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那之後,皇宮裏的人對我也是不屑一顧。
皇太後因著我的親事不能再為她鞏固權勢,對我更是喪心病狂的欺淩。
她以為我未婚先孕而產生這些疤痕,她命人將我扒光丟進畫室,讓人畫無數副我滿身妊娠紋的畫像。
將我溺在水缸裏,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早知道哀家就將你指婚去和親,省的現在長出這些惡心的東西嚇到我皇孫!”
“來人,找針線將她的這些惡心人的東西都縫上!”
無數的繡花針紮進我的皮膚,針線在我的身上來回拉扯,我疼的痛苦大叫,全身止不住的抽搐。
在眾人的嘲笑中,將下唇咬破,讓自己保持清醒。
重生一次,若是我還被他們這樣欺辱而死的話,那豈不是白活了一回。
這兩世的苦,我會讓你們還回來的。
太子位高權重,偏寵李側妃,所以她買通太醫也是有可能的。
我扯出一絲苦笑,任何人都相信不了,我得學會自救。
我開始偷偷的觀察府裏的動向,記錄著自己每一次嘔吐和腹痛的時間。
同時,我將春來派了出去,讓她去打聽一些能將害喜之症轉移袋其他人身上的邪術。
深夜,我將手中的兩份手劄打開,試圖在每一次的痛苦中找到證據。
既然尋找不到媒介,她可以利用這個聯係,那是不是......我也能用呢。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裏行程,當春來和我說今天李側妃要泡藥浴,我便鑽進了一盆被放入冰塊的冷水。
刺骨的涼意傳來,我小腹處的痛意似乎減少了那麼幾分。
我沉下心來,觀察著旁邊院子的動靜。
突然,旁邊的院子裏傳來一聲驚呼和物品倒塌的聲音,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娘娘,您身體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冰冷?!”
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喜悅。
轉眼便入了冬,今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要快一些。
李側妃的肚子已經大的驚人,所有人都說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孩子,她畏寒,院子裏的爐火燒的旺盛。
可我在院子裏疼的死去活來,就在李側妃生產的那一夜,我的身體徹底進入了倒計時。
那天的病氣來的猛烈且毫無預兆,腹部的劇痛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將我一刀刀的剖開,連帶著心臟都跟著痛到無法呼吸。
汗水近視了我的被褥和長發,大口大口的鮮血嘔出。
在我筋疲力盡,就快要認命的時候,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我發了瘋似的跑出屋子,吩咐春來將我準備的那碗活血化瘀的湯藥拿來。
我接過湯藥,雙腳赤裸的站在雪地中,眉頭都沒皺的喝了下去。
踏著冰冷刺骨的積雪,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了上來,我被凍的渾身發抖,牙齒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不多時,我的小腹又升起那股幾乎要將人拆入腹的痛意,這一次我腹中那幾乎日日鬧得我不安生的胎動瘋狂掙紮了好一陣之後停了。
於此同時,隔壁院子裏原本應該是其樂融融的景象,此刻卻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是我想了兩世的李側妃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