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意歡出院回到別墅,打算簡單收拾行李搬出去住。
沒想到別墅裏人聲沸鼎,沈意歡才知道,今天是南佳佳的生日。
南佳佳穿著高定禮服,戴著價值連城的高珠,被裴鈺淮捧在手心裏寵著。
沈意歡站在人群裏有些愣神。
多可笑啊,她再也無法過生日,而裴鈺淮卻為南佳佳的生日豪擲千金。
“那就是裴太太啊?看著真可憐,聽說裴鈺淮恨她入骨。”
“裴鈺淮那麼寵佳佳,裴太太的位置遲早是她的,識相的自己就滾了。”
沈意歡攥緊了拳頭,麵無表情地轉了個身。
不料與迎麵而來的南佳佳猛地相撞。
紅酒灑在南佳佳價值不菲的純白色禮服上,她一下紅了眼眶:“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南佳佳的眼淚說來就來,根本不給沈意歡開口的機會,挽住裴鈺淮哭訴:“鈺淮,你看看她,她一回來就給我搞破壞,我有那麼讓她討厭嘛。”
裴鈺淮的臉色沉下來,冷冷地開口:“怎麼回事?”
沈意歡嘶啞著喉嚨:“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鈺淮,大好的日子,犯不著生氣,我再去換一件就是了。”
南佳佳重新下來時,身上穿了件月牙色旗袍,引得在場的人驚歎連連。
沈意歡猛地瞪大眼睛,扣住她的手臂:“這是我媽媽的,誰允許你穿的?”
“是嗎?可是我不知道啊,我看它掛在衣櫥裏很漂亮,還以為是鈺淮送給我的。”南佳佳眼睛一下就紅了。
裴鈺淮快步來到南佳佳身邊,看她一張臉委屈地皺成一團,抬手替她擦眼淚:“又怎麼了?我的小壽星。”
“鈺淮,我看這件旗袍很漂亮,就想穿給你看,可是沈小姐突然發脾氣......”
南佳佳聲音哽咽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裴鈺淮不快地掃了沈意歡一眼:“你弄臟她的禮服,賠她一件合情合理,在耍什麼脾氣?”
沈意歡強忍的酸楚再也控製不住,她哀求道:“裴鈺淮,什麼都可以賠她,隻有這件旗袍不行,我求你......”
可裴鈺淮懶得再聽她多說廢話,牽起南佳佳的手往另一邊去。
沈意歡跌跌撞撞地想追上去,卻被兩名保鏢攔住了去路。
她崩潰地失聲痛哭,明明他也知道那件旗袍之於她的意義。
那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當年他向她求婚時,她身上穿的就是這件旗袍,難道他都忘了嗎?
因為恨她,他就要剝奪她所有最珍視的東西嗎?
沈意歡痛苦地掩住臉頰,失魂落魄地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想離開。
下樓時,不知被誰伸腿絆了一跤,她猛地往前一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的額頭撞破一個口子,血染當場,觸目驚心。
“出什麼事了!”
裴鈺淮注意到動靜走了過來,看到沈意歡滿臉都是血,眉頭倏地一皺。
南佳佳見狀,立刻嬌聲道:“沈小姐,你想讓我把旗袍還給你也犯不著故意摔下來博同情,你要是摔出什麼三長兩短那不是折我的壽嘛?”
裴鈺淮卻注意到散落一地的行李。
他眼神瞬間冰冷:“沈意歡,你想走?你欠我的還完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沒資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