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他錯愕地抬頭。

“主子…不必騙我，我知你做這一切皆是為了嫁給宇文睿。”

“你且安心，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配合。”

我無奈一笑，“就知你不信，可這次我是認真的。”

“父親說最好的吉日便在一月後，不知你怎麼想？”

我用纏著紗布的雙手輕輕觸上他顫抖的臉頰。

“日後不必再喚主子，該喚…瀲秋…”

翌日，我入宮麵聖，卻撞見正要入宮的宇文睿。

“站住！”

他喊住即將轉身的我。

“等在這兒不就是為了見我，說罷。”

我氣笑。

“宇文睿，你還真是自負地令人討厭！”

他眸中燃起怒意，“你的庫房中放滿我的畫像，當我不知嗎。”

“瀲秋，隻要你用父皇許你的承諾，換他下旨賜我為太子。我可以考慮娶你為平妻。”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宇文睿，我從未說過要嫁你！”

不顧他還想說什麼，我轉身踏上馬車。

我知蕭霽心有抱負，他足智多謀，武藝高超，隻因是賤籍，無法行走於朝堂。

於是我向聖上請求為蕭霽脫籍，準他參加三日後的武舉。

三日後，我親自為蕭霽撫平衣擺的褶皺，看著他進入宮門。

“他是誰！”

宇文睿不悅地盯著我。

我轉頭便要走，林映雪捏著帕子攔住我。

“姐姐，今日武舉，宮門外人多嘴雜，你與男子如此親昵，別人該說侯府的閑話了。”

她聲音清亮，並不遮掩，已有人竊笑著看了過來。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映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倒是你與殿下，尚未定親，卻成日廝混，侯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林映雪臉上血色盡褪，她含著淚看向宇文睿。

“放肆！”

他立刻挺身為她撐腰。

“林瀲秋，映雪事事為你考慮，你卻屢屢令她丟失顏麵！”

“道歉！”

心中漫過苦澀，我倔強搖頭。

“好好好，來人，給我壓著她，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骨頭硬！”

宇文睿命內侍們壓著我的肩膀，強行扯出我手掌。

戒尺挾著風聲落下。

“啪！”

掌心結痂的傷口瞬間崩裂，我痛極，忍不住縮了手指。

“還敢躲？”

宇文睿涼薄地聲音傳來。

內侍們愈發用力的掐住我的手腕，戒尺再次抽在傷口上，血珠飛濺。

冷汗順著下巴滴落。

一旁的林映雪滿臉快意。

“快快住手！”

聖上身邊的內侍氣喘籲籲地跑來，他嗬退內侍們，滿臉喜氣。

“林姑娘，聖上有請。”

我勉力靠在侍女身上喘息，“公公，可是武舉有消息了？”

“是啊，今年的武狀元以一敵百，勇猛非凡，聖上龍顏大悅。”

心中的大石落地，侍女的攙著我同內侍進宮。

一路上，宇文睿地目光令我如芒在背。

還未踏進殿門，便聽見聖上朗聲大笑：“瀲秋快來，難怪孤的諸位皇子你皆不要。”

“覓得如此良人，還是你爹有眼光啊！”

我笑著謝恩，甫一入座，對麵的宇文睿便投來探究地目光。

筵席過半，內侍進殿宣旨，聖上封我為長寧公主，賜婚於我和蕭霽。

“我不同意！”

宇文睿鐵青著臉，站起身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