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和顧瑾琛契約的前兩年,我隻是他圈養在豪宅裏的金絲雀。
隻有在解決生理需求時,男人才會帶著酒氣,不情願地把我叫上床。
他眼光迷離,紅著眼,一遍遍啞聲呢喃:“妍妍,我好想你。”
我強忍著惡心,被迫迎合他的律動,心碎到極點。
“顧瑾琛,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我一遍遍發問,在這妻子不像妻子,情人不像情人的泥沼裏掙紮。
直到三個月前,顧瑾琛第一次沒有喝酒,清醒著要了我三天三夜。
男人動作出奇地粗魯,發狠到幾次我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我以為三年的真心終於融化了他的冰冷。
卻聽到他和好兄弟的電話聲。
曹衍的嗓音帶了痞氣:“琛哥,難怪你有嫂子還不夠,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白月光。妍妍這滋味確實夠銷魂,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見顧瑾琛生氣,他陰沉著臉,語氣冰冷:“你對妍妍做了什麼?”
對麵輕笑一聲:“還能做什麼?誰讓妍妍喜歡我呢?!”
我親眼看著顧瑾琛將曹衍寄來的999張私照撕得粉碎,才明白。
他愛的人從來不是我。
憤怒和醋意化作了他向我發泄的原因。
現在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我自然走的幹脆。
離開顧家別墅。
我顫抖著手,把借的高利貸和拖欠的手術費還清。
指尖不自覺地翻開通訊錄裏隱藏的那個號碼。
電話撥通,男人聲音一貫的磁性:“怎麼?想通了?過幾天我回去接你。”
我沒說話,眼神飄忽地“嗯”了一聲。
大洋彼岸那頭,男人訂下了飛往華國的機票。
而我撫摸著蠕動的小腹,走進了人流醫院。
卻在醫院走廊碰上了帶沈欣妍來孕檢的顧瑾琛。
女人羞紅了臉,窩在他懷裏:“人家都說了,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嘛......,哎呀,羞死人了!”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生怕被認出來。
卻還是被沈欣妍一把拽住胳膊:
“蘇慧姐,你來這兒做什麼?”
忽地,她捂著嘴,故作驚訝道:“你該不會是來做人流的吧?”
顧瑾琛看著我的眸子動了動,說不出情緒。
我沒敢看他,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
卻聽沈欣妍適時地補了一句:“難道是曹衍哥哥的孩子?所以才沒臉到這麼急著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