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北辰看著手裏的報告單一言不發。
另一個接話道:“辰哥,你當初接近她隻是為了替晚晚姐報仇,你不會把自己玩進去了吧?”
“對啊,還差四天晚晚姐就能永遠留在溪水鎮了,而且你們的婚事雙方父母都已經敲定了,你們很快就能修成正果了,你別這時候犯糊塗啊!”
霍北辰將手裏的報告捏得吱吱作響,聲音冷得像一塊冰:“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讓她更信任我,今天她迷戀我多一分,四天後她的痛苦就多三分。”
眾人聽到他的話長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們真怕你對她動了心。”
“不會。”
另一邊,薑雲初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
原來,羞辱她這件事也是霍北辰報複的一環。
原來,他早已經訂好了結婚對象,卻依舊把她耍得團團轉。
她扶著牆,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一股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席卷著她。
她終於明白,在霍北辰心裏,她兩年的陪伴不及趙晚晚萬分之一。
交談聲漸漸遠去,薑雲初擦掉眼淚若無其事的走了回去。
“阿初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擔心?”
霍北辰不顧一切把她抱進了懷裏,語氣裏溫柔的責怪好像真的很擔心她。
大廳裏驚呼聲一片,任誰看了都不得不感歎他的深情。
而薑雲初耳邊還回蕩著他剛剛決絕的“不會”二字。
“醫生怎麼說?”
她嫌惡的推開了他。
“醫生說都是皮外傷,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
霍北辰又貼了上來:“我不,我要守著你。”
那撒嬌的語氣仿佛真的墜入了愛河。
薑雲初沒心思陪他演戲,直接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樣隻會讓我難堪。”
聽著她冷漠又決絕的話,霍北辰心裏很不是滋味,在看到大廳裏眾人探究的眼神後,霍北辰以為她是避嫌,與她拉開距離後低聲哄她。
“那我明天來接你,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不等她拒絕,霍北辰塞到她手裏一包東西就跑開了。
她打開,是一包話梅。
有一次生病,嘴裏寡淡得厲害,她隨口提了一句想吃話梅,從那以後霍北辰身上永遠都揣著話梅。
薑雲初不明白,隻是為了戲耍她,何苦這麼用盡心思。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她身敗名裂嗎?
看著手裏的話梅,薑雲初輕笑一聲把它扔進了垃圾箱。
以後,她不會再吃話梅了。
第二天,霍北辰穿上燙得筆直的西裝,打了發蠟,手捧鮮花倚在車門上,貴氣的模樣好像電影明星。
平時的霍北辰已經足夠惹眼,精心打扮後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瀟灑不羈的模樣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快看啊!霍少這是打算求婚嗎?”
“好帥啊!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福氣。”
聽著她們花癡的話,薑雲初徑直從霍北辰身邊走了過去。
霍北辰見狀立馬追了上來:“阿初,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薑雲初停了下來。
“你跟我去參加舞會,我有話對你說。”
在一起兩年,這是霍北辰第一次邀請她出席舞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薑雲初不情願的跟著他上了車。
說是舞會,但整個舞廳隻有霍北辰和他的幾個兄弟。
霍北辰拉著她走到舞台中央,紳士的把鮮花遞到她麵前。
“阿初,我知道這兩年你跟著我受委屈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霍北辰的女人,隻要有我在,絕對沒人敢欺負你。”
他的兄弟也過來跟薑雲初道歉,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
麵對霍北辰公開她身份的舉動,薑雲初並不覺得感動,反而認為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正當她不知如何回應時,趙晚晚闖了進來。
“北辰哥,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誰?”
趙晚晚的突然闖入,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
“晚晚姐,你怎麼來了?這是辰哥給薑科長辦的出院儀式,你就別湊熱鬧了,我們先送你回去。”
霍北辰的兄弟拉著趙晚晚往外走,她卻不管不顧。
“我不走,我要走了,霍家少夫人的位置就要易主了,北辰哥,你別忘了......”
“夠了。”霍北辰大聲製止了趙晚晚接下來的話。
許是害怕趙晚晚露餡,他囑咐了薑雲初幾句就拉著趙晚晚離開了。
人群陸續離去,偌大的舞廳隻剩薑雲初和那個險些傷了眼的老三。
她看著這場鬧劇落幕,把花扔到一旁準備離開,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燈突然熄滅,薑雲初還未適應黑暗就被摟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薑科長,聽說你床上功夫了得,咱倆切磋切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