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堇月紅著眼,聲音顫抖:“你是不是拍過我的視頻!”
謝晏州皺眉,沉默了幾秒,竟直接承認,語氣甚至帶著幾分理所當然:
“誰告訴你的?是拍過,但我隻是留著自己欣賞。”
手臂一伸,他將她狠狠攬進懷裏,“我老婆這麼漂亮,難道我連欣賞的權利都沒有嗎?”
江堇月的胸口劇烈起伏,眼前陣陣發黑,喉嚨裏像堵著滾燙的沙礫:
“謝晏州,你騙誰呢?!”
“當年你為了報複我,往我床上塞了多少男人?不就是想拍照片造謠我出軌嗎?”
謝晏州眼神一沉:“那些事早就過去了。你不喜歡,我刪了就是。”
說著,他真的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麵找到那些視頻,按下了永久刪除。
江堇月累得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懶得去想他為什麼答應得這麼輕鬆,更懶得去追究這和倉庫電話裏的語氣為何天差地別。
她猛地推開他,轉身就走,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回到別墅,她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
他們這對夫妻,除了那張床,幾乎沒有任何共同生活的痕跡。
衣櫃裏她的衣服隻占了一個小角落,梳妝台上的護膚品寥寥無幾,像個臨時借住的客人。
五年了,這個地方從來不像個家。
手機突然響起,是謝晏州的電話,聲音冷淡。
“晚上不回去了,有事。”
江堇月沒說話,直接掛斷了。
她點開朋友圈,第一條就是江穎的動態。
照片裏,謝晏州側臉冷峻,正低頭給她紅腫的腳踝擦藥。
配文是:【有些人再糾纏也沒用呢,謝謝親愛的陪我整晚,就知道你最擔心我啦~】
心臟不受控製地抽痛一下,江堇月深吸一口氣,關機,加快了收拾速度。
可當她取下牆上最後一張合影時,指尖還是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照片裏的謝晏州摟著她的腰,眼裏帶著她從未在現實中見過的溫柔。
假的。
全都是假的。
她用力將相框扔進垃圾桶。
還剩兩天的時候,江家舉辦了一場家宴。
江堇月剛下車,就被兩個保鏢捂住嘴,強行拖進了地下室。
“先生吩咐,怕大小姐鬧事,等宴會結束就放您出去。”
門 “砰” 地一聲關上,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
江堇月從未想過坐以待斃!
她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就聽見角落裏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喲,這不是江大小姐嗎?”
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圍了上來,色眯眯地看著她。
“你姐姐說了,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江堇月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轉身就往門口衝,指甲摳著冰冷的門板嘶吼:“救命!來人!放我出去!”
沒有人回應她。
為首的乞丐往地上吐了口痰,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往後拖:
“跑什麼?真當自己還是金貴的江家小姐呢?”
“我告訴你,你姐姐說了,今天你隨便我們玩,隻要留口氣,整個江家沒人敢放個屁!”
粗糙的手猛地撕開她的衣領,惡臭的呼吸噴在臉上,令人作嘔。
外套被扯掉扔在地上,她死命夾著腿掙紮,指甲狠狠抓破了一個人的臉。
換來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賤人!”
乞丐肮臟的手摸上她的腿,江堇月惡心得胃裏翻江倒海,卻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有人扯她的裙子,有人掐她的脖子。
絕望中,她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拚盡全力按下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謝晏州!救——”
手機被一腳踢飛,乞丐獰笑著壓上來,嘴裏噴著汙言穢語:“叫啊!你男人來了,我們就當著他的麵睡你!”
江堇月閉著眼,淚水滾落。
皮帶扣解開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她死死抓著自己的裙子,手指卻被強硬地掰開。
她幾乎要陷入徹底的絕望——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被暴力踹開。
刺眼的光線湧進來,照亮了江堇月沾滿淚水的臉。
逆光中,謝晏州渾身戾氣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