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禽獸養父欺負時,8歲的宋墨一棍直擊他的後腦。
血泊中,他笑著撫上我的臉:“嘉茉,不怕了。”
捱過十年牢獄,他在南洋雨林瘋吻我,說要給我一個家。
我甜笑著,塞給他存了200萬的卡。
如今宋墨慵懶靠在真皮沙發上。
跨坐他腰間的女佛子麵色潮紅。
“嘉茉,懂事點。清荷跟你不一樣,她單純,受不了驚。”
他居高臨下睨著我,南洋商會大佬的派頭直紮眼。
我冷笑,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
“廢話完了?簽字。”
他狠推女佛子落地,撕碎協議:
“許嘉茉,我說過,我們死生一對,絕不放手。”
指尖碾上我的小腹:“更何況,你肚子裏還有我的種。”
我拍開他的手,笑出淚來:
“宋爺,說什麼夢話?孩子不是戴在你脖子上嗎?”
......
“許嘉茉,你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宋墨一把扯下頸間的徐清荷送的佛牌。
我冷笑,吐出兩個煙圈:
“在南洋這麼多年,骨灰佛牌沒聽過嗎?
有些蠢貨相信:
用至親骨灰做成佛牌,可蠱惑佩戴者的心。”
宋墨一臉茫然。
我抬眼看向徐清荷,一股殺意湧出:
“還不明白嗎?我流產了,胎兒被她做成蠱惑你的工具。
宋墨,你的金絲雀,為了套牢你這條大魚,真是煞費苦心呀。”
徐清荷一身素衣,立刻嬌弱一跪,滿口阿彌陀佛:
“姐姐,我知道你恨阿墨哥哥喜歡我。
可你不該這樣汙蔑我,不僅汙了你自己的心,還糟蹋了孩子。”
宋墨心疼地將她扶起,她不肯,盤腿打坐說要為孩子念100遍往生咒。
一副不染纖塵的慈悲相。
宋墨甩下手中的煙,步步向我逼近:
“許嘉茉你瘋了。流產就說流產,講一些怪力亂神的玩意,以為我會信?”
我盯著他,笑了。
我知道。
讓宋墨變心的根本不是什麼荒誕的佛牌,而是喜新厭舊的卑劣人性。
我沒了耐心,拽回宋墨手中的佛牌,一刀劃破徐清荷的臉。
徐清荷疼得滿地哀嚎。
裂開的傷口像一朵咧著大嘴的食人花。
合著那張滿是謊言的嘴,發出痛苦的喘息。
我低笑出聲:“現在還單純嗎?畫皮之下,猙獰惡鬼罷了。”
她滿眼怨毒:“許嘉茉,你多行不義,會下地獄的!”
我對她眯眼笑笑,撒出早就準備好的鹽。
“下地獄?好啊,一起啊。讓這些鹽幫你驅邪,免得你下了地獄再被我殺一遍。”
她哀嚎打滾,我快速掏出配槍。
扣響扳機的時刻,宋墨喊來一夥人衝進來攔住我。
我槍一偏,打在許徐清荷小腿上。
徐清荷慘叫連連,渾身顫抖,蜷縮如蝦。
宋墨奪過槍,紅著眼抵著我的額頭:
“許嘉茉,保不住孩子是你沒本事,你潑臟水,還要殺她,未免太過分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向前頂了半步,槍口深入皮膚:
“那宋爺是要殺了我為她報仇嗎?你殺啊。
讓我看看,你能為這朵假白蓮,做到哪一步?
就當我許嘉茉二十年來,看錯了人,愛錯了對象。”
宋墨最終顫抖著把槍放下。
“嘉茉,你爭強好鬥,善妒陰毒,你好自為之。”
我冷笑:
“善妒陰毒?你真覺得我好欺負嗎?好欺負到能放任你的金絲雀騎到我頭上?”
緊接著,一刀捅向宋墨小腹。
宋墨握住刀,掌心是淋漓鮮血。
我繼續往前捅,他沒再抵抗。
拽著我的手紮進小腹,吃痛喘息著:
“許嘉茉你就這麼恨我,不就睡個女人嗎?你自己身子就幹淨嗎?
我為你殺了那個老頭,為你牢獄十年,現在你拿刀對著我?”
我雙唇微微顫抖,轉而輕佻一笑:
“宋墨,所以,你是後悔二十年前救我了?
你後悔了,我們可以離婚。
我給你三次離婚的機會,剛剛是第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不識抬舉的話,接下來,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宋墨抬手將刀打落。
淋漓的鮮血塗抹在我臉上,當眾咬上我的唇:
“許嘉茉,我說了,絕不放手。”
我打開牙關,狠狠咬住他的舌尖,甜腥在我們之間纏繞。
他吃痛鬆開,我狠踹他一腳,他小腹傷口裂開,發出悶哼。
我攤開雙手,搖了搖。
上麵沾滿了這對渣男賤女的血,歪頭向他得意一笑。
他不語,派手下抱起徐清荷,衝著管家劉叔說:
“夫人流產了,心情不好,給夫人安排最好的調養藥。”
留給我一個虛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