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虧是送的及時,阮南燭這雙腳才保住,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等回過神來後,這事是誰做的簡直是一目了然。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顧霆梟居然就因為阮念腳背那一點燙傷,就讓人往她身上潑硫酸。
他還真是愛慘了阮念啊。
阮南燭深吸了口氣,強忍下心底怒火,伸手拿起手機正打算撥通報警電話,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
顧霆梟捏著一張紙走進來,還沒近身。阮南燭忽然怒的眼睛一紅,猛地抓起床頭櫃上的東西,就朝他臉上砸去。
“顧霆梟!你他媽這個畜生!你還敢來!”
顧霆梟神色絲毫未變,徑直上前,將手裏的單子遞到她麵前。
“那幾個人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這是諒解書,簽了吧。對你對大小姐都好。”
阮南燭看著麵前這張可笑的單子,一把搶過來,三兩下撕得粉碎,猩紅的眼死死盯著他。
“顧霆梟,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他們差點把我的腳給毀了,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嗎?”
顧霆梟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他掃了眼地上的碎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你簽不簽都一樣,反正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更何況,你還沒死呢。”
最後那句,像是有些惋惜一樣。
阮南燭眼眶更紅,死死的捏緊拳頭。
顧霆梟無視她,低頭掃了眼她纏滿紗布的腳,語氣滿是虛偽的關切。
“阮小姐好好休息吧,有事隨時叫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阮南燭死死攥緊拳頭,半晌,他摸出手機,撥通了保鏢的電話,“把傷我的那幾個人,給我帶過來。”
十分鐘不到,門被再次推開,潑硫酸的那幾個人被押了進來。
阮南燭冷眸掃過,“誰指使你們的?”
幾人還在裝瘋賣傻,阮南燭直接嗤笑,“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們?”
說完,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保鏢,滿眼寒意,“拖出去打,打到他們願意開口為止。”
“等等!”
門又一次被撞開,阮念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眼眶紅紅地拉住她的手。
“燭燭,霆梟哥哥說他們就是精神病,是不小心從醫院跑出來才傷了你的,他們不是故意的,你看他們多可憐,放過他們好不好?”
說著,她看向顧霆梟,“霆梟哥哥,你也勸勸燭燭嘛,別讓她欺負他們......他們真的好可憐啊......”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樣子,阮南燭的拳頭越攥越緊,胸腔裏的怒火幾乎要炸開。
可顧霆梟竟格外吃這一套,他揉了揉阮念的頭發,溫柔應下:“好。”
下一秒,他的眼神冷下來,看向她,“阮小姐,他們是無辜的。聽大小姐的話,放了他們吧。”
阮念也紅著眼睛看著她,滿眼的祈求。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跟夫妻唱戲似的,阮南燭忽然笑了,笑聲裏滿是嘲諷。
“好啊。”
“真的嗎?”阮念一聽,立馬歡呼了聲,紅著眼睛露出笑容,滿是開心的拉住她,“燭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愧是我最......”
“那你替他們受。”話還沒說完,阮南燭就冷冷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愣住的模樣,她在心底冷笑,又重複了一遍,“既然姐姐這麼心疼他們,不如替他們受這份罪,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