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瑟縮在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堅硬細小的利刺紮進皮膚,滲出血珠。
痛感遍布全身。
我臉色蒼白,咬緊牙關。
這根本不是正經的驅邪做法。
而是大姑姐不知道從哪雇的假扮大師的人,借了個由頭忽悠老公,狠狠折磨我。
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讓惡人得逞!
“好了,下麵,我要開始驅除儀式了。”
那大師狠戾一笑,拿出一個玻璃器皿。
我定睛一看,不禁驚叫出聲。
那是一罐密密麻麻,少說有幾千隻的惡心蟲子!
“這是有特殊功效的辟邪蟲,放在人身上就能去除晦氣,掃清邪祟。”
“這…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看起來很嚇人啊!”
老公的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你不信大師,還不信你姐嘛!”
大姑姐嬌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
我驚恐地向後掙紮挪動,一邊搖頭一邊哀求。
“我真的是正常人,我真的不用治,老公,你不相信我了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信任我呢?”
我曾經在醫院見過被這種蟲咬傷的病人,高燒不退,渾身長滿紅包,瘙癢難耐。
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大姑姐,她竟在捂著嘴竊笑。
老公欲言又止,滿是不忍和心疼。
但因為怕大姑姐生氣,還是沒說什麼。
我的眼淚噴湧而出,順著臉頰濡濕了胸口。
很久以來我都在勸說自己,大姑姐是老公的家人,何況她從小過得很苦,被老公一家收養了才苦盡甘來。
老公就算事事順從她,也是應該的。
我作為妻子,怎麼能和老公的姐姐鬧脾氣過不去呢?
可是,我以寬厚之心待人,他人卻用最大的惡意回報我。
我忽略了老公對她的包容,正給了她肆無忌憚的機會。
就因為,我是個外人。
這時,家裏的門鈴電話突然顯示有人來訪。
老公聞聲去接,過了片刻才回來。
“有個男的來找曼曼,說什麼手機聯係不上,找她有急事,讓她趕緊過去一趟。”
“穿個西裝,看著像個有錢人。”
“啊!!鐘曼,你個有夫之婦,這麼不要臉!”
“嫌我們家裏窮,想甩了我弟弟是嗎?要不是把你抓起來驅邪,你是不是就出去偷摸跟哪個野男人約會去了?”
老公的表情陰晴不定,皺著眉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曼曼,是這樣嗎?”
“是不是你之前頻繁出門,是幹這種臟事?”
是宋教授!一定是醫院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才急匆匆查到我的地址跑來找我!
“我…他是來找我幫忙救人…”
我虛弱地開口。
“聽起來這位女士已經神智不清滿口胡言了,先生,我得馬上開始了。”
緊接著,他將罐子打開,瓶口向下傾斜。
一隻隻惡心的蟲子爬滿我的全身蠕動著,我渾身顫抖,皮膚上的觸感直鑽腦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