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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辰私人衣櫃裏的東西,能讓整個溪水鎮的名媛集體發瘋 ——
那不是定情鑽戒,是薑雲初的 23 件內衣。
每和薑雲初歡好一次,他就要拿走她的一件內衣。
兩年時間,霍北辰拿走了她23件內衣。
霍家是溪水鎮最有權勢的家族,霍北辰作為霍氏實業唯一的繼承人,本應該迎娶與他門當戶對的女孩。
可他卻為了薑雲初一再與父母對抗,甚至不惜和整個家族對抗。
這讓薑雲初感動不已。
所以作為保衛科科長的她違背廠規,把他放進了不許男人進入的廠內。
白天把 “男人禁入”的紅線劃得比誰都清,夜裏卻親手把霍北辰拽進值班室。
還任由他拿走一件又一件貼身衣物。
今晚,霍北辰告訴她,會向爸媽提他們結婚的事情。
精心打扮一番後,薑雲初去了霍北辰說的飯店,她決定要和霍北辰共同麵對這件事。
許是到得太早,飯店還沒什麼人,薑雲初守在門口,不多時就看到了霍北辰的身影。
正想走上前,卻聽到裏麵傳來議論聲。
“辰哥,薑雲初那個鄉巴佬的內衣收集多少了?”
“對啊!兩年前她告發了晚晚姐和辰哥約會的事,害晚晚姐不得不離開溪水鎮,當初說好湊夠二十四個讓她身敗名裂後就接晚晚姐回來的。”
“兩年多了應該夠二十四件了吧?”
角落裏的薑雲初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臉色刷白。
原來當初和趙晚晚在廠裏約會的男人,是霍北辰。
他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隻是為了替趙晚晚報仇。
知道真相的薑雲初連心跳都停止了。
“辰哥,想什麼呢?不會還在想那個鄉巴佬吧?”
“怎麼會?”剛剛還柔情密語的男人,此刻迫切的否認,“一個村姑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就是算算拿了她幾件衣服,想著怎麼讓她身敗名裂。”
看著自己精心的打扮,薑雲初才知道霍北辰從來都看不起她。
“五天後的迎新大會怎麼樣?你帶上她所有的貼身衣物,我們一起去內衣廠門口幫你造勢。”
“我看行,女子的貼身衣物堪比貞潔,如今落在你的手裏,數量還這麼多,一定能引起轟動。”
“對,到時候我們再買個大喇叭,循環播放她勾引你的來龍去脈,把她下賤的行徑弄得人盡皆知,保準能讓她名聲掃地,狠狠替晚晚姐出氣。”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薑雲初渾身顫抖,險些站不穩。
她緊咬著牙關,直到嘴裏滲出絲絲腥甜才冷靜了下來。
眾人粗鄙不堪的討論還在繼續,薑雲初不敢再聽,擦掉眼淚轉身去了郵局。
五天前她收到一封信。
信裏清楚的寫了她的親生父母為了找她輾轉了多少地方,耗費了多少人力。
失散十五年的家人突然找到她,她別提多高興了。
可高興之餘更多的是不舍。
她舍不得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霍北辰。
經過一夜的思想鬥爭,她決定為了霍北辰留下來。
現在想想她一廂情願的付出有多可笑。
如今徹底看清了霍北辰的真麵目,她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她第一次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
一個溫柔又有力量的女聲,應該是薑雲初的親生母親無疑了。
“是,是雲初嗎?”
對麵突然哽咽了起來,激動的情緒她隔著電話都感覺到了。
這是自薑母離世後,她第一次這麼直觀的體會到被人重視的感覺。
“是,我是薑雲初。”她大方的回應。“你們的信我收到了,五天後我會去海城與你們相認。”
電話那頭的女人感到不可思議,她顫抖著問她:“真......你真的願意回來?真的能放下溪水鎮的一切?”
薑雲初聲音堅定:“真的,我在這邊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不如回去和你們團聚。”
曾經薑母是她的牽掛,後來霍北辰是她的羈絆,可現在支持她留在溪水鎮的牽掛和羈絆都沒有了。
至於霍北辰和溪水鎮的一切就都隨薑母一起埋葬了吧。
“好。”對麵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語氣裏滿是開心:“肯回來就好,我和你爸在家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