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酒燒壞了胃,虞棠書在醫院養了三天。
看著手上股份拋售的差不多,手上的現金流全部被她轉去海外賬戶,距離離開,也隻剩下三天。
虞棠書扯唇,心中寬慰許多。
而這份安心,被虞父的一通電話打破。
電話裏,男人聲音慈祥隨和:“棠書,明天就是你和夢歡的生日,爸爸在家給你們舉辦了晚宴。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回家來看看我......和你媽媽,好嗎?”
她和虞父曾經吵過一架,最後發現作為親生女兒得不到父愛,疼愛她的母親也離開人世,她便徹底斷了對家庭的念想,唯獨和外婆家有些聯係。
這一次,本該脫口而出的拒絕,最後還是猶豫了。
想起這次出國,恐怕再也不會回來,她要回家,拿走屬於母親的東西。
“好,我會回去。”
她紅唇輕啟,答應後立馬辦理了出院,回去準備晚宴事宜。
次日,便和賀舟白出現在生日晚宴上,看著來往賓客笑著祝賀虞夢歡“生日快樂”,送上貴重的禮物。
晚宴開始後,虞父更是大方的領著虞夢歡,在眾人麵前毫不吝嗇的誇獎女兒。
虞棠書偏頭,看著身側的男人。
賀舟白目光直直的盯著舞台上的虞夢歡,臉上的自豪與溫柔是那般明顯。
好一會兒,他才恢複如初,緊了緊拉著她的手。
“棠書,你累了在這坐會,我和爸聊兩句。”
不等她答應,他便大步朝著虞父走去,笑著為虞夢歡送出一套價值千萬的首飾。
三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才像是一家人。
虞棠書自覺無趣,緩緩往後花園走去,這邊冷清,中間有個好看的噴泉,她閑來無事,便坐在旁邊的秋千看著風景,心也就靜了。
人人都知道今天是虞夢歡的生日,笑嗬嗬的慶祝。可人人都忘了,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連虞父叫她來過生日,好像都是為了讓她當別人幸福的旁觀者。
不過她也習慣了,好像也沒那麼難過了。
“看到你所擁有的一切被我搶走,心裏應該很不痛快吧?”
這時,一道笑聲帶著得意從身後傳來。
虞棠書蹙眉,回身便看到虞夢歡笑容挑釁的朝她走來。
她筆挺著腰,似乎有意顯出凸起的小腹:“明明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但好像都沒有人祝你生日快樂,一個人坐在這看著我風光無限,心裏會不會酸酸的?”
虞棠書淡漠目光落在她身上,起身就要往別處走出:“既然你覺得這很風光,就該好好享受。至於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她意圖從她身邊走過,卻被緊緊拉住胳膊。
虞夢歡緩緩湊上前來,笑容猖狂:“可是我想跟你聊啊,虞棠書。”
“既然你不願意聊你我之間的事,那我們不如聊聊別的吧?比如......我肚子裏孩子父親是誰?又或者......你的寶貝女兒身上的傷,到底是哪來的?”
那一句話,讓虞棠書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猛的抬眼,死死瞪著虞夢歡挑釁的眼眸。
“哦對!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畢竟,我的訪客記錄裏有你。跟你說實話吧,你知道安安餓肚子的時候有多吵嗎?吵的我打了她兩巴掌,她頓時安靜了。”
“不過舟白看到了也沒有怪我呢......”她笑著撫上小腹:“可能是因為他和我已經有了孩子,至於跟你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
樁樁件件刺激的虞棠書雙眼猩紅,她呼吸急促,氣的身體發抖。
最後抓住虞夢歡的手,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殺意:“你用的這隻手欺負我的孩子?”
看著虞夢歡的臉色陡然變化,開始慌亂掙紮。
虞棠書空出另一隻手,打斷秋千上的幹竹枝,朝著她的手背狠狠刺了下去:
“那我要你為了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