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我前腳剛進門,葉至深後腳就推門進來了。
我看著他脖子上的吻痕,心冷的像一座冰窖。
“什麼項目要加班一整晚啊?”我明知故問。
“啊,那個,最近有幾個外資項目,合作方有時差,隻能晚上開電話會。”
葉至深回答的滴水不漏。
想到這樣的回答在之前有過無數次,而我隻當是他真的工作太忙。
我一陣暈眩,癱坐在沙發上,葉至深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趕忙給我倒了杯水。
可就在我把水送到嘴邊時,六歲的兒子南南突然從房間裏出來喊了一聲。
“媽媽先別喝!”
我手裏的杯子停在了嘴邊,一臉疑惑地看著兒子。
南南跑進葉至深的書房,從裏麵拿出來一瓶藥。
“今天給媽媽喝的水忘記放藥啦!”
葉至深看到南南手裏的藥瓶,肉眼可見的慌亂,他趕忙向前一步,一把把孩子手裏的藥瓶奪了過來!
“南南,你胡說什麼?這是爸爸治鼻炎的藥!”
南南仰著臉認真看向葉至深。
“不是呀,我看到爸爸每次給媽媽倒水,都放一片這個藥呀!肯定是給媽媽治病用的呀!”
葉至深臉不由地抽搐起來,火冒三丈,下意識把藥往身後藏。
“你再敢胡說,爸爸就把你扔到外麵去喂狼!”
南南被葉至深嚇了一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明白了!
原來給我下藥的人,不是別人,竟是跟我同床共枕十年的老公!
我原以為上一世隻是黎曼知道她的女婿是我老公後想讓我死,原來葉至深自己早就已經未雨綢繆了!
我早該想到的,第一個要我死的人,必然是葉至深!
我的心一陣絞痛,幾乎就要站不住。
我抱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南南誤會啦,那不是媽媽的藥,是爸爸治鼻炎的藥呀。”
我忍住恨,強擠出一絲微笑,故意試探。
“老公,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總犯鼻炎也不是個事兒。”
葉至深完全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不動聲色把藥放進抽屜裏,顧左右而言其他。
“哪有時間去醫院,忙死了!對了今晚繼續加班,不用等我!”
我心裏幾乎要沁出血來,將要流出來的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下周六你有空嗎?陪我參加個婚禮吧!”
聽到下周六,葉至深眉心一動,隨即恢複正常。
“沒空!下周六我正好要出差,你自己去吧!”
葉至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我把南南哄睡,去書房找出了那瓶藥,並把家裏所有的水全部換了新。
然後,我梳理了家裏全部的房產和存款,也許是葉至深認定了我一定會死,財產他並沒有做任何處理。
我又恨又氣,我林薑薑在他葉至深眼裏竟然是這麼不值一錢!
也好,這反而讓我有機會處理財產。
我把所有的存款都轉到了自己的境外賬戶,幾處房產也拿去做了公證。
之後,我把那瓶藥拿去做了檢測。
檢測結果清楚地寫著有致幻成分,長期過量服用可導致神誌不清,甚至自殺!
我又不動聲色把藥放了回去,並在書房裏安裝好了隱藏攝像頭。
等到攝像頭再次拍到葉至深偷偷給我下藥時,我把藥和視頻都提前交到了警察局。
這天晚上,葉至深再次夜不歸宿,我打開定位軟件,發現這次他竟然是在一家婦產醫院。
我喬裝跟蹤,終於在婦產科見到了葉至深的身影。
他深情地把黎曼摟在懷裏,對著一張檢查單喜極而泣。
“曼曼,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