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宋雨薇提前“打點”過,精神病院的人把我關進了最靠近廁所的雜物間裏。
他們每天都會逼我服下大劑量的“治療藥物”,一旦不從,迎接我的將是“治療室”的電擊。
我終於知道,宋雨薇不止是要整我,她想要的是我的命。
這天,再次被逼著服下藥物後,我趁他們不在扣著喉嚨偷偷吐了出來。
剛處理完這些吐出來的藥,護士就進來通知,說傅時琛來探望我了。
看到我才被關進去三天,就已經蓬頭垢麵萎靡不振成了這樣,傅時琛眸底閃過一抹震驚。
但興許是宋雨薇提前跟他說過什麼,他並沒有做出更大的反應。
隻是將手中的飯盒推到我麵前,“這些天辛苦你了,我給你帶了家裏阿姨做的飯,你先吃兩口。”
看著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他帶來的四菜一湯,傅時琛臉上浮現不忍。
他將一份文件推到我麵前:“老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打算把南郊的幾套房子轉到你的名下,你簽上字,然後乖乖配合治療,等病好了老公就接你回家,好嗎?”
說著,他貼心地將合同翻到最後一頁,又將筆塞到我手裏,拿著我的手放到簽字的區域,“老婆,就簽在這裏就好。”
他仗著我是個“盲人”,以為我看不到合同上那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原來,他已經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和宋雨薇在一起了啊。
不過也好,在離開之前徹底斬斷和傅時琛的最後一絲聯係,也是我的願望。
我快速簽好名字,卻偷偷將這支鋼筆藏在了袖子中。
傅時琛離開前,我輕聲問他:“即便看到我如今受盡折磨,但你還是會為了宋雨薇繼續把我關在這裏,對嗎?”
“別說傻話,”傅時琛揉了揉我的頭發,像從前每一次一樣敷衍道:“公司還有些事,老婆你努力治療,以後我會經常抽空看你的。”
我淡淡地勾起一抹笑,無比平靜又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傅時琛,再見。”
沒有以後了,今天,就是我和他的最後一麵。
當晚,護士端著藥推開我所在的雜物間,粗暴地伸手推了推被子裏的“我”。
“喂,起來吃藥了!”
她皺眉直接掀開被子,卻發現裏麵躺著的不過是一個玩偶。
這時,我出現在她身後捂住她的嘴巴,用從傅時琛那裏順來的鋼筆筆尖對準了她的頸動脈。
“別動,放下盤子,把手舉起來。”
平日裏對付我最是狠辣的小護士,這一刻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立即按我說的舉起雙手,下一秒被我用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護士的衣服,從她身上搜出了這裏倉庫的鑰匙。
接著,低頭躲避著監控,順利拿到了我的手機和隨身物品,逃離了精神病院。
在機場的候機室裏,我將手裏掌握的這些證據剪輯保存成了兩份。
一份交給警方,那裏有傅時琛聯合宋雨薇對我進行非法取皮、婚內出軌、還有宋雨薇和宋培強綁架施虐的證據。
另一份交給了海城的各大媒體。
我把我哥轉給我的那一個億全部作為推廣費付給了新聞媒體方。
我要讓傅時琛和宋雨薇這些肮臟的畫麵出現在海城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廣場屏幕裏,我要他們身敗名裂。
做完這些,我合上電腦頭也不回地走向登機口。
飛機劃破天際,載著我離開了這片充斥著謊言與背叛的土地。