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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我坐在輪椅上，在電腦前填寫高考誌願。

張，愛華開著那輛騷紅色的保時捷回家，身邊又換了個新男朋友。

車鑰匙在她指尖旋轉，她得意地走到我身後。

「念念，想好報什麼學校了嗎？」

她裝模作樣地探頭看我的電腦屏幕。

「我看報個衛校就不錯，學費便宜，以後出來也好照顧自己。」

她身後的男人發出一聲輕佻的嗤笑。

她的話音未落，目光就釘死在了我的誌願表上。

學校：中國政法大學。

專業：犯罪心理與行為研究中心。

她臉上的假笑僵住了。

幾秒後，一陣刺耳的嘲笑聲爆開。

「林念，你瘋了吧？你腿都這樣了，還想當警察？別做白日夢了！」

我沒有理會她的嘲諷。

我慢慢轉過輪椅，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

「媽，謝謝你這三年的讚助。」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我的學費，應該夠了吧？」

我的語氣平靜無波，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張，愛華的笑聲卻戛然而止。

她第一次在我眼中，看到了她完全陌生的東西。

不是恐懼，不是麻木，不是恨意。

而是一種看穿一切的冰冷。

一股寒氣從她尾椎骨猛地竄上天靈蓋，她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叮」地一聲巨響。

是前所未有的、誇張的打賞音效，像拉霸機中了大獎。

她被嚇得一哆嗦，慌忙拿起手機。

那個人間真實劇場的群，炸了。

一個金光閃閃的匿名ID空降群聊。

沒有廢話。

十萬現金打賞，直接刷屏。

群裏前所未有地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手筆鎮住了。

張，愛華也死死盯著屏幕，呼吸都停了。

那個神豪ID，隻發布了一條信息。

一條付費指定的任務。

【任務目標：張，愛華。】

【任務內容：體驗一次「折翼」的感覺。】

【任務獎勵：五十萬。】

死寂。

幾秒後，群裏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騷動。

張，愛華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她驚恐地抬起頭，望向我。

「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