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這樣的處境,又有誰能,或者說又有誰敢伸出援手。
蘇鵬的注意力一直在彈幕上,彈幕水友占了大多,但他還是敏銳的發現其中一條關於管家的彈幕。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管家袖口上的進度條變了?”
“什麼進度條?那不是袖口縫合線嗎?”
“不是!管家帶他們進古堡的時候10%,上第一道菜20%,現在變成了30%”
“會不會是殺人之後提升的進度?”
“不會,進度條隻有每完成一步流程才增加10%。我肯定每看錯!”
看到這,蘇鵬有個大膽的猜想,或許應該找機會驗證一下。
宴廳內,此刻伯爵和夫人眼神期待,衝著餐車方向點頭示意。
管家立刻從餐車下取出一個幹淨的餐盤,拿著剔骨刀的豬頭廚師了然。
將剔骨刀拿在右手,左手從身後抽出一根磨刀棒,來回拉扯。
磨刀棒與金屬碰撞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在挑戰者的神經上拉扯,讓人頭皮發麻。
很快刀刃上的泛起寒光,豬頭廚師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他將刀在伊莎貝拉(國王的女兒)身上來回比劃,似是在找最美味的位置下刀。
然而餐桌上的女孩無論如何掙紮,毫無半點用處,隻能看著剔骨刀在自己的腹部停下。
隨著剔骨刀深入皮肉,女孩身體疼到抽搐,瞳孔緊縮。
豬頭廚師的手法非常專業,隨著手腕翻轉,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塊瞬間被切割下來。
那廚師甩動剔骨刀,刀尖擦著寸頭男的眼睛而過,將他的睫毛斬斷了幾根,連帶著幾滴鮮血一並甩在他的眼中。
寸頭男一時愣住,眼前一片血紅,他僵硬的抬起手,擦拭了一下眼睛。
看著手上的血液,頓時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
管家端起廚師切下的肉塊,步伐優雅的向著伯爵而去。
待管家將盛著帶血生肉的餐盤端到伯爵麵前,伯爵兩眼放光,迅速拿起刀叉,切下一小片送入口中,嘴角的鮮血隨之緩緩流下。
管家踏著優雅的腳步在寸頭男身後,突然頓住,一隻冰涼的手瞬間搭在他的肩膀。
“客人!哪裏不舒服嗎?”
寸頭男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崩斷,一股刺鼻的尿騷氣散開。
伯爵夫人目光中帶著一絲惋惜,對寸頭男說道:
“阿德裏先生,真是太可惜了!本想晚餐後再慢慢享用你的,現在你又如此失禮,那我隻能提前品嘗了!”
管家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裂開一個殘忍的笑容,嘴角幾乎要列到耳根。
他從腰間拿出一根細長的吸管,向著寸頭男的脖子用力的紮下。
寸頭男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在吸管紮入脖子前一秒,消失在座位上。
管家頓時愣住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吸管,又望了望空無一人的椅子。
片刻之後,寸頭男突然現身在宴廳門口,不等管家反應,一出現便拉開宴廳大門拔腿狂奔。
管家反應極快,毫不遲疑追了上去。
他的步伐看似優雅,但速度絲毫不遜色於寸頭男,身形猶如鬼魅。
這場生死追逐,蘇鵬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羨慕。
看來寸頭男的天賦是瞬移,雖然距離有限,但總比他那不知有何用途的天賦強多了。
不出3分鐘,管家端著一個盛滿殷紅液體的高腳杯回到了宴廳。
高腳杯隨著他的走動,粘稠的液體隨之晃動。
管家恭敬的,將高腳杯放在伯爵夫人的手邊。
伯爵夫人緩緩的端起酒杯,優雅的晃動後輕抿一口,閉上眼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過嘴角,一臉回味的樣子。
高腳杯內是什麼不難想象,蘇鵬不由的背脊發涼,不是怕的而是惡心。
他僵硬的移開目光,轉向餐車的方向。
隨著廚師切下的肉片越來越多,伊莎貝拉(國王的女兒)整個人已經痛到昏死過去,身體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管家依舊不急不緩的將切下的肉片裝入餐盤,準備依次為眾人呈上。
正準備將若片端給國字臉的塞德裏克,轉身剛走出一步,一直優雅的腳步突然淩亂。
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向前撲倒,原本平穩的托盤也脫手飛出。
那片還在滴血的肉片,不偏不倚,正好飛濺到蘇鵬的衣服上。
蘇鵬一直緊盯著管家,他清楚地看到,剛剛管家的腿像是被瞬間凍住了一般。
他深知,驗證猜想的機會來了,迅速開始誇張的表演:
“你這蠢貨,你居然如此失職,幹的都是什麼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向伯爵展示著衣服上的臟汙。
同時管家陰沉著臉,從地上緩緩的站起,怨毒的目光打量著蘇鵬。
蘇鵬被這目光死死的盯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強行鎮定,衝著伯爵繼續說道:
“伯爵大人,您的管家如此無禮,您難道不打算施以懲戒嗎?”
然而此刻,伯爵的臉色也極度陰鬱,看著蘇鵬的眼中滿是殺意,帶著破風箱的嗓子開口。
“哦!萊昂拉多騎士,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懲罰呢?”
蘇鵬沒有回答伯爵,而是立刻拔出腰間的長劍,狠狠一揮,直劈管家的頭顱。
身為武術教練的他,這一刀精準而迅猛,瞬間將管家的頭顱斬下。
“你...”
管家頭顱落地的一瞬間,伯爵憤怒的拍桌而起,臉上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
雙眼外突,猩紅的大嘴張開,露出滿嘴尖利的獠牙。
管家頭顱落地,蘇鵬立刻收起長劍,恭敬的向著伯爵行禮,說道。
“伯爵大人,像這麼失禮的家夥,我為您處理了!”
聞言,伯爵收起了滿嘴獠牙,但眼神依舊滿含殺意。
然而,遵循規則,他深知管家確實失禮在先,因此無法對蘇鵬動手,隻能強壓怒氣,宣布道。
“宴會到此結束,請各位客人隨仆人前往客房休息!”
蘇鵬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
管家負責宴會的流程,管家死亡,流程也將終結。
他正為自己的破局而沾沾自喜,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伯爵正注視著他,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直到一個清脆的女聲突兀的響起,才將蘇鵬從思緒中喚醒。
“那麼,感謝伯爵大人的盛情款待!”
這時,蘇鵬才猛然想起,規則4明確規定,就餐結束時需要向主人表達感謝。
蘇鵬不由的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女生,她從一開始就很淡定,表現異常出色。
隨後,碎發男孩、國字臉男子以及蘇鵬都紛紛向伯爵致以感謝。
伯爵無奈,隻得黑著臉,帶著伯爵夫人匆匆離開宴會廳,腳下踏著斑駁的血跡。
伯爵夫婦離開後,四名仆人悄無聲息地從黑暗的角落現身,緩步走向四人。
他們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嚇得國字臉男人不禁驚叫一聲。
仆人們不發一言,隻是恭敬地做出請的手勢。
國字臉男人顫抖著,不敢多言,立刻跟隨仆人的指引向外走去。
再次經過那條長廊,月光比之前更加明亮,但陰森的感覺並未因光亮而減弱,反而愈發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被帶到二樓,四人的房間彼此相鄰。
第一間屬於四人中唯一的女生,第二間是碎發男孩,第三間是蘇鵬,最後則是國字臉男人。
仆人們將他們送到門口後便悄然離開。
蘇鵬轉頭望向走廊,那裏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來時的路。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是中世紀古老而陳舊的布局,加上昏暗的燭光,令房間顯得異常詭異。
環顧整個房間,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床尾擺放著的一張大銅鏡。
銅鏡表麵並不平整,呈現出一種類似凹凸鏡的視覺效果。
蘇鵬站在銅鏡前,越看越覺得不安。
銅鏡中映出的身影有些變形,窗外灑進的月光籠罩著他,從鏡中看自己,連眼神都似乎變得陰冷起來。
他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從床上扯下一塊床單,將鏡子完全遮住,這才稍稍感到安心。
通關要求是離開莊園,因此他需要考慮如何平安度過今晚。
躺在寬大的床上,蘇鵬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實際上他是在關注著直播間。
“我剛剛去隔壁直播間看了一眼,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有瓜嗎?”
“嘿嘿,主播隔壁那個男的正在施展技能,主播恐怕要倒黴了!”
“之前我就說了呀,那個男孩無緣無故拍主播肩膀,還把他的頭發拔下來,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