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意和蕭衍風是笑稱為圈裏的苦命鴛鴦。
一樣的家破人亡,一樣的經曆無數磨難。
因此二人從來都是心心相惜。
蕭衍風長著一張極具誘惑的臉,見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可是他從來不為所動,他說這輩子隻為沈知意心動。
6歲那年他們一起流落街頭相依為命,18歲在會所裏工作,20歲攢了一些積蓄,沈知意考上大學而他願意為了沈知意的學業繼續留在了會所......
直到那天會所裏來了個身份尊貴的歸國小千金,一眼就看上了蕭衍風。
二話沒說丟下二十萬,隻為了讓他陪自己吃一頓飯。
“你女朋友不是還在上學嗎?這二十萬你看不上?”
向來不近女色的蕭衍風第一次揚起笑容、忍著屈辱為她倒酒唱歌。
一個月裏,小千金幾乎來28天,次次都點他。
每一次手筆極為豪邁。
她說想要他喂酒,他二話不說撫著她的頭嘴對嘴灌下曖昧酒液。
她說想吃小時候巷子裏的桂花鴨,他便排隊到深夜。
她紅著眼喊他哥哥,他也一聲聲應下。
沈知意鬧著跟他分手,蕭衍風解釋這個小姑娘極有可能是以前福利院和自己丟散的妹妹。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也是虧欠她的。
他跪在她腳邊磕頭,懇求她不要離開自己。
“知意,我們都是六親緣淺的人,你真的忍心我再失去一個親人嗎?”
第二次鬧分手的時候,他以跳樓威脅大哭自己離不開她。
第三次說分手,他為她買了一條五十萬的項鏈以表自己的愛意......
到後來已經數不清第多少次。
他從每次認真挽回......變得漸漸敷衍。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有底氣篤定沈知意離不開他。
直到那天,她去會所找他。
酒色煙雲之中,他笑得邪魅,在眾人的鼓吹之下飲下一杯又一杯的酒,隨後猛地親在何豔豔的臉頰。
何豔豔摟著他的脖頸:“哥哥,今天不是嫂子生日嗎?你不去陪她?”
“我缺席你人生這麼多年,你才是最要緊的。”
站在門外的沈知意不知道自己是該進去還是該離開。
淚落在地上。
她最後一次說:“蕭衍風,咱們別再一起了。”
走的時候,蕭衍風都沒有出來挽留過一句。
反而是身邊朋友義憤填膺地罵她不講情義。
蕭衍風這麼做都是為了給她繳學費,是為了他們未來的生活,為了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俯身摸著肚子上的那道長長的疤。
所有人隻知道蕭衍風為了自己甘願沉淪,在這種肮臟地方繼續工作,供自己上學。
誰又知道當初為了蕭衍風的病,一瓶酒200的獎勵,她能喝到胃出血,甚至為此捐了自己一顆腎。
她動作很快收拾好了小出租屋裏自己的東西,其實蕭衍風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自從認回何豔豔這個妹妹,他現在已經住在君庭壹號富人區的首層別墅。
她垂下眼眸,掩不住眼裏的失落。
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陳叔叔,我願意回去,接受我父母生前的願望接手公司。”
“真的嗎?誒呀我的好孩子,你終於開竅了!”那頭的男人笑的開心,隨後又歎氣。
“當初你說你遇到這麼大事都沒有妥協,埋怨你父母丟下你,不肯接受他們的遺產,可那畢竟是你的父母啊......知意,七天之後我會派人來接你,你真的想好了?”
她堅定的點點頭,擦掉了淚。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