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裁後,反手舉報了老板用預製菜。
我故意的。
預製菜剛送上來時每次都讓我來試吃,說是健康無公害產品。
但當我身體情況越來越差後我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那些預製菜竟然全都是過期產品!
剛出社會的我一身誌氣,是整個餐館最用力的員工,結果帶來了一身的疾病。
我從沒要求飯館給我一點補償,老板卻開始了對我無休止的壓榨。
作為廚師學徒,我本職工作是幫大廚打下手,從而學習廚藝知識。
老板知道我身體狀態不好後,便讓我分肩服務員、前台的所有工作,但依舊隻付給我學徒的工資。
我去找老板理論,他就說飯店要實行降本增效,讓我體諒體諒他。
我體諒他,可誰能來體諒我呢?
我要求老板付給我應有的工資,打幾份工就該有幾份工資。
從早上四點忙到晚上十一點卻隻有2500元的工資,任誰也幹不下去
“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去申請勞動仲裁!”
老板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
“去唄,你看看最後是什麼結果?大不了我交罰款,你沒工資的話你家裏怎麼辦?”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飯店是這一塊最大的連鎖飯店,離開我們後沒人敢收你。”
聽到這句話,我心如死灰。
他知道我現在身體不好,我要想賺錢必須得轉正當大廚,所以篤定我不敢離職。
如果是一般人,估計想著忍忍就算了。
但我不是。
我迫於無奈才從大學肄業,但我學過的法學知識沒有忘記。
我已經身為分文,隻要我敢付出違法成本,就一定能幹倒資本家。
我的目的和想法都很簡單。
既然待在飯店裏要被壓榨,那就用我這條一文不值的命,換這個黑心老板家破人亡。
說句不好聽的,我偷偷在飯菜裏麵加一些未清理幹淨的大腸。
最多把這份工作弄丟,但這裏的大客戶吃了後一定會暴跳如雷,福滿樓也就別想開下去了。
我回到前台,結算上一桌客人的賬單,順便腦海裏規劃該怎麼報複的時候。
遠處大屏幕的廣告吸引了我的注意。
“澎湃頭條獨家記者期待你的投稿,任何題材都可以哦~”
作為後廚的二把手,餐廳裏的那些肮臟勾當我知道的當然不少。
我看著上麵的電話號碼,在思索到底要不要這麼做。
這是個報複的機會。
如果我把餐廳一直在用過期,並且還是三無雜牌預製菜包的消息發給記者。
那我們的飯店很快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但我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還是遲遲沒有打,因為我還在思考這個老板究竟有沒有必要讓我這麼做。
老板忽然走了過來,我連忙把手機放下。
他把我推入後廚,眉毛皺起。
“那些油都準備好了嗎?”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們旗下的一個分餐館背著總公司一直在用地溝油。
被調查後要求全部整改。
我說已經準備了最高檔的油,專門從國外進口回來。
老板說。
“把這些油賣了,接下來所有店都換成地溝油,多餘的錢重新交上來。”
我不可置信地說。
“可是地溝油長久吃下去肯定對人體身體不好,那我們店的招牌怎麼辦?”
老板說。
“你蠢嗎?我已經花錢打通了關係,隻要調料味道夠重,誰能吃出地溝油是什麼味道?”
老板用手使勁點了點我的腦袋。
“你知道被發現的那家分公司利潤有多大嗎!開飯店就是要在這些小的地方開始節約成本,動動你的豬腦子。”
我為剛剛的猶豫感到可笑。
這個死玩意,就活該進監獄。
大廚今天有事,本來該由我來代替主廚,但老板直接選擇用預製菜來應付。
“你還是當你的前台和服務員,別忘記還要到店門外去發傳單順便給其餘分店發送指令。”
又是這樣,讓我一個人幹不知道幾人的活,但沒有任何補償的表示。
我趁著現在下午飯店沒什麼人,老板又在準備開會的事宜。
連忙撥打剛剛的記者電話。
“喂,是澎湃頭條嗎?我這裏有福滿樓的獨家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