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遊輪晚宴上,一個打碎酒杯塔的孕婦指著我,讓我去賠錢。
我拒絕後,對方卻炸毛了。
“臭打工的,姑奶奶讓你賠是看的起你!在魔都敢不給劉氏麵子?你找死?!”
我疑惑的開口,“劉氏?那個......”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更囂張了。
“你知道姑奶奶是誰嗎?!劉氏集團董事長劉天耀是我老公!”
“怎麼?怕了吧!”
我愣愣了,直接給劉天耀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你還有一個老婆?”
......
我還沒打完電話,那孕婦便被激怒。
“還敢找人?!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這遊輪?!”
孕婦很激動,不僅衝到我身前大罵,還要搶我手機。
“住手!”
我閨蜜段嬌嬌一把將孕婦推開。
“劉氏集團的人,難道淨是這種臭魚爛蝦?隨便攔人幫她賠錢?還想動手?!”
孕婦被段嬌嬌罵的,臉被氣的通紅。
我在一旁給助理發了幾條消息後,拉了拉段嬌嬌。
輕聲說道:“這樣說劉氏不太好吧......”
畢竟,現在劉氏也是我的。
孕婦聽我說這話,以為我怕了,瞬間又變得囂張起來。
“哼~”她冷哼一聲,說道:“告訴你!姑奶奶就是這裏的王法!”
“肚子裏懷的,是劉氏集團未來的小主人!”
“現在讓你們幫著賠錢,是給你機會攀高枝!”
“多少人求著幫我出錢,排隊都還排不上呢!”
段嬌嬌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可笑。
我們兩個身為京城四大家族中,周氏和段氏的獨生女。
什麼時候,需要去攀別人的高枝了?!
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小的魔都,攀附一個小小的劉氏。
孕婦見我和段嬌嬌不屑的輕笑,變的更加憤怒。
她朝著遠處的安保揮了揮手,立馬有十多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安衝了過來。
瞬間將我和段嬌嬌圍了起來。
孕婦這下,使出吃奶的力氣,大聲吼道:“今天,我朱瑜就告訴你們,在魔都老娘就是王法!”
“給我把這兩個賤人,抓起來!”
話音剛落下,安保準備動手,段嬌嬌先他們一步,脫下高跟鞋就是幹!
高跟鞋細長的腳跟,像是尖銳的匕首一樣,硬是在一群保安中間打出一個缺口。
我跟在後邊,也從一群保安中間擠了出來。
但有更多的保安圍了過來,那個孕婦像是得勢的瘋狗一樣。
在遠處一邊罵,一邊揮著雞爪指揮。
“扯賤人衣服!”
“蠢貨!一群蠢貨!我老公怎麼養了你們這群蠢貨?!”
段嬌嬌從小喜歡搏擊,是個練家子,能和兩三個保安打的有來有回。
我也舉著凳子,朝著動手的保安,往死裏打。
段嬌嬌一邊打,一邊罵我。
“周圖南!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堂堂的京城段氏獨女,你京城周氏獨女,現在被一群保安圍攻。”
“最重要的是,還尼瑪的打不過!”
“傳出去,要丟死人了!”
我被閨蜜老鐵罵著,還沒來得及回應她一句,就被保安按在了甲板上。
段嬌嬌比我好一點,但是也能沒撐多久,便同樣被按住了。
沒辦法,保安人太多了。
我們兩個被反手按在甲板上,朱瑜挺著一個大肚子走過來。
她踩著高跟鞋,在我們兩個身邊轉悠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怎麼?現在不囂張了?”
“讓我想想,等會我老公回來,怎麼處置你們兩個。”
“是扒了衣服丟甲板上,再拍幾張照,讓你們成為蕩~婦上頭條?”
朱瑜說著說著,像是看到了,我和段嬌嬌如同她口中的慘狀一般,大笑了起來。
並且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說道:“我的小太子爺,你在肚子裏看到沒?”
“多虧了你媽不是戀愛腦,讓你成為劉氏的嫡長子。”
“以後你隻要出生,就可以活的像你媽一樣快活。”
段嬌嬌又被這顛婆一樣的孕婦給無語到了,忍不住笑了一聲。
開口數落我,“周圖南你看你結婚結了個啥?”
“小三都敢挺著肚子,喊自己孩子嫡長子了。”
“這就是你嫁的鳳凰男?”
按照往常的習慣,我早就和我這鐵閨蜜互相懟起來了。
但今天我閉嘴了,誰讓她今天跟著我丟人了呢?
讓她數落幾句就數落幾句吧。
更何況人家罵的挺對。
大學認識劉天耀,暗中扶持他創業,結果現在集團稍微有點規模,就被小三蹬鼻子上臉了。
劉天耀借口工作太忙,無法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所以一直沒要孩子。
沒想到,這下突然蹦出來一個“嫡長子”。
朱瑜聽到段嬌嬌的話,像瘋了一樣,奮力踹了段嬌嬌一腳。
她被搞的身形不穩,差點跌倒。
“賤人!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誰是小三?!”
“我是劉氏未過門的老板娘!”
“我肚子裏是劉家的嫡長子!是劉氏集團未來的太子爺!”
“劉天耀都帶著我回祠堂認祖了!我是正妻!”
“以後我是有資格,進劉家祖墳的!”
朱瑜越說越驕傲,仿佛自己馬上就要上位做皇後了。
聽到這話,被按在地上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
祠堂認祖?
正妻?
太子爺?
進祖墳?
這是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封建老古董?
果然,劉天耀那個窮酸家裏規矩多,遇到個聽信窮酸規矩的蠢貨。
絕配!
老娘不和你們玩了。
2
朱瑜察覺到了我的笑聲,扶著她寶貴的肚子彎腰附身,咬著後槽牙問我。
“賤人,你笑什麼?!”
聽到她憤怒到極點的聲音,我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不是挑釁,是真的忍不住。
這個朱瑜,真是蠢的可笑。
人最忌諱的就是和蠢貨多扯!
我強行忍住笑意,輕聲說我剛才已經報警了,便不再和蠢貨搭話。
朱瑜聽到我說我報警了,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想到什麼。
變的更加得瑟起來。
“報警?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臭打工的,你以為有錢人的世界,和你想的一樣嗎?!”
“看你手腕上戴的那串花玻璃,五塊錢買的吧。”
“你再看我全身上下的東西,都是動輒好幾萬的單品。”
段嬌嬌這個時候,罵了一聲,“尼瑪!眼瞎貨!不要瞎bb。”
而我在一旁,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那串“花玻璃”是尚美巴黎的定製款手串。
段嬌嬌在我結婚時送的,價值五千萬。
結果被人說是五塊錢買的。
段嬌嬌聽到我笑,開始罵我。
“周圖南!你還笑的出來?!都被小三登鼻上臉了!”
是啊,我怎麼能笑的出來呢?
將近十年的付出,背後默默的支持劉天耀事業,結果就換來了背叛。
還被三姐喊人按在甲板上。
一般人都會崩潰。
隻可惜,我不是一般人,是京城周氏家族獨生女。
大場麵見的多了去了,這算個球啊?!
男人而已,多的是。
多年的付出,我也早有布局。
權貴家族,養不出窩囊的女兒。
朱瑜聽到段嬌嬌拐著彎罵她小三,又踹了她幾腳。
緊接著,朱瑜也連帶著踹了我幾腳。
可能是她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踹的並不重。
在等警員的這段時間裏,朱瑜問旁邊的保安。
怎麼能不留傷口的折磨我們兩個,保安說用電棍。
朱瑜立馬讓人去取電棍。
這個時候我開口提醒朱瑜,“你還是安分點,我旁邊那位可是京城出了名了段氏獨生女。”
“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敢上電棍,怕是她能把你祖宗十八代挖出來,塞你褲襠裏。”
段嬌嬌:“周圖南,你閉嘴吧,我哪有那麼善良,肯定還要挖一下劉天耀的祖宗十八代。”
這句話,又給我和段嬌嬌一人換來了朱瑜一腳。
朱瑜被氣的要死,肚子上下微微跳動。
“京城段氏?!”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破姓!”
“隨便掰扯來嚇唬我?!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
朱瑜這個三姐,聒噪的很,窩囊的很。
嘴上說著要打死我們兩個,但實際上卻不敢給我們兩個下死手。
怕事情鬧大了,那個出軌鳳凰男罩不住她。
我和段嬌嬌知道她在擔心,在猶豫。
這個遊輪上的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他們真的被三姐給唬住了。
“竟然敢得罪劉氏集團,這怕是不想活了。”
“什麼京城段氏?我還楊城謝氏呢!”
“這個遊輪晚宴是劉氏集團舉辦的,在這裏的人,幾乎都是劉氏集團的人,他們估計也是?”
“這兩個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對著自家夫人叫囂。”
“等會兒,董事長把她們丟下水,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朱瑜聽到這話,更加得意囂張了起來。
抬腳又踹了我一腳,而後又去踹了段嬌嬌一腳。
朱瑜沒等來保安的電棍,等來了警員。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警員隊長,帶著五六個警員過來。
厲聲詢問道:“誰報的警?”
我喊了一聲是我後,保安看著警員不知所措,猶猶豫豫的把按著我的手鬆開。
段嬌嬌也緊跟著,被保安鬆開。
警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道:“你報警是因為什麼事?”
“這個孕婦尋釁滋事,她打碎酒杯,讓我去賠錢,還把我和我朋友按在地上。”
我如實說著,並沒有指望警員伸張正義。
隻想著警員能在,詢問和協調的時候,拖延著時間,等到我們周家的人過來。
畢竟這裏沒有認識我的人,和朱瑜硬碰硬,確實會吃虧。
警員聽了我的話,扭頭看向朱瑜,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
使勁彎腰,收起自己的大肚子。
“劉夫人,您受累,能不能告訴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瑜刻意的摸著手上,戴著的十幾萬的破爛手鐲。
像是傲嬌的博美一樣,衝警員說道:“這人在騙你,她尋釁滋事。”
“我分明是劉氏董事長,劉天耀帶回家,在祠堂認過祖,去祖墳上過墳,得到劉天耀父母認可,死後能埋在劉家祖墳正妻。”
說著,她伸手去摸自己肚子。
“肚子裏懷著的,是已經確認了性別的,劉氏的太子爺。”
“這兩個人,竟然敢辱罵我!”
朱瑜像是在說相聲一樣,又把那套封建稱呼搬了上來。
她不累的嗎?
我聽的一臉難繃,但耐不住就是有人信這套。
胖警員聽了這話,眼睛在眼眶裏打轉,緊接著怒目瞪著我。
而且伸手指著我和段嬌嬌,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仿佛我們兩個,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們兩個,為何要尋釁滋事?”
“現在,我要逮捕你們!”
我:???
不是,胖子,你眼瞎了,還是心瞎了?
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定罪?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朱瑜,輕笑著詢問。
“你說你是劉氏正妻,你過門了?你有結婚證嗎?”
朱瑜被問到痛點,立馬像瘋了一樣像我衝過來,作勢要掐死我。
3
我輕輕側身,撲過來的朱瑜撲了個空。
她挺著個大肚子,重心不穩,向前踉蹌了幾步,沒能穩住身子,摔了個狗吃屎。
“啊!!!”
朱瑜摔倒,嚇到了所有人。
她一個孕婦,摔這麼一下,很容易動胎氣,保不住胎兒。
就在這緊張的一刻,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來。
“周圖南!!!”
“你在做什麼?!!!”
劉天耀來了,他心疼的去扶朱瑜。
朱瑜換了一副夾子音開始說話,“天耀哥哥,我肚子疼。”
“寶寶肚子疼,嚶嚶嚶~”
劉天耀心疼的要死,捧著朱瑜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哄著。
“不怕,哥哥來了,哥哥給你找回公道。”
我聽到這話,扭頭和段嬌嬌對視了一眼。
我們兩個,皆是一幅沒眼看的模樣。
段嬌嬌:“你快看,你倒貼的鳳凰男,真夠惡心的。”
“也不對,沒有你暗中幫襯,劉天耀也做不出什麼成績,他配不上鳳凰男的稱呼。”
“是草雞男。”
我被惡心的說不出話來,對著段嬌嬌重重點了個頭,表示讚同。
劉天耀拍了拍朱瑜,以示安慰,讓身邊的女秘書代替他扶著朱瑜。
而後起身,走向我。
他紅著臉,怒目看著我。
“周圖南,你個妒婦!你竟然對孕婦下手?!”
“你有違婦道!有違三從四德!我要和你離婚!”
“你傷害孕婦,你道德有虧,你得淨身出戶!不然我弄死你!”
劉天耀一邊罵,一邊威脅我。
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說,讓我淨身出戶。
我看著眼前那個怒目圓睜的中年男人,怒冠衝發為紅顏。
當初在大學,我路遇流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怒冠衝發為紅顏。
如今,物是人非。
我走向劉天耀,裝作深情的看著劉天耀,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劉天耀從助理那裏拿出來一份文件,摔在地上。
“這是離婚協議書,簽了它。”
我說,“簽~,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要和你呢朱瑜妹妹掰扯兩句,你不許插手,不然這份協議我不會簽。”
“就算你能想辦法弄死我,你的對手肯定會在這裏大做文章,不讓你好過。”
劉天耀冷哼了一聲,同意了。
男人,嗬~
說到底,最愛的還是他的錢,他的利。
我來到朱瑜身邊,慢慢蹲下。
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臉對著我。
“朱瑜,我才是和劉天耀合法的妻子。”
“你這種沒有任何名分的人,在古代叫外室。”
“肚子裏懷著的,沒有名分的孩子,叫野種~”
“正妻?太子爺?”
“就你和你的野種也配?”
朱瑜被我這話刺激到,伸手要打我。
“啪!”
我快她一步,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咬著後槽牙,使盡了全部的力氣,把她打懵了。
緊接著,我掐著她的臉擺正,迫使她繼續正麵對著我。
“剛才你踹了幾腳?”
“一腳?”
“啪!”
“還是兩腳?還是五六七八腳?”
“啪!啪!啪!啪......”
我不知道甩了朱瑜多少耳光,直到打的我手疼得厲害,這才停下。
朱瑜被打成了豬頭,哭著喊天耀哥哥救她。
劉天耀在一旁急的罵我,但是卻不敢過來攔住我。
生怕我不在離婚協議書簽字,不肯淨身出戶。
我打朱瑜打夠了,起身走到劉天耀麵前。
輕聲說道:“劉天耀,你還是那麼目光短淺。”
“和這個蠢豬,絕配。”
“離婚協議,拿過來,我簽字。”
劉天耀一邊罵我妒婦,不遵從三從四德,沒人會要我。
一邊不忘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我伸出的手上。
我爽快的簽字,把協議摔在了劉天耀臉上。
段嬌嬌在一旁問我,“不打渣男嗎?解氣。”
我說,“不打,等會他會自己打自己,還會打他的寶貝蠢豬。”
“而且我沒想到,竟然這麼痛快的離婚了,好事!”
劉天耀收好他的寶貝離婚協議。
指著我破口大罵。
“周圖南!你個妒婦!悍婦!”
“離開我,你不會好過的。”
“你看你的名字吧,周圖南,圖男!你爹媽想要兒子。”
“你這樣被踢出劉家,你爹媽也容不得你這種賠錢貨再回去!”
“沒人要你!”
段嬌嬌聽到這話,無語的不行。
“不是,草雞男,你能不能有點文化?”
“圖南來自《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是誌向遠大的意思。”
“不你是你心裏的那種吊癌。”
劉天耀:“段嬌嬌,你不配和我說話!”
“一個也夜場裏賣的!”
“照片我都懟到周圖南眼前了,她這種蠢貨都不信。””
段嬌嬌:“草雞男!老娘那是去消費!”
“你不能看我太漂亮,就以為我是去掙錢的!”
劉天耀被罵,作勢要走過去打段嬌嬌,段嬌嬌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練家子的一巴掌,直接把劉天耀打的差點跌倒。
劉天耀被打,瞬間急紅了眼。
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找死?!”
就在這時,突然一搜更大的遊輪靠了過來。
這艘遊輪更大,更高,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