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歲那年,她母親祭日,阮白強帶著阮念母女去旅遊。
阮南燭自己一個人去看母親,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個快被凍死的少年。
她沒有猶豫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怕被阮白強發現她私自救人,阮南燭就守了他一夜,見他好轉就趕緊回家了。
後來她聽護士說他失憶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阮南燭見他可憐,每天偷偷給他送飯送吃的。
誰知道有一天她因為和阮念發生了矛盾,把阮念的頭開了瓢,被阮白強關進了小黑屋。
等到第二天她去找他的的時候發現他不見。
那時候,阮南燭本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誰知道再見到的時候他成為了阮白強雇傭兵裏的一員,阮南燭上前本想問他怎麼不告而別。
誰知道他壓根不理自己,反而轉頭和她最厭惡的阮念說說笑笑。
阮南燭瞬間氣的冒火,找到阮白強說自己也要加入雇傭兵,誰知道阮念也來湊了熱鬧加了進來。
三個人就差不多是一起長大的,而阮南燭因為喜歡他,又嫉妒他和阮念話多,做了不少蠢事。
最後更是逼迫阮白強把顧霆梟給她做了貼身保鏢。
“燭燭,你怎麼能這麼說霆梟哥哥?”
思緒驟然被一道嬌柔的聲音打斷,阮南燭回過神來,看向了不遠處跑過來的人。
阮念小跑著過來,一把攥住顧霆梟的手腕,眼眶泛紅地看向阮南燭:“燭燭,我們和霆梟哥哥好歹一起長大,他還比我們大兩歲,你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說他啊。”
阮南燭沒動,靜靜的盯著她表演。
阮念還在一個勁道:
“燭燭,雖然姐姐早就知道你脾氣不好,但是我也不能允許你這......”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
阮南燭滿眼不耐煩,打完直接收回了手,眼底像是淬著冰:“我教訓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多嘴。”
“阮南燭!”
顧霆梟瞬間沉下臉來,一把揮開她的手,將阮念護進懷裏,眼神像要吃人,“你發什麼瘋?”
阮念捂著臉靠在他胸前,眼眶瞬間紅透,“燭燭,你別生氣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阮南燭隻覺得一陣惡心,轉身就走。
可走了幾步沒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
顧霆梟正低頭指尖輕輕撫過阮念微紅的臉頰,滿眼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心疼。
重活一世,心臟還是會為這一幕抽痛。
她攥緊拳頭,想起自己隻剩一周就要離開這裏,眼底驟然燃起冷光。
既然走都要走了,那這一周她還偏不如她們願,她就是要在臨走前狠狠惡心她們一把。
想著,阮南燭冷聲道:
“顧霆梟,你眼瞎了?沒看見我要走了?這就是你作為保鏢的自覺?”
顧霆梟的臉色更沉,冷眼看向她,“阮小姐,那你眼瞎了沒看見大小姐受傷了?”
聽到他的話,阮南燭愣了下,隨即冷笑了聲,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揚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既然這麼心疼她,那你也陪著她一起疼好了。”
顧霆梟的臉頰瞬間泛起紅印,眼底瞬間爆發出一抹戾氣,但終究,他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強忍著壓下了心底的怒火。
“霆梟哥哥,你沒事吧?”阮念紅著眼眶摸了摸他臉上的印子,隨即轉頭紅著眼睛瞪向阮南燭,“燭燭!你太不聽話了,你怎麼能打霆梟哥哥......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多好,你居然打他......”
說著說著,阮念的眼淚像是開了閥一樣不停往下掉。
看著阮念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阮南燭突然想起多年前母親帶著她去找父親的阮念的母親對峙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哭著躲進父親懷裏,把所有錯都推到母親身上。
原來男人都吃這一套。
可惜,她不是母親。
阮南燭冷著臉,揚手又是一巴掌甩在阮念臉上,不等她反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接連落下,直到阮念的嘴角滲出血絲,她才停手。
“阮念,你可別忘了,我小時候就敢把你的頭砸開,現在照樣敢打你們!”
說完,她抬眼看向臉色冷到極致的顧霆梟,沒有給他留絲毫的麵子,“顧霆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走,還是留在這陪她,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