,所有的團員們都仔細地記著筆記,隻有沈秋秋仿佛在聽故事一般。
「薑小姐,我們都是新世紀的人了,你說的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吧!」
薑雪硯耐心地轉頭望向沈秋秋,「我隻是在讓大家規避,有些玄學事件,不得不信。」
沈秋秋輕聲哦了句,卻突地站起身,伸手一把搶過了薑雪硯的日記本,在手裏隨意翻閱著。
「薑小姐,你之前下過墓嘛,怎麼這麼有經驗呀!」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嘛,會不會是在騙大家的呀,我怎麼感覺不太可信呢!」
沈秋秋喋喋不休地說著,原本安靜的教學被她攪成了一鍋亂粥。
薑雪硯實在忍無可忍,伸手一把搶過了日記本,伸手指著坐在一旁笑著望向沈秋秋的蘇奕辰。
「趕緊把你家的小公主帶走,自己不願意聽,不要在這裏搗亂!」
薑雪硯的厲聲喝問,讓沈秋秋瞬間紅了眼眶,她局促地捏著衣擺,委屈開口。
「我隻是擔心大家嘛,怕大家在古墓裏出事,才多問幾句的。」
「我沒有惡意的,薑小姐你一直在修複文物,也沒見你下過墓,我才多問了幾句。」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沈秋秋的臉頰滑落。
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引得所有人同情,紛紛將指責的矛頭指向了薑雪硯。
蘇奕辰更是溫柔地將人抱在了懷裏,望向薑雪硯的眼神裏滿是憤恨。
「薑雪硯,你什麼時候能有秋秋的半分懂事!」
沈秋秋將頭埋進了蘇奕辰的肩頭,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一時間,薑雪硯成了人人責怪的罪人,她緊捏著日記本,在眾人鄙夷的責罵聲中,一步一步走出了人群。
沈秋秋因為這件事,成功打入了旅遊團。
在有人問起他們三人的關係時,沈秋秋歎了口氣,隻說了她和蘇奕辰兩人的關係有多好。
而薑雪硯是蘇奕辰的合作夥伴,卻住進了他們的家。
簡單的兩句話,卻已經坐實了薑雪硯小三的身份。
她被旅遊團所有人孤立。
導遊拿著盒飯走進帳篷的時候,薑雪硯正坐在書桌前看著那本日記。
「那些風言風語你不用聽。」
「我和你認識活了這麼多年,不會看錯人,一個能費盡心思修補文物的人,又怎麼可能破壞別人的感情。」
導遊肯定的話,讓薑雪硯的心升起了一絲暖意,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將手裏的日記本交給了導遊。
「我知道下墓的注意事項的原因不能說,但我也不想大家出事。」
「所以這件事隻能拜托導遊你了。」
導遊歎了口氣,收好日記本後又交代了薑雪硯幾句,才起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蘇奕辰就端著盒水果走了進來。
他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久久沒有說話。
「你來找我幹嘛,要是沒事趕緊走吧,免得你家小公主找你。」
蘇奕辰眉頭輕擰,「雪硯,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嘛?」
薑雪硯沒有回應,隻是冷眼望著他。
蘇奕辰看似妥協地歎了口氣,隨即拉過薑雪硯的手放在了掌心。
「秋秋她愛玩,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