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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無複周身的黑氣更濃鬱了幾分。

而那個人一定就在這群人當中，而最大嫌疑則是鐘無複。

校長一臉淡定，“李教授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眯著眼，他們料定我這個小小的教授翻不起什麼風浪。

“你們先別著急，看看我找來了誰？”

我移開身子，露出身後的人。

鐘無複看見來人，瞳孔一縮，“張主任？你不是離職了？”

張主任欲言又止，眼神在我與鐘無複身上來回遊走。

“張主任，那日的實情你盡管說，我女兒的死是不是跟鐘無複有關？”

問到最後我語氣甚至有些急切，藏在袖子裏的手禁不住顫抖。

張主任看了鐘無複一眼，認命地縮了縮脖子，“這事......跟鐘老師沒有關係。”

我眼眶泛紅，歇斯底裏拽住他的衣領，“你剛剛在我麵前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都是鐘無複讓你抗下罪責，這一切都是鐘無複幹的！你說啊！”

校長指使保安架住我，扶起地上失神的張主任。

“張主任，你沒事吧，孩子學區房的事你不用操心，趕緊回去吧。”

張主任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離去。

我發了瘋地咆哮掙脫，“你們是一夥的？”

校長吩咐保安，“快打110，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她手裏還有孩子。”

“我看誰敢！那孩子的位置隻有我知道，敢打110，孩子性命不保！”

我舉起手機，視頻中鐘無複的兒子被綁在椅子上。

校長止住動作，“李教授，你也算我們市知名人物，我們各退一步，別把事情做的太難看。”

“你今日要做了，你的職業生涯也算是完了，更不要說你現在是一個離婚的女人。”

“三十萬，讓你以後消失，如何？”

校長原本慈善的麵目瞬間泛著冷光，現在他身上蔓延的黑氣比鐘無複更深。

我冷眼看過這對父子，凶手極有可能就在他們倆之中。

保安再度上前，我抽出藏在袖子裏匕首胡亂揮舞。

“我什麼都不要！”

“沒有什麼能比我女兒更重要，我隻要凶手為我女兒陪葬！”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上訴駁回，檢察長以證據不足宣布敗訴。

站在被告席的校長父子眼中閃過戲謔，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他們在庭內的一句話我至今記得。

“是著名的教育專家又怎麼樣？說到底隻是個沒人要的女人。”

我卻還是不死心，一次次上訴，都以敗訴告終。

官司打到最後，律師歎了口氣，“李女士，放棄吧，這個案子你贏不了，校長背後的勢力大到你難以想象。”

“我們惹不起，算了吧。”

算了？

女兒在停屍間屍骨未寒，怎麼可能算了？

校長看我愣住，以為我被嚇到，語氣盡可能地柔和。

“李教授，聽說你很感興趣的科研項目最近正在招國外唯一的交換名額，這樣吧，五十萬加名額，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

“你把孩子還回來，我也不計較你綁架我孫子的事，這已經是很劃算的一筆買賣。”

他輕飄飄的一句買賣，將人命劃為生意。

在他們眼裏，人命如草芥。

“好啊。”我彎了彎唇，“五十萬留給你自己吧，大家一起下去陪我女兒吧！”

我提起匕首捅向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